眼里透露出关切,季末突然就有些晃神。
“我叫东方。”
下意识的东方不败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即使这个人只要出去就会知道这里是黑木崖,也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季末。”
眼前的一切都告诉自己一个事实,他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季末看着眼前的人,是他救了自己,眼神在不经意间缓和了几分。
东方不败看着季末,迄今为止,他也就得到了这一个信息,还是被亲口告知的,对于季末,他派出去的人没有传来一丝消息。
没有传来消息,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就算是对眼前的人心里有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东方不败还是不会任由黑木崖上就这样出现一个人,即使,他自己不想管教里的事情。
虽然很奇怪,但事实摆在眼前,手下的人三天来都没有查到任何消息,那就说明这个人之前并没有出现过。
东方不败看着季末,突然为他醒来一瞬间周身一闪而逝的哀伤感到心疼。
“你的伤还没好,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红衣的东方,中xi_ng的嗓音带着一丝磁xi_ng,季末听到了,也默认了。
季然不在了,在哪里都一样的。
季末就这样待在了黑木崖上,而东方不败也没有再让手下去追查季末的来历,既然三天查不到任何消息,再查也不会有结果。
伤好的那天,东方不败看着季末飘然离去毫不眷恋的身影,眼里划过黯然。
他坐在窗前,看着夕阳照sh_e下染上金色的房檐,沉默无语。
季末醒来之后,就住在了东边的厢房里。自己所住的院子里,除了主房和书房,就只剩下东边的客房了,虽然教主大人的院子里从来没住过客人。
养伤的日子,东方不败和季末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除了每天的三餐。
侍女们会每天准时将饭菜送来,东方不败只是第一天将季末叫到自己的房里用餐,之后的每一天,季末都会在准时自觉的出现。
不是没注意到手下惊奇的目光,只是东方不败好心情的视而不见,在季末的身边,他能感觉到心里蛰伏的荒兽一点点的沉寂下去。
季末的伤只是外伤,只有几个比较深的伤口好的慢了一点。季末的伤一点点的好起来,东方不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蠢蠢y_u动。
最终,季末离去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只是心里,有什么一点点的荒芜,有什么在疯狂的滋长。
阳光一点点的消散,东方不败散去眼里的迷茫,衣角在空中划过,满眼炫丽的红。
3黑木崖
季末穿着白色的长衫,原本的衣服早已破碎,现在的衣服是那个叫东方的人给他的,本该是潇洒多情的白被他穿出一身的清冷。
那个人说自己叫东方,其他的他没说季末也没问,就像季末只说了自己叫季末。
季末离开,只是想知道周围的环境如何,多年的佣兵生涯,观察身边的环境早已成了一种本能,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查看,是因为季末感受到那个人强大却没有敌意。
季末一路来到山脚下,陡峭的崖壁并没有造成阻碍。
不同于山顶的人烟稀少,山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季末更直观的认识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是时空。
对于这一点,季末并没有多难接受,在佣兵小队里,不乏有传播新新词汇的队员,也许,穿越这个词更适合自己的现状。
季末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壶茶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在嘈杂的环境里收集自己需要的信息。
黑木崖,东方不败,只是这两个词就已经足够季末了解
一切,当初跟着季然的季末,什么方面都涉及过,对于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季末没有任何的看法,只是一个书里的人物罢了。
现在,书里的人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自己还与之相处了一段时间。季末知道这里是黑木崖之后,就已经知道之前那个自称东方的人是谁了。
知道了这里是黑木崖,知道了这个世界也许是一本书描写的世界,季末心里没有任何触动,眼里却有着一丝迷茫。
季然在的时候,季末可以跟着季然东奔西跑,满世界打转,现在季然不在了,季末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当如何。
悄无声息的走出客栈,原地留下的碎银,还是东方不败放在衣服口袋里的。
季末走到来时的路,看着太阳缓缓的沉入山的另一边,半晌,提气向山顶掠去。
天已经黑了,往常这个时候东方不败的房间总会点上蜡烛,很多时候,季末会看到印在窗户上的人影。
房门敞开着,屋子里却没有一丝光亮,季末慢慢的走近了,听到里面淡淡的呼吸声,也许是睡着了,他想。
走到门口,空气中传来清冽的酒香,季末下意识的皱了眉,黑漆漆的房间内似乎蛰伏着一只食人的荒兽,无端的让他想要退却。
啪嚓一声,瓷器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来不及再想什么,季末直接走了进去。
角落里传来浓郁的酒气,季末眯了眼也只是隐约看到有一团黑影,走到印象中的地方,mo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
角落里,靠墙而坐的人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旁边是已经斜躺在地上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另一边几块杯子的碎片,看样子,应该是从主人手里掉下来摔碎的。
季末站在原地,看着角落里的东方不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人这么脆弱的样子。
白天的东方不败,精明,强势,眼神冷冽,而现在的他,闭着眼睛,睫毛上有些微的水汽,还有毫无防备的,因为酒精而微红的脸颊,都让季末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方不败。
睡熟的人微微的蹙眉,收紧了四肢蜷缩在一起,初秋的夜,泛着凉意。
被东方不败的动作惊醒,季末才发现自己盯着那个人已经好一会了,看到东方不败无意识的动作,季末走上前去,将人轻轻的抱起在怀里。
怀里的人很轻,也很瘦,季末抱着他,mo到的几乎全是骨头,想到白天看到的纤细身影,季末下意识的皱紧了眉。
轻柔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季末脱掉了东方不败的鞋子,想到平日里这个人似乎不太喜欢让人接近,又想起了东方不败身上发生的事情,伸了手,只是脱掉了最外面的一件衣服,盖好被子,将地上的空坛子和碎片收拾了,关了门退了出来。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看着关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他想要的,从来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既然你自己又回来了,那就别后悔。
季末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将呼吸调整到入睡的样子,就那样闭上了眼睛。脚步在门口迟疑的瞬间,东方不败扔掉了手里的杯子,不出所料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他几乎想要轻笑出声,却依然闭着眼神色平静,只是他不知道在季末的眼里,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心动魄。
强忍住与人接触的不习惯,任由季末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季末为他盖上被子的时候,东方不败收回了指尖的银针,如果不是季末在脱掉外衫之后就停下了,相信那根银针早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