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喝热水。
高俅急得连忙让人去请来了太医,那仙风道骨的太医给高玉把了脉又细看了面色*苔,将昨日之事仔细问了一回,便说:“衙nei这乃是风寒之症,昨日受了凉,才发此病,我开一副辛温发散的药剂给衙nei吃了,在家小心保暖,几日便好。”
高俅对这太医十分客气,重重给了诊金,礼送出去了,回转身便沉了脸瞋目对林冲道:“林冲,我好意让你看护我的孩儿,你怎的竟让他着凉?大雪天在外面乱跑做什么!”
林冲不敢分辩,只躬身站在旁边,连连请罪。
高玉见父亲发作林冲,这时也顾不得身上难受,连忙在枕上撑起身子拉住父亲的_yi襟,声音嘶哑地说:“爹爹莫怪林冲,都是儿子不听他的话,让我别摘帽我偏摘帽,让我莫解_yi我偏解_yi,吃r时又灌了些冷风,这才弄到如今七颠八倒,现在后悔也是迟了,这却怨不得林冲!”
说完便好像了却一桩大事一样,一头又栽倒了,真有戏文上好汉卧病的风范。
高俅方才也是一时心急,现在听儿子如此说,便也想明白了,放缓了面色对林冲说:“林冲,我原也知道你不是这样不晓事的人,只是我这个儿子任xi_ng惯了,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两句,你便替我多费心管着他些儿,我都承你的情。这几日你帮我好好_fu侍他,等他好了,我再谢你。”
林冲见高俅不怪自己,心中已觉万幸,哪里敢托大,身子躬得愈发低了,恭谨地说:“林冲不敢,但凡太尉交代的差事,小人无不用心,不敢担太尉的‘谢’字。”
得了高太尉的托付,林冲_fu侍病人愈加周到,每日里端汤送药,喂饭擦身,便如侍奉凤凰一般。
高玉起初两日病得十分厉害,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被仍是瑟瑟发抖,一个头不由自主点得就像_chicken_啄米一般,红着眼圈儿万分可怜地看向林冲。
林冲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也软了,mo着他的头道:“衙nei头上发了好多汗,我给你擦一擦吧。”
然后转身从水盆里拧了一条热毛巾,敷在高玉额头上,慢慢给他擦拭。
高玉在病痛之中只觉得分外孤单,仿佛是孤身处在寒冷黑暗的丛林中一般,四顾茫茫无可依靠,_F_中虽有许多人伺候,却仍是心中发酸,万分难过,如今林冲给他擦汗,他忍不住便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林冲,我好难受,只觉得仿佛要死过去一般,这病莫不是会要了我的命么?”
林冲见他如此孩子气,只得宽we_i道:“衙nei且放宽心,区区风寒不是要命的病,发作起来都是这样一般,非是到了衙nei这里便分外重了,衙nei且宁耐两日,过了这风头时候就好了。”
高玉见他仿佛不甚在意,将自己的病看得轻了,心中更加委屈,不由得呜呜咽咽便哭了起来,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林冲,我都病得快要死了,你也不理,难道是盼着我早早亡命,你好另寻路头?呜呜呜,我不要死!林冲,我还要再搂着你睡觉呢!”
林冲暗自皱眉,叹了一口气,道:“衙nei想得重了,小小风寒哪里就要了命?挺过这一阵便罢了。”
“呜呜,你又没有生病,怎知道我的辛苦?我身上一阵冷似一阵,仿佛掉到冰窖里一般,虽然盖了这么多被子,却怎么得个暖和?你也不想个法子给我取暖。嗯,林冲,你身子肥壮得很,看着便满是热气,怎的不上来搂着我睡?也过些暖气给我。”
林冲微微皱眉,道:“衙nei莫胡闹,安静养病要紧。”
高玉鼻翼一皱一*地道:“你怕什么,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欺负你么?便是你想要,衙nei我这时也没那个力气,不过是借你的身子暖着我罢了。我病成这般样子,你也这么心硬,不理我一理,可怜衙nei我就是个没人疼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