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打点滴。
“梧栖,你可算是醒了。”
梧栖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瞬间睁大了眼,“大哥。”
祁梧栖的大哥祁梧俢用手探了探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梧栖的目光在病房内扫了一圈后,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哥,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祁梧修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的同事见你一天都没去上班,打电话又打不通怕你出什么事特地去你家找你,只怕你这家伙死在屋头都没人知道。”
“你是说我昏睡了一天?”梧栖一脸的惊讶。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昏睡了两天,你看看今天几号了?”祁梧修把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伸到他眼前。
“九月十七……”梧栖愣愣的念出手表上的时间。
“别发愣了。医生说了,你昏睡是因为平时没休息好造成的。我警告你,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次出现这种因为工作而误了身体的健康的情况,你休想再回研究院工作。”
梧栖无奈的在心底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今年我都28了,你别像管小孩子一样管我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今年28了?那你怎么还不找个人稳下来?”
“……”
祁梧修见他无话可说,这才满意了。“饿了吧?等你把这瓶液输完了,我就带你离开医院去吃饭。”
“吃饭的事待会儿再说。大哥,你现在先给我来杯水行么?两天没喝水,喉咙难受死了。”
第三章(补全)
“彭老。”
“你倒是来得快。”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笑呵呵向他走了过来。
祁梧栖被彭老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出院之后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那幅画,心想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彭老应该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所以抵不住心里的好奇,最终还是打电话向彭老探问。
不过彭老拒绝和他在电话里说画的事,意思就是让他上他这儿来,有什么话两人好当面说。他从来不是急Xi_ng子的人,然而这一次却表现出急切来,怎么不让作为他老师的彭老调侃?
“来,咱们进去再说。”
祁梧栖并不是第一次来彭老的工作室,所以摆放在彭老书架或者玻璃柜里的文物并没有让他像常人一样好奇。
“那天小江把画拿去给你看过了吧?”彭老一边开启箱柜,一边笑问。
祁梧栖点点头后道:“看过了,保存得很好。不过很遗憾的是没有题款和图章。从构图,用笔,用墨,用水,用色上来看,都能显现出作画者的功底非凡。还有一点,这画少说也有一千二百年。从我们文化部门的资料记载上看,别说一千二百年前,把时间往后推几百年,也没有出现过像这幅画一样把人物画得具体化。真正出现具体化画风是在清朝末期,清朝末期以前,用水墨作画,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都是形象化。用西方的说法,中国古代的水墨,就等于他们西方的抽象画。
然而从南京玄武湖出土的这幅画,却打破了我对中国水墨画发展历程的认知。从这幅画的用纸、笔墨上看,它确确实实已经有千年之久,所有我很困惑。”
彭老点表示赞同祁梧栖的这一番话。
“老头我研究字画少说也有四十余年了,这四十余年所积累的经验和阅历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话……哎……先不说这个,除非你说的那些,你在画上还看到什么?”这时,彭老已经从箱柜里把画取出。
“这个……”本来侃侃而谈的祁梧栖顿时皱了眉。
“但说无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梧栖想着今天来此的目的,也没再犹豫。他走到彭老的身边,待彭老将画展开后,他用手指向画中人身上的玉佩,“彭老也看见了吧?”
“你怎么看?”
“就是不明白,所以才来向您请教。”祁梧栖也不兜弯
子,直言不讳。
彭老愣了一下后摇摇头,之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有字的部分照看。
见彭老不说话,祁梧栖心里没底了。
半响之后,彭老才收起放大镜。
“梧栖吾妻也。”
“……”
祁梧栖见彭老喃喃自语的往阳台走去。
彭老到了阳台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见跟来的祁梧栖站在边上看着他,便抬手对他招了招,“梧栖,过来坐。”
待祁梧栖坐稳之后,彭老望着外面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开了口。“从那古墓里出土的文物之中,除了画里的几个字,再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可以帮助我们对着古墓的墓主进行探究。这幕处处透着怪异,不单是那话,连其他的那些文物也透着怪异。”
“怎么说?”
“文物运回来后除了这幅画由我亲自抢救,其他的都送去文物抢救院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去认真研究。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从棺木里出土的画和剑,其他的每一件陪葬品身上都出现了同一种图腾。”
祁梧栖闻言后挺惊讶的,他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图腾会不会是当时流行的花纹?或者是因为由一个商家所出,所以在物品上都做上了同一款图腾?”
彭老起身进屋倒了两杯水出来,“等你亲自看了那些文物,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得这么单薄了。梧栖啊,虽然你研究的是字画,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字画还是其他的文物,每一件文物身上它都有一张嘴,它能告诉我们它出生时,国情或者民情是如何的。而这次出土的,一看便知道它们出自名家之手。那个时候所谓的【名家】分三种。
第一种名家做出来的东西,仅供朝廷和有权有势的名门世家,另外一种,是专门做给庶民之中极有财力之人才能购买得上的奢侈品的【名家】。第三种,就是追求艺术的【名家】,第三种名家把钱财看得极淡,除非对方是热爱艺术或者关系亲密,否则想要他做出来的东西是难上加难。而这三种【名家】所做出来的东西就一个代表国情、一个代表民情、另外一个就代表当时的艺术。”
祁梧栖把彭老的话在心里消化一遍后略有所悟。“那这次出土的那些文物,是哪一种名家做出来的?”
“全有。因为墓里没人,咱们只能往建墓者身上推断。就是因为全部都有,所以很难推断出墓主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建墓者非富即贵。”
“这样啊……”祁梧栖Mo着下巴想了一下又道:“那些文物【说】了些什么?当时的民情和国情怎样?”
彭老沉思半响之后才吐了一个字出来,“乱。”
听到这里,祁梧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我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研究。不过听您这么说,我还真有了些兴趣。彭老,您说,我学着。”
彭老失笑的摇摇头,“这会儿感兴趣了?当初你才到文物部门的时候我就让你跟着我多学点,你却死脑筋的只专一门。”
他的话让祁梧栖尴尬得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说话祁梧栖这人单看外表,那可是他们文物部门出了名的美人,美就美吧,不了解他的人还直认为这人Xi_ng格温和得不像话,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祁梧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