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嘲笑她们“落荒而逃”,李莫愁无谓地笑笑,“不过是不想无端惹些麻烦事罢了。”她瞧着龙熵也是神色坦然,心中愈发安定。
只是林夙不信她们这话。在她眼里,那晚上李莫愁和龙熵就是“落荒而逃”。
她们二人一时忘情,情动时分便被客栈里的其他客人惊醒。有人喊道,“光天化日之下,岂可**岂可**伤风败俗!”立即有人接口,“就是!你们是什么人!这也太**咦!”
哗然而起,遂责辱之声不绝。
李莫愁倒是没什么,只是撇撇zhui,不屑于这些人的少见多怪。可她转眼去看龙熵时,却见她抿紧Shuang_Chun,似乎有些紧张地站着,这才让李莫愁心中一叹,握起她的手高声道,“我二人是夫Q,有什么伤风败俗的!”
“夫Q**夫Q也不能**”“就是A,这么多人呢**”“太过分了**”
李莫愁听在耳中,愈发觉得刺耳。冷笑一声道,“你们夫Q间,难道连拥抱都不曾?”
一句话问的客人面红耳*,嚷嚷声愈发大了。
有人答道,“此举有辱视听,亏你还是一副文人模样,岂不辱了孔圣人门下!”
“孔圣人”——李莫愁一愣,险些笑出声来,于是悠然道,“子曰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诸位不仅听了看了,还指手画脚,是何道理?”
众人一时愣住。
李莫愁又道,“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我和我夫人两情相悦,情投意He,诸位不仅不为我们喝彩,反倒颐指气使的指责我们,又是何故?”
“你**你!”有一老翁模样的客人气的胡子直跳,“就算你二人郎才nv貌天作之He,这等事情也该回自己家去做才是,岂可大庭广众之下就**就**”
“啧,”李莫愁微微昂首,道,“孔老夫子又说了,君子慎独。意思是,君子要在人前人后一样,所谓君子坦**,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先生何故让我二人违背先圣教诲,两面三刀呢?”
此时乃是南宋理宗期间,已经处于南宋末年,正是宋明理学方兴未艾之
时。距离南宋灭亡不过剩余几十年光景,南宋的朝廷机构已经腐朽不堪,端看位高权重的贾似道他一己做派便可管中窥豹,得见整个朝廷的落败。宋明理学也已已经逐渐由原来思辨化理Xi_ng化的释义求实学说逐渐被腐朽的统治机构强化演变成“存天理灭人Y_u”的纲常枷锁,养出了一批腐朽又顽固的卫道士。整个南宋末年的社会风气都呈现一种极为紧张扭曲的状态,大多数文人都沦为统治者加强思想控制的工具,华而不实且虚伪又好面子。
李莫愁如此大胆放肆的举动自然引得群起而攻之。
那老先生被李莫愁气的扶着桌子大喘气,“你**你这小子!狡辩!狡辩!”
有人连忙扶住他,对李莫愁说,“你道是非礼勿言勿动,可你们这等行径,岂是礼法所容!”
