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的委托人。
在我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在我在医院里和地铁上得到的质量很差的睡眠里,我常常会梦到我重新回到了贝克街。我梦见壁炉里的火温暖地燃烧着,不时发出木柴轻轻爆裂的噼啪声,我陷在我的扶手椅里无所事事地躺着,有时也会看报纸,可是报纸上的字通常一片模糊。歇洛克总是在的,他有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书拆信,有时是在随手拨弄他的提琴,有时他只是在窗前站着,留给我一个颀长的背影。在梦里我们不大交谈,但是似乎都惬意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我的心情总是宁静而又松弛。
我怀着对那些梦境的向往来到贝克街。我的钥匙串上一直有贝克街的钥匙,所以我自己开了门。我走上楼去,推开起居室的门。就象我梦中一样,壁炉里的火温暖地燃烧着,歇洛克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他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脚步,我走进_F_间的时候,他正看着_F_门的方向。
只是这种情景就足以安We_i我了。我_gan到一阵暖流漫过全身,就好像我整个人忽然被放在热水中一样。
歇洛克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那个忽然停下来。那是我所知道的歇洛克,他可以毫不在乎地侵入别人的私人空间,B到人家鼻子底下咄咄B人地说话,但他对一切body接触都不熟悉,甚至是好奇而笨拙的。除了在某些紧张的时刻他会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腕,其他时候,我总是主动接触他的那一方。
我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了他,他也很快抱住了我。那是一个充满安We_i的拥抱,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可怜的约翰!” 我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魔力,可我忽然就完蛋了,我说不出话,_gan到双tui发虚。
歇洛克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扶手椅上,他把他的沙发向前拉了拉,在我对面坐下,这样他就能安We_i地拍着我不断哆嗦的tui。
我开始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他静静听着,以他从来没有的耐心。在我颠三倒四的叙述过程中,他没有一次打断过我。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但视线却很柔和。当那双眼睛不是电钻一般试图穿透你的脑门,或者象开着门的冰柜一样凉气B人的时候,它们就是世界上最动人的东西。
他听我说完一切,然后用他那理智平稳、能让最疯狂的人都安静下来的声音问我:“所以梅丽的body并没有大的损伤,你们还可以有孩子?”
我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 他说,“失去当然是痛苦的,但是想到希望就会好上很多。j神上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治愈,不过你和梅丽都不是脆弱不堪的人,我知道你们会度过难关。”
“至于汤米,” 他说,“即使他活下来,恐怕也不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个世界非常残酷,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只会更加辛苦。约翰,相信我,对他来说这不是最坏的结局。”
说实话,如果歇洛克面对的是一个比我脆弱善_gan的人的话,他的这些话恐怕会显得过于理智不尽人情,但是它们对我而言却富有奇效,我被最近这反反复复的折磨弄得失去了方向,我陷在愁云惨雾里不可自拔,而歇洛克的话就象远处的一盏明灯指明了方向。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而歇洛克继续说着:
“生活中有许多磨难,它们常常突如其来,而我们_geng本无力改变。我们能做什么?A一死了之;B哭哭啼啼、怨天尤人、无限悔恨、嫉妒别人为什么不必经历这些;C 愤怒或是悲伤,然后包扎伤口,_gan激他得到的,继续做他该做的。你会选哪一个?” 我看着他,他说出这些话,就好像他已经shen思熟虑了许多次一样的自然。
“谢谢你,歇洛克。” 我说。
“我的荣幸,约翰。” 他迅速地笑了一下,稍稍一偏头,“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吃晚饭?”
我们喝了一些酒,吃了一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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