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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身子不舒服,提了解腕尖刀便去寻陆谦。到了太尉府前巷内陆谦宅门外,只见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一丝儿声音皆无,仿佛连院中树上的鸟儿也被吓得不敢言声,草丛的虫儿也不敢叫了一样。

林冲在门前转了几圈,连连打门,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庭院中竟似传来了回音。林冲心中暗忖,这厮倒是跑得快,居然躲起来了,定是躲到太尉府去,料定自己不敢到那里拿他。

这时旁边一道门打开了,隔壁出来了一个老叟,头探出门外,身子还缩在门内,看着林冲道:“教头找虞候么?他昨晚便没有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教头再休要打门了,我家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了”

林冲一看,原来是陆谦的邻居申伯,便微一欠身,道了一声“叨扰”,眼看着申伯关了门自进去了,他却也不离开,仍是在陆谦门前巷口兜来兜去,就像豹子在兔子窝前巡视一样。

到了中午,林冲终于回了家去,一进门便看到鲁智深正从里面出来。

鲁智深见了林冲,立刻高兴地说:“林兄弟,你可回来了!俺今日来你家看你,可巧你出去了,本来正待要走,恰好你回来了!”

林冲看到他,满心感激地说:“师兄不要走,不是今日师兄来寻我,我也要去找师兄,我们且在家里喝几杯!”

张氏娘子见丈夫留智深吃饭,忙亲自下厨做了四色菜肴,又上了一碗鱼汤,烫了两壶好酒给他们兄弟畅饮,然后见丈夫似乎有事情要和智深说,便避去了内室。

林冲举起酒杯道:“师兄,昨日幸亏你救我,否则林冲一世的名声便就此污了!师兄乃是救了我一命!”

智深一口把酒喝干,道:“贤弟,我也是奇怪,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你又是个汉子,别人迷你做什么?樊楼可不是这样的地方!我因为连日来不曾得见兄弟,心中着实想念,昨天便进城来寻你,哪知经过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跌跌撞撞地下来,像是吃醉了酒,我一搭手,你就倒在我怀里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心中不痛快,所以才喝醉了酒,谁知道见你两只眼闭得死紧,竟像是中了,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冲长叹一声,道:“师兄,不必多说了,总归是林冲命犯小人,遇着这场灾祸,今后我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智深一皱眉,道:“贤弟为何吞吞吐吐,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我把你当亲兄弟一般,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对我说,若是有人欺你,我定帮你去厮打!难道还是那高衙内么?”

见林冲面色一变,智深陡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道:“定然是他!我就说昨天看到楼梯上有两个人追了来,其中一个细长身量的小白脸恍惚在哪天见过,现在一想可不就是那高衙内?那天他上马离开的时候我略略望见一眼,现在再一想,就是那个yin滥无耻之人!他将你迷倒要做什么?莫不是还在图谋你家娘子?”

林冲脸上立刻有些发白,酒也喝不下去了,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智深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断定了心中所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厮到底想要如何?难道想把你迷晕了放到太尉府里,让娘子自己过去领人?那岂不是羊入虎口?真真好歹毒的ji_an计!林兄弟你放心,洒家这就去太尉府门前守着,只等那厮出来,俺跟着他到了僻静之处,狠狠捶他一顿给你出气,也让他知道害怕,今后再不敢找你的麻烦!”

鲁智深说完提起禅杖就要走。

林冲心中一惊,方才的怒气暂时也顾不得,连忙站起来狠命拉住智深,道:“师兄高义我明白,但高衙内又不曾真的做了什么,你若是去打他,倒显得我们理亏,他回头到开封府一告,衙门里遣人捉拿,师兄这块头身量甚是显眼,可不是一拿就着?那时我夫妻在东京也住不得了,天下茫茫又

不知该投奔何处。我晓得师兄是一心为我,但还请师兄暂时消消气,俗语云‘退一步海阔天空’,又云‘小不忍则乱大谋’,看在恩相面上,我也不好为难他的儿子。”

智深被他死拉活劝地硬是按在椅子上坐了,见林冲无论如何不肯让自己为他报仇,智深也觉得气闷,道:“贤弟,我本来看你是条好汉,敢作敢当,再不受人气的,可奈何就是怕了那高太尉?这般缩着头委曲求全,枉费你一身好功夫!况且你什么都要忍,又要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林冲无奈地叹息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也觉得自己窝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我好歹作着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走出去也有两分脸面,若真的万事不顾地痛快一时,今后又该如何?难道去落草?就算深山草泽中也讲究个先来后到,难免结党分派,林某一生刚正,再学不来那些,在那山寨之中岂不是也不舒心?还枉担了个贼名,再不得见天日。所以小弟如今只有忍,忍过这一时也就好了,谅那高衙内也没长xi_ng儿,一直找我的麻烦。”

智深听了也觉得没有太好的路子,只得恨恨地说:“兄弟你休要想得那么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防来防去,百密终有一疏,只怕抓住个机会便让他害了!”

林冲苦笑道:“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小心谨慎,高衙内是个浮浪之人,过得三月两月也就忘了。”

智深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道:“但愿如此!兄弟休怪,这酒哥哥实在喝得太闷,再喝不下去了,哥哥回菜园子里去了,在那里耍一回禅杖倒还痛快一些!”

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冲带着三分羞愧送了智深出去,回来便看到娘子伏在床上正在痛哭。

林冲立刻慌了,忙问:“娘子,你这是为何?因何如此伤心?”

娘子抽泣着说:“官人,我刚刚都听到了,都是我给你惹祸,高衙内背靠大山,人多势众,我们怎么斗得过他?这一次还险些伤到了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该如何是好?莫若我们出去躲上一阵,过了这一阵的风头再回来?”

林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娘子莫忧,高衙内这一次倒不是冲着娘子,只是一时不服气罢了。我那禁军教头的职位虽不是很高,但也极是抢手,若是我无故请了几十天的假,只怕差事不保,他处也难以觅得这般丰裕的事做。东京居大不易,难道你我二人要吃糠咽菜过日子?如今少不得权且忍他一忍,待过了这段风浪也就好了。娘子莫担心,这件事再摊不到娘子头上。”

第四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4

太尉府中的后院内,高玉正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床前站着两个心腹之人,一个是富安,另一个赫然是陆谦。

高玉恨恨地瞪着富安,骂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找来的那麻药不是说让他一喝就倒吗?为什么还让他走出了那么多路!眼睁睁被个大胖和尚劫了去,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让人空欢喜一场,好不丧气!我的林冲啊!”

富安的獐头鼠脑一缩,委屈地说:“我明明和江湖好汉买了最厉害的迷魂散,那人说即使是一头牛也麻得倒,哪想到林冲竟然比牛还强,居然连楼梯都下得去,真不愧是衙内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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