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跟着敌人干什么!你不是我师父吗?!”
“我差点就要说我讨厌你了!”
阿斗抬手擦掉不小心滴下来的眼泪,吸了一下鼻子,样子非常糟糕。
赵云虽然不认同他的看法,但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是不忍,只得安We_i的楼过了人,放在怀里拍了拍。
没过多久,闷闷的声音再一次突然传出,“师父,我求你个事儿。把刘封调到军队里吧,算是我还了他这个人情,他是个好料子,以后会有用。”
什么啊……
……赵云总觉得他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刚刚不还在发脾气
怎么一会儿又扯到这上了?!
思量片刻,他决定为了两人的关系不再进一步恶化,也只得先答应下来,“……这件事我去给军师说。”
给军师说说?啧……
阿斗烦躁,“碰”的一声闷响,重新将脑袋砸回了他的怀里,呜呜着直噌,好像这是他欠他似的。
三气周瑜庞统来投
快吃午膳之时,那大耳突然叫人传话喊阿斗去殿上和他们一起。
阿斗越来越奇怪了,这府里人对他恭敬的不自然不说,怎么大耳也开始关心他了?平日里午膳晚膳都是同姨娘一起吃的,这要去正殿,还不得被他们吓死。
怀着忐忑的心情,阿斗慢悠悠晃到了主殿门口,刚想踏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大喊,“贤侄!”
那人疾步跑上台阶走到门槛处,在阿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阿斗驾到肩上,爽朗就道,“哈哈哈!小娃儿吃饭没,怎生得如此娇小!”
……
这话说的流氓,阿斗听得也郁闷,带着鄙视的心情看了眼来人,原来是那张翼德,他瘪瘪嘴,还要赔上笑脸,糯糯的叫了声“三叔”。
长尊卑幼是美德,即使对方在粗鲁他也得遵从,不然,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他就这样被张飞抱进殿内放在案前,盘腿坐下,等着该来的人都来。
期间,张飞还不时跟他套套近乎,张口就是,“贤侄细胳膊细腿儿的,以后跟我去练练?强壮些才好嘛!”
阿斗被问得一脸无奈,只得连连称是,顺便还要夸道,“武将之中得数三叔勇猛,八丈蛇矛无人匹敌!阿斗好羡慕!”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阿斗肚子里不缺这些东西,所以把那个一根筋的张飞是表得哈哈大笑,激动起来抱住阿斗往他小脸上就亲。乱蓬蓬的胡子扎得阿斗只想避开,还引来一群人的目光,他后悔的连忙低头,好生丢脸。
终于,等了没一会儿功夫,该来的人都来了。
台上坐着刘备和军师,台下左边武将,右边文官的排开。待得刘备作揖行礼,方能饮酒吃饭。
阿斗第一次见识大场面,实在有些拘束,抬眼寻找师父,却发现赵云竟坐到后头去了,微微叹了口气,这是要弄死他啊!
对面的文官除了几位老师,有些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阿斗有一点没一点的想着,低头一看,碗里的菜竟堆起来了,往身边一看,发现是三叔给他夹的。
“贤侄多吃点,别长得娘么唧唧。”说完继续拿坛子倒酒入碗,一干而净,十分爽快。
……
今天这是鸿门宴吧!还没吃饭先把他给损的都成了姑娘家了!
阿斗看着满脸通红的张翼德,嘴角抽搐不止,微微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朝边上挪了挪。
又在此时,一个胖乎乎的文官突然站起来给刘备作揖,Mo了Mo下巴上的胡子,脸上带着笑说,“听闻小主公昨日作诗一首,子方十分好奇。”
“是啊是啊!”众文官也闲着没事附和道。
好嘛,找事儿的来了。
阿斗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生怕刘备听了此言让他当场做一个,立马低头只管吃菜。
可是事情总是按着反方向发展,刘
备听言竟然大喜过望,哈哈哈笑了三声,转过脸来道,“阿斗啊,你众叔伯可是对你期望的紧!跟着师父们学了那么多,现场以酒为题,作一首试试?”
阿斗汗颜,想起是那日在雪地里跑着背刘禹锡的诗惹了祸,捏着筷子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逼不得已,最后还是起身给各叔伯作揖,然后对大耳道,“……爹爹容我想想。”
想你妹啊……老子抄古人的诗抄的还不够多,现在又叫我来个全文背诵!
收起白眼,无奈脱口而出,把李白的“将进酒”给背了一遍。
又是黄河,又是高堂明镜,直把底下的文官哄得一愣一愣。
刘备见阿斗竟然能作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诗句,心里很是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文官们本想捉弄他傻儿,可没想到对方还真给他做出来了,立马见机行事,称赞络绎不绝,“贤侄好文采!令我等大开眼见啊!”
“是啊是啊!”附议声也是不断。
……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料。
阿斗自嘲一笑,借口喝不了酒,便早早告辞离去。
月挂柳梢头,人没地方约。
回去途中,忽闻远远传来箫声,婉约且凄凉。
夜半吹箫必有心事,但也有可能是灾事……
阿斗思虑再三,不得解,好奇心挠的他心间真痒痒,一咬牙,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忍不住循声跟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竟找到了一幢大屋子门口,抬头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他姨娘的……
“……姨娘!阿斗来看你了。”阿斗抓着头皮假装路过,虚心的跟屋内人打招呼。
孙尚香见他来了也是一惊,“你不是去跟你爹吃饭了?”
“……他们只管喝酒了,我不待见。”
“是吗……”孙尚香心事重重,带着点忧伤。
阿斗抓住了那个表情,叹了口气,坐到了她身边,关心道,“您在想什么?”
孙尚香摇了摇头,收起竹箫,将阿斗抱进怀里,淡淡道,“没事,只是有些想家罢,”接着又话锋一转,用手扯了他的鼻子,问说,“听说今日在你爹那儿出了大风头?”
阿斗一听立马装委屈,直往她怀里钻,“没有啊姨娘,是那群文官逼我作的诗,我就随口背了几句,我哪来那么大能耐呀。”
都是全文背诵惹的祸……
阿斗算准了这招会对孙尚香十分受用,果不其然,对方被他逗得直乐,还拍了拍他的手说,“好好好,都是他们错!姨娘让你爹罚他们去!”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挺久,待到都有些困了,两人才平静下来。
阿斗本想回去睡觉,可孙尚香就是不让,母子俩好久没这么空闲过,孙尚香自然是想叫他住下来,阿斗无法,只得留下。
独在异乡为异客,只缘身在此宅中。阿斗在这里的日子待得久了,也没了空闲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只是这夜色里透着的柔光,不时也触动着他心底的某些隐藏,点点滴滴都是爱,他对孙尚香的感激是真。
在荆州的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就迎来了鲁肃的造访,阿斗知道是周瑜又生气,来讨地皮了。
阿斗偷偷Mo到谈话的屋子门口,耳朵附在其上,想偷听看看。谁知里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