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依旧从容,走过白荷池塘,走过晓月柳岸,走过青石子路,掀开珠帘便是一室静谧。
澄雅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不知不觉便陷入回忆。其实他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上,在那条溪边说喜欢自己,在晓月亭耍赖说想自己,在那个情不自禁的晚上一遍一遍说着“爱”。不会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给的保护,也不会忽视他的_gan情,只是以为这些都能还,也许在将来还有机会全部还给他。谁知道,欠下的情
债,只能用同样的_gan情去还。
谁知道,居然没有机会了。
“你怎么还不醒,你醒了,我就还你这份情。”
只有清风见证了这句算不上誓言的承诺。
连渐烟站在窗外看着澄雅憔悴的神情只是叹气,顺便揪了明苍祈一把。明苍祈吃痛,讨好地赔笑两声,突然捂了连渐烟的zhui,让他看里面。
澄谨迷迷糊糊中只记得最后挡了明苍裕一下,“混蛋,明明说是夜子集出手,他明苍裕凑什么热闹,疼死了。”心里痛骂一顿,才使出全力睁开眼,恰好看见澄雅靠在床边默默流泪,那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_gan动和惊喜充斥大脑。
欣赏了大半天澄雅发呆垂泪的柔弱身姿,澄谨才想起来要出声,张开口气若游丝地喊了句:“小雅**”
澄雅一愣,只当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_On the bed_的人,他真的醒了。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擦着泪水,梗着嗓子只道:“你,你醒了,我去叫太医。”
“别**”澄谨连忙拉住。开玩笑,这个时候机会难得,谁也不能打扰。“我有些饿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粥。”
不一会儿澄雅端回来一碗热粥,小心翼翼地扶起澄谨,一勺一勺喂给他。
澄谨乐滋滋地吃完粥,只说身上发冷,拉着澄雅替他暖。澄雅无奈只抱着澄谨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澄谨抬手抚着澄雅的脸,_gan觉他瘦了,忽而十分悲戚地道:“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澄雅张张zhui,发现自个儿居然又想哭,哽着嗓子没说话。
“你瘦了。”澄谨苦笑一声,突然捂着X_io_ng口闷哼。
澄雅却是吓了一跳,“很疼吗?我去找太医。”说着便要起身。
“不,不疼。你别走。”澄谨拉住澄雅,澄雅不敢使力,跌坐在床头被人抱了个满怀。
澄谨只是紧紧抱着,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就这样抱着不放。澄雅也轻轻拥着他,沉默一会儿,终是淡笑着道:“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澄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句话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澄雅只垂了眼,轻声说:“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澄谨忽而想大笑,一把抱着道:“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爱上我。”这个别扭的人终于想通了,那大把的血没白流。
连渐烟和明苍祈在窗外皆舒了口气,明苍祈笑道:“他比你还别扭,总算是想通了。”
连渐烟只觉得好笑,拉着明苍祈走开不打扰这两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御花园里,尘埃落定,眼里的□皆是明媚亮丽。连渐烟笑道:“他不找太医看看,能行么?”
“放心吧,那一刀看起来严重,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明苍祈拥着爱人心情好的不得了。
“对了,程老还好吗,我很多年没见到他了。”连渐烟随口问道。
“嗯,body康健。这次明苍裕该留在京里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了。”
“当年你把他们父子保下来,总算是做了件好事。”连渐烟望着满池塘的绿色浮萍叹息道。
明苍祈搂了连渐烟,只说:“你是怪我对连家赶尽杀绝?”
连渐烟摇摇头,“形势所迫,怨不得你。”叹息一声,“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
,你**”
“我不会再放手了,永远不会。跟我走,好吗?我们明天就走。”明苍祈握住连渐烟的手,望着他的眼满是恳求。
“嗯。”
第二日,两个人一架马车飞驰在南下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间,被两匹骏马堪堪拦下。连渐烟先开车帘,“怎么了?”
明苍祈哭笑不得地望着两匹马上的澄谨和澄雅,“你们这是做什么?”
“父皇和舅舅去享福,扔下我们也太不厚道了吧。”澄谨拉着马缰笑道。
澄雅却是直接下马,爬上马车,抱怨了一声:“舅舅,我yao疼。”趴在马车里就不动了,其实心里后悔的要死。连渐烟好笑地望着两人摇摇头,遂进了马车让俩父子驾车。
“自作孽,不可活。”明苍祈嘲笑一声,把赶车鞭扔给澄谨,自己钻进马车里面。澄谨苦笑着赶着马车,不过想起以后的幸福生活,立刻干劲十足起来。
四人走后没多久,澄宣登基。待他们一路玩儿遍了大江南北,直到澄宣大婚立后才回京参加婚宴。当知道皇后是曾经一度赢过澄宣的回天毒仙蓝漪时,澄雅只说这便是缘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