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草招摇,春暖花开。可惜,有人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纠结。
“欣悦姐姐!”舒儿端着盘子向欣悦抱怨道:“咱殿里的酒已经不多了,养不起那个酒鬼!你跟主子说说,让那家伙去别处好了。”
欣悦烧了茶,“主子这样做自有道理。不就是几坛酒么,你还心疼A?”
“哪里是几坛!前几年酿的桃花酒,已经全给喝完了!”
“今年再酿嘛,那桃花不是开了很多么。”欣悦笑道
。想着今年多酿一些桃花酒好了,前院儿的杏子今年也会结很多,要多做些杏仁才是,主子很喜欢吃。
“那也来不及A!”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一天听你唠叨好几遍,耳朵都起茧了。去,给小殿下添茶去。”欣悦赶走舒儿,径自往后院桃林走去。
舒儿端着茶托,虽不忿,事却还是要做的。扭头走进书_F_,替澄宣、岳修和付轻桥添了茶水。这几位正好就在讨论那晚刺客的事情。
“还是没有结果么?”澄宣坐在书桌上问道。
“没有。据说后来_geng本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查不下去A。”岳修摇头道。
付轻桥摇着折扇,仍在暗叹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吹口茶,道:“那他们没说是到了长舞殿才不见人影的?”
“自然是这样报的。不过父皇没有追究,只增加了守卫。”澄宣缓缓道。
“我还听说三皇子认定人是我们长舞殿派出的,皇上没有搭理。”岳修端着茶杯笑道。
付轻桥想起今儿个中午澄雅又去了皇帝那儿蹭饭,T侃道:“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四皇子恩宠正盛,是个惹不起的主。”
“我们也跟着沾光A。”岳修笑道。
澄宣心里也明白,哥哥把所有人的注意都xi引到他身上,特地给自己留下准备的机会。收敛锋芒,厚积薄发。原来哥哥早在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叹口气,澄宣道:“其实很明显,想刺杀皇帝的,无非几种情况。”
“篡位、报仇、别国刺客。”岳修接道。
“那范围可就大了。八个皇子,一位王爷,仇家就更多了,易国那边也有可能。”付轻桥凉凉道。
“不好说。”岳修摇摇头,喝着茶。
澄宣皱着眉思考,怎么想也找不到明显的线索,只能先搁在一边。忽闻窗外嘈杂声渐进,三人出_F_一看,却是一大群太监在搬酒坛子。
“哥,这是怎么了?”澄宣看澄雅站在福德身边,走过去问道。
“八殿下,这些好酒都是皇上赏赐的,菊花酿、梅花酒,秋露白、竹叶青**一共五百坛。”福德笑着解释。
澄宣疑惑,无缘无故又来这么多赏赐**该说父皇是雪中送炭么。
“皇上可真舍得。”付轻桥挑眉。谁不知道明帝好酒,大明皇宫里的好酒比美人都多。不,好酒和美人是不能比的**
福德好笑,这五百坛好酒在明帝看来还真不算什么,自家主子的藏酒成千上万,不差这么一点儿。zhui上还是很和善地答道:“四殿下聪敏过人,皇上喜爱嘉奖,也在情理之中。”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酒坛全数搬进地窖了。
“那老奴就不打扰殿下和几位公子了。”福德办完事便要告辞。
“有劳福公公。”澄雅客气地说道,“小橙子,替我送福公公。”
待小橙子送福德走远了,澄宣这才开口,“哥,你又干什么了?”
澄雅奇怪,“没干什么A。”
“那父皇怎么无缘无故就送酒来,你不立功,他凭什么奖你?”澄宣仍是不明白。
“我就说了一句话。”
几人一同看向他,澄雅一脸无辜,淡然道:“长舞殿美酒告罄,儿臣来讨酒喝。”
付轻桥无语道:“敢情是直接要的。”
澄雅笑道:“还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儿。”说着一甩_yi摆,向正殿走去,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澄宣顿时觉得自家哥哥强悍无比,就是当今太子在父皇面前也没这么狂的。
付轻桥摇摇头跟上,“你这不是把自己当靶子么?”
“早就是了。”澄雅无所谓道。
付轻桥也只有在心里惋惜的份儿。澄宣和岳修随后进了正殿,众人各自按习惯寻了椅子坐下。
澄雅依旧坐在淑妃坐的主位,也是曾经抱着澄宣接管长舞殿的那个位子,彰显着他是这个宫殿的当家。七年来,整个宫殿就如它的两位主人一样,外表淡泊平静,仿佛隔离于尘世喧嚣,却暗藏生机,像一座火山,静静等待着喷涌而出的时刻。
澄宣喝口茶,看向主位上的澄雅,皱眉道:“父皇知道这件事。”
“宫里的大事小事,他哪样不知道?”澄雅淡然道。“暗卫早就把那晚的动静报告给父皇了。”他恐怕也已经知道自己把千年雪参送给叶初阳了。
“皇上这样放任**”岳修想到皇帝毫不犹豫地送来这么多酒,让路杳钟捡便宜,一定不会只有宠爱嘉奖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目的?”
澄雅看了看付轻桥,见他也是摇头,遂叹道:“我也不清楚。”这人难捉MoA。
“我们得小心。”澄宣眼中厉光一闪。岳修点头附和。澄雅倒是有些添堵,澄宣这孩子越来越j明了,一点儿也不像当初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娃娃,成长虽是好事,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看着他这样一步一步陷进权利的泥沼里,心里止不住的叹息。不过**
“今年的秋猎**哈哈!本殿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听着澄宣如此豪情壮志的宣言,澄雅会心一笑,再怎样变,他仍然是那个阳光的孩子。
“等秋猎到了再说吧,空口无凭。”澄雅好笑地说道。
“哥,你就等着D_D我给你猎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吧!”澄宣神采飞扬,极其自信。
“好,我等着。”那拽拽地样子,着实让澄雅看着欣We_i不已。
付轻桥摇摇头,暗道这兄弟俩实在不把外人放眼里,看岳修一脸郁闷,又好笑起来。
不多时,夕阳西斜,付轻桥和岳修理所当然地蹭了饭,便告辞了。舒儿一边收拾着盘子,一边想,长舞殿的开支绝对是整个皇宫里最多的,因为“主子”多么。
月上飞檐,澄雅一如既往地坐在寝殿的书桌旁,翻着书,却没有看。四周安静地吹着微风,带来幽幽花香,和中午在御花园闻到的香气不同,长舞殿的花草皆是平常,却温馨宁人,御花园的花奇异瑰丽,香气也是馥郁芬芳。
“这里的花都是各地进贡来的名贵品种。你看这株黑牡丹,据说天下只有这么一棵。”明苍祈倚在石栏旁,看着亭外的一株黑色牡丹,笑的温雅。
澄雅看去,确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的花。“都说万紫千红,即使再素也是白色,这牡丹独树一帜,偏生了黑色,竟和天下的花草作对。”澄雅淡笑,吃着干煸牛r。心想只要不用来做食物,它长什么颜色无所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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