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且问问这小贼,他委屈么?若是他想让我停,我便停。”
说着还拍了拍身子下面正在被自己骑压的白胜的脸。
白胜此时哪敢违抗,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林冲,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咬紧了口中缰绳呜呜叫着又被秦亮冲撞得身子乱摇晃。
林冲当下狠狠捶了一下栅栏,退回到牢_F_最里面。
林冲自在牢_F_nei受苦,开封府中却也有良善之人,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
孙定在衙门里办事,有什么事他不知道?林冲这件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太尉府中的侯都管还有衙门中的陆虞候行事鬼鬼祟祟,又从一些泼皮闲汉那里打探来消息,只急得他连连跺脚,暗道林冲,旁人吃人坑陷都是有tao路的,唯有你这一场事情却是没有tao路的,高衙nei真是神来之笔,他怎么就想到那件事上去了?
但孙定却仍然想要出一把力,转转宛宛地对滕府尹说:“大人,此事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
滕府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此事我如何不知!只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收罗安排得好,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如此这般,朝廷家原有挂误的,倒也不算委屈了他,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
孙定皱眉,激了一句:“难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却是高太尉家的!”
滕府尹立刻把眼一瞪,道:“胡说!”
孙定冷笑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滕府尹这时也想到高俅素日的威势,心中一时间又是惭愧又是惧怕,叹了一口气,道:“孙定,我也知你的心,只是这事连着衙nei的xi_ng命,我却不好太过违拗。况且太尉本来也不是想要林冲的命,只要他低眉俯首顺从了,太尉自然饶他,不但饶他,只怕日后还有得抬举,我开封府如今就卡在这中间,岂不是两面为难?我往前一伸头,当不起太尉的刀斧,往后一*首,又对不起天地良心,真是让人好为难也!要说这事都要怪在林冲身上,他只要软下身段好好依从了,我们又何必进退维谷?这样两相成全的路他偏偏不走,成日里只耗在牢里,好不受苦,连带给别人为难!”
孙定听了他家大人这一番言论,后面有许多话也说不得了,本来想说“如今着林冲招认做不Heyao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远远地发送了,让他离开这火坑,但现在一想高太尉和高衙nei是断不肯依从的,若真惹怒了高俅,只怕滕府尹的官帽也难保,自己一个小小孔目被查出来也要遭殃。因此孙定只得告退下去,回到家默默不乐。
日子忽忽到了五月初,林冲在牢里已待了将近半月,此时天气十分炎热,囚牢里虽然yin暗,却更是闷热无比,牢中只在走廊高墙上有一扇小窗,夏季本来就无风,那扇人脸大的石窗中一丝风也透不进来,热得牢里就像蒸笼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伸出*头大喘气。
白胜百无聊赖地靠着墙壁坐在竹席上,手里摇着一_geng干草杆儿,zhui里拖着长腔哼唱着:“*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nei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这时狱卒老六提着食盒过来给他送饭,打开牢门的大锁喝骂道:“白老鼠,你倒是逍遥得很,居然在这里唱歪词野T,听这口声也是个不安分的,公子王孙碍着你什么了?还要替天行道哩!过来吃饭,秦节级可把你养得好,成天肥_chicken_大鸭子的,我瞧着你比从前可胖了,He着你到这里不是坐牢,竟是享福来了!”
白胜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老六哥要是看着这日子好过,小的就把这福分送
给您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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