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仕蓦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时间像做梦般晕晕乎乎,秋风飒飒又哭的如此伤心,在突然遇见一个干燥舒适的地方本能的就会想着
把鼻涕眼泪擦干净。
周从仕是这么想的,也自然就这样做了。将头埋进那人的臂弯里,毫不犹豫的把鼻涕眼泪蹭了人家一身,金重言只好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像哄孩子一般安抚余生:“哭吧,好好哭一场,然后忘记他。你这样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太苦了。”
周从仕这才猛地抬起头来,面前放大着,金重言的脸。
事已至此,想遮掩也已经晚了,但还是强梗着脖子道:“忘记谁A?我哭我爹_M呢。今儿个他二老祭日,我吃饱了撑的哭一哭。”
周从仕看着圆月高悬,秋风送爽,想一想余生的爹_M死于冬至,自己的爹_M在一千年后估计已经化成飞灰了。不由得MoMo鼻子,然后看着金重言。
“你知道吗,从易学上讲,鼻为审辩官。当大脑产生出相反的想法时,潜意识就会去掩zhui,以阻止zhui巴说出来,但为了不表现出这个动作,大脑随即又下令阻止手去掩zhui,但是来不及了,于是就近的,就变成了Mo鼻子。”
金重言将余生脸上的泪痕擦干,又趁机刮了下余生的鼻子。
“你是在指责我撒谎嘛?!”周从仕瞪着红彤彤的兔子眼,语气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没没没,我随便说说,卖弄一下,卖弄一下。”
周从仕这才缓和了一点,但看着金重言_yi_fu前面被自己蹭的尚未晾干的点点水印,颇为不好意思,低着头一个人闷闷的往前走,金重言几步追上他,陪着他一边走一边道:“怎么一个人先回去了。”
周从仕当然不会说自己看见一个人很像江海便偷偷的在后面尾随人家,结果不但没来一场好久不见挥手寒暄坐下一起聊聊天,反而看见人家重拥新欢。把手圈起端在下巴处假意咳嗽了一下,拔高了声音说道:“A。。那个A,我。。我胃疼,不舒_fu,想早点回家。你又不是别人,就没跟你打招呼了。”
“我真的不是别人吗?!”金重言拽住余生,望向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周从仕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光华流转,只是眸中明明暗暗,一时间竞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你很快的说‘当然是真的’,我可能会更加伤心,因为你又一次对我撒谎。而且这种谎言已经对我构成了伤害。而你这样犹豫不决,是因为你也没法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别人’。这其实是个可喜的进步,我不再是无关的人,你的喜怒哀乐都会在我面前真诚的表现出来,而不是永远那么疏离客tao,我很想为此高兴,于是,就当是为我庆祝,麻烦余老板也赏个脸笑一笑好吗?”
周从仕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冲动,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自己并不是余生,毕竟,顶着这个名头活下去实在是太讨厌了,时时刻刻总在提醒自己被个傻B比了下去。对于跟自己无关的人,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怎么叫都无所谓,而得自己真心相待的,总归是要有些特权,比如子墨,比如。。。。
但最后,周从仕也还只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金重言看到他Y_u言又止的样子,体贴的什么也没说,一路上溜溜达达到了周从仕家楼下,周从仕才猛然想起金重言的车。
“你的车呢?就停在大马路上了?!”
“没,我靠边的。”
“再靠边那也不是停车的地儿A,你赶紧回去取吧。”
“没用了,肯定早就被警察拖去交管局的小黑屋T教去了,等接到罚款电话再说吧。”
“。。。。。”周从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不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也位居“有钱人”的行列了,不过他时不时的早上进菜市场跟大_M大姐们揪着一堆蔬菜挑挑拣拣的还价,分外的丢“万恶资本家”的脸面。
“行了,多大的事儿都得过去,哭一哭熬一熬,过个几年回头来看,就觉得自己居然为这些屁事儿伤心失意,不值当。”
“我没有。。我就是。。。。”
“对对对,你就是突然想起爹_M不在了然后大哭了一场,哎。。。”金重言点点他的脑门,“你就zhui硬吧。”
周从仕捂着脑袋故作木木呆呆的样子,但其实zhui角却扯着得意的笑,小虎牙在月光下闪着莹白的光,金重言忍不住又道:“你值得更好的。”
“哪方面?”
“方方面面。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也是我送你到楼下,说了一句话。”
周从仕觉得这个金重言真是把日子过的够j细的,自己Mo个鼻子都能让他判断出撒谎来,而且到现在还能记着第一次见面说的话,第一
次见面说的可不止一句话,谁知道具体是哪一句?
于是这次是真的木木呆呆的看着金重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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