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快饿死了。”
茶楼里人不多,我们上了二楼要了靠窗的座位,服务员上前询问,我瞄了眼张起灵见他没有开口的意向,就要了壶西湖龙井外加一碗素面,随后又转向闷不吭声的某人,“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点心?这里的蟹黄烧卖和虾饺做的都挺地道的。”
“随你。”
随我?成,到时候你吃不下也给你硬塞下去。
郁闷的又加了两笼小吃,服务员离开去一楼下单,我喝了一口免费奉上的柠檬水,瞧瞧对面望着窗外发呆的闷油瓶子,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你这些天跑哪去了?咋都联系不到你人?”
他扭头看我一眼,“下了趟地。”
“哦?这次是哪位倒霉催的被看上了?都挖出些啥宝贝来了?”
他摇头,“什么都没有,那是座虚冢。”
啥,虚冢?我心想那夹喇嘛的同志可真是够不靠谱的连情况都没Mo清就敢请我对面这尊大神动手,现在八成肠子都给悔青了去。虽说很是好奇具体情况,但我见他一脸不Y_u多说的表情,却也不愿再胡乱打听,因而直接换了个话题:“我和你说,我昨天遇到件好玩的事儿。”
他没说话,自顾自喝了口水,我也习惯了他的寡言,知道他在听,就把昨天的事和他说了一遍,着重提到了丝帛上描摹下来的那四十五个西夏文字,随后一脸期盼的问:“如何,你可认得那鬼画符一样的西夏文?”
他没睬我,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玉佩呢?”
我愣了愣才接上话:“碎块我都收着呢,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在敲碎那枚玉佩前,有没有注意那上面雕的是什么图案?”
我额上冒出一滴冷汗来,有些心虚的飘移开视线:“那啥,那啥,这个,我貌似没怎么注意……”
对面的人再次沉默了。
正好此时服务员将西湖龙井和餐点一并送了上来,我很狗腿的斟了杯茶推到张起灵面前,道:“哥们,还请帮忙解个惑呗。”
他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拿起筷子夹了个虾饺放在口里嚼了两下,估计是被我热情而殷切的视线盯得无语了,抬头有些无奈的说:“别看我了,吃完了带我去看那些碎块。”
我欢天喜地的在心里比了个V字。
一餐下午茶并没有耗去太多时间,我低估了两个大男人的战斗力,原先还担心烧卖和虾饺吃不完,没想到这两样被消灭的速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扫荡——大部分是我吃的,口腹之Y_u被大大的满足,我带着张起灵开车去了小古董店。
昨天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那张丝帛上,碎裂的玉佩我只是随意收在了一个袋子里直接丢在了古董店二楼的房间里,没有扔掉,也没有带回家。
现在想想不由庆幸我没有随手扔东西的习惯。
上了二楼进入房间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文件袋,张起灵走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看,问我:“你喜欢玩拼图么?”
“一般吧,”我迟疑道,“小时候倒是经常玩那个打发时间,不过七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怎么?”
“把这些碎块黏回原来的样子,有问题没?”
“应该……还成……”我看了看碎块的零碎程度,倒也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我黏这些东西,你干啥?”
“你说的那四十五个西夏文拿给我看看。”
我尴尬的MoMo鼻子,“我没带出来,复印的纸留在家里了。”见他用那双黑得跟墨似的眼睛瞧着我不说话,我摊手:“我道歉,我思虑不周,拜托甭这样瞅着我成不?喏,”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和家门钥匙扔给他,“我在这黏玉佩,你到我家去拿要得不?那张复印纸我放在背包的内包里的,背包就在卧室的沙发上。或者你直接把我那背
包带过来也行。”
他接过钥匙,啥也没说,直接走人,留我一个人呆站了会,认命地坐到桌前去进行玉佩修复工作。
【章五 人面】
玉佩修复说难不难,但极磨人耐Xi_ng,幸好玉佩当初并没碎得彻底,修复难度相对而言已大大降低,尽管如此,我仍旧没能赶在那闷瓶子回来前完成手里的工作。
他是何时上来的我完全不知道,将玉佩的最后一角拼上,我伸了个懒腰,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帮我揉了揉肩颈,“完成了?”
我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瞪着那人道:“你你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跟鬼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你没听见罢了。”
我默,我这人有一习惯,勉强算是优点吧,手头有事时一旦认真起来,那就是物我两忘,对周边环境的警惕Xi_ng降到最低点,王盟那小子有次开玩笑说我做事时就算有一劫匪把家里洗劫一空了我都不会知晓,让我着实郁闷了一把。
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看向张起灵,“复印件找到了?”
他点点头,“很有意思。”
我莫名其妙:“有意思?啥有意思?”
他不答,绕过我走到桌边坐下去看玉佩,我急道:“诶诶你甭乱碰啊待会碰散了我可懒得再重新拼一次。”
他没反应,也不知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看了一会叫我:“吴邪,你过来。”
“干嘛?”我走到他身边,他示意我弯腰,手指点点玉佩,“你仔细看看,不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
我不甚在意的看了两眼,一个没什么特殊的人面图案而已,就是风格夸张了些:“不觉得,这种豪放夸张派的人像并不少见吧?搁人身上那就一大众脸,丢人海里保准找不着。”
张起灵闻言皱了皱眉,似是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你再看看。”
我有些不耐烦,可我对张起灵这人有点怵,不大敢对着他耍脾气,只好耐着Xi_ng子继续看——这玉佩所雕的人像双眉如角,双目似铃且外凸,鼻梁粗短,嘴唇紧闭,獠牙外露——说实话,除了很丑以外,我实在是看不出别的啥,于是举手投降:“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啥都看不出来,你直接和我说不行吗?”
他叹了口气,“西夏王陵出土的十四尊石雕人像碑础座,那石雕人面和这枚玉佩上的人面,几无二致。”
所以说,这枚玉佩果然是有些来头的?
“玉佩只是载体,真正重要的是那幅祁连山水脉图以及那四十五个西夏文字。”
“这个小爷我当然知道。”我撇嘴,“只是那些西夏文没人看得明白,如果没办法弄清楚那些字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光是对着那张水脉图有个屁用?”
“西夏文虽然已成死文字,但研究的人并不少。”
“所以我也只不过是嫌麻烦抱怨一下而已。”我郁闷,忽然想起一件事,无语道:“扯了半天,你都没告诉我你到底懂不懂。”
“有了发现,再告诉你。”
擦,这和三叔那老狐狸一模一样的语气真让人不爽!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见我瞪着他不说话,等了一会,说道。我无力,摆摆手说:“没什么了,你走吧走吧。”他点头,起身走人,我没打算去送,眼见着他就要下楼,我一时冲动脱口问:“若是谜底揭开有宝可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