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抓着照片,匆忙逃走了。”
“我离开了现场。”他说,停停又加上一句,“相当从容不迫地。”
我等了一会儿,相信自己的声音不会有什么异样之后,才再次开口。“歇洛克,”我说,“我很抱歉,如果我早点明白** 十年前我们就可以** ”
“一点儿也不晚,约翰,”他打断我,“一点儿也不晚。”
他紧了紧抱住我的手臂,而我向后靠了靠。我们紧紧地贴He在一起,从body直到灵魂。
人生当中有那么一些时刻,会让你_gan到一种完全的满足和无上的幸福,让你觉得有了这些时刻,你的整个人生就忽然焕发了光彩,即使那只是极短的一瞬,也足以让你充满信心地应付那些危机四伏的不可知的未来。即使是在生命的尽头,当你回想一生中无数的痛苦、坎坷、与艰辛,也会因为有过这么一刻,你会发自nei心地微笑,_gan到你并没有虚度此生。
我是何等幸运,竟然在这天晚上,拥有了这么一刻。
华生医生的加密文档 2025年11月29日
2025年11月29日
离圣诞节又不太远了,但我们不在伦敦。我们在加勒比海英属维京群岛中的一个小岛。让歇洛克离开他的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相信为了他以后还能继续工作,这是必要的措施。
今年6月份伦敦发生的那次恐怖事件大概令许多人记忆犹新,在那之后,歇洛克就接受了政府的秘密委托,协助T查这一事件。他在这件事上投入了大量的j力,睡眠和饮食都极不规律,我们甚至因此产生了两次大的争执。我对他健康问题的担心在一个月前终于变成现实,他在成功破获了恐怖组织最主要的武器走私渠道后,j神松懈下来,body的种种问题也凸显出来。
首先出现问题的是他的消化系统,说实话,他动辄几天不吃东西,居然直到今天才出现消化功能紊乱已经让我_gan到十分庆幸。在我的坚持下他去做了检查,结果还好,只要以后注意规律饮食,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更大的问题在于他的神经系统,他开始彻夜失眠,似乎他的神经在长期高强度使用后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放松,经常Xi_ng的头疼和偶尔发作的全身Xi_ng神经痛更是让他烦躁不安。
我为他找到了一位神经科的专家穆尔阿加医生。说实话,歇洛克是最令人头痛的病人,他聪明尖刻,对医生这种所谓权威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更讨厌象弱者一样老实回答医生的种种问题。好在阿加医生对他的无理态度不予计较,而且不少问题可以由我代为回答,关键的几项检查在我的督促下也得以进行。最后阿加医生的诊断意见是:歇洛克必须放下他的所有案件,彻底休息,如果他不想完全垮掉的话。如果他在现在的环境里无法放松,建议选一个度假胜地进行疗养。
歇洛克对度假并不排斥,但他讨厌因为生病而去度假,在他看来这是极端软弱的表现。在和他商讨度假计划碰了一鼻子灰以后,我决定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我找到了英属维京群岛的一些信息,自作主张订好了机票和住所。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我把收拾好的行李拎出来放在起居室里,对还穿着睡_yi的他说:“我今天要出发去度假,不管你跟不跟我去。出租车半个小时以后到楼下。”
他在yi_ye失眠后暴躁之极,先是大发雷霆,表示他决无可能让我那“极端可悲与愚蠢的伎俩”得逞。对这种试图在气势上压倒我的常见手段,我早有预料,所以我只是不为所动地看着报纸,一言不发。他开始在屋子里快速踱步,烦躁地用手搓着头发,然后他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把脸伸到离我只有两寸的地方。“约翰,你怎么能这么背叛我?” 我知道他开始使用第二招了——引发我的罪恶_gan和责任_gan,但我此次行动具有无懈可击的良好动机,我对此毫不怀疑。所以
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别把事情弄得戏剧化,歇洛克,我只是建议你和我去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度过一段美好的假期。”
他挫败地shen_y了一声,继续大踏步在屋里踱步,然后他停了下来,语气不善地问:“这个见鬼的地方在哪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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