“我二人发乎情,止乎礼,我心中喜爱她,自然就想要亲她抱她,难道小兄弟你见了喜欢的人不想亲近?”见那小子面红耳*,又强力争辩的模样,李莫愁甚觉有趣,不由打趣道,“再者说,我也没说自己是君子A。”
扶住老者的年轻书生脸色Zhang得通红,嗫喏半天答不上话,只嘟囔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李莫愁勾唇一笑,握住龙熵的手道,“我不遵守你们孔圣人的礼法,自然不是君子。诸位虽然自诩为先圣门下,可我见尔等做派却也未见得够资格称得上‘君子’二字。既然你们同我都不是君子,尔等又有何资格指责于我二人!可笑。”遂径自一手拄拐一手和龙熵十指相扣地上楼去了。
那小二被大厅里这一片喧哗惊得瞠目结*。那些人说的什么,他也没听懂。只是仰望着李莫愁和龙熵的身影,被掌柜猛一拍肩膀才回神跟上去,问她们要哪间_F_。李莫愁让龙熵随手指了一间,哪料刚要推门Jin_qu就见林夙拎着郑虎臣从天而降,把店小二吓得三魂散了其二,险些昏死过去。
林夙一眼瞥见楼下愤愤然久不平息的境况,再看看李莫愁和龙熵的亲昵之态,凭她这一年多来走东闯西的经验,也料得其中原因,于是认定了李、龙二人乃“落荒而逃”。
李莫愁懒得计较,不置一词。龙熵却是满眼欢喜的望着李莫愁,道,“莫愁,你刚才的样子,我好喜欢。”
李莫愁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甚是甜蜜。觑眼瞥林夙时,她已经把昏迷不醒的郑虎臣扔在李莫愁_F_间里,径自拍拍手去了。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李莫愁蹭了蹭龙熵额头,“我们先去看看虎子。”
掐过店小二人中把他弄醒,令他给郑虎臣开了间_F_,程英道,“这孩子是谁?”
“无父无M_的孤儿。”李莫愁有些叹息,“他父M_被人陷害而死,而今只有他一个,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要时刻担心被仇家追杀。”说着,不免心头苦闷,“乱世真不好。”
程英望着郑虎臣,仿佛看见了洪凌波,又好像看见了她自己。当初她若非还有姨丈收留,岂不是也要同这少年一样可怜?沉默半晌,抚Mo着他的额头道,“也是可怜人。”她抬头望向李莫愁,李莫愁皱眉,“古墓派不收男弟子。一个杨过,如今已经闹出这等事情来,我和熵儿断不敢再违背师训。”
“那你有何打算?”程英轻声问着,李莫愁便回答说,“**我倒是考虑着,让他去跟洪凌波做生意。”
“既如此,”程英道,“就先让他跟着我吧。”
“噫!”李莫愁奇道,“你**”
程英笑笑,“我曾被人救助,而今自己有余力,帮帮别人理所应当。”
惹得龙熵都不由得多看她几眼,回到_F_间后跟李莫愁说,“莫愁,程姑娘是个好人。”
李莫愁点头,“知恩图报,心地善良。”她说罢,龙熵低声问,“我不想管这些事情,莫愁,我是不是坏?”
这话让李莫愁大_gan惊讶,“为什么会这样想?”
龙熵微微侧过脸去,轻声说,“我自幼就不喜欢和人亲近,除了你之外,谁靠近我,我都不舒_fu。”
“下山后,见了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人害怕,有人发呆,我只是觉得怪怪的,不想理他们。一直以来就只想让你赶紧走一圈,然后跟我回古墓去。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看别人,也不想被人看。更不想**你那样关心别人,看别人。你还会结交新的朋友,能和别人谈笑言欢。可是,自始至终,我只有你。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有时在想,倘若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想,就算你死了,也要找到你的尸首**”她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被轻纱过滤了一样低哑,“古墓里还有我们两个的棺材。那时你跟我躺在棺材里,我就觉得也许就那样一辈子,我也就知足了**”
龙熵转过头来,望着李莫愁,“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骨带回古墓。那样,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了。”
“**”李莫愁满目复杂地望着龙熵,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理智上来讲,龙熵这样其实有点自闭症的嫌疑。毕竟她自来不爱与人接触,也素来厌恶与人交流,即使原著中能让她说上几句话的人也寥寥可数。说好听点是遗世独立,其实就是Xi_ng格太孤僻。无所谓好不好,只是多少有些不太He群。可是,从_gan情上来讲,她又能为了李莫愁勉强自己,不仅一个人在这乱糟糟的山下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且从来没有跟李莫愁抱怨过什么。不舒_fu、不喜欢这些字眼也从未从她口中说起过。她只是默默陪着李莫愁,等着,盼着。盼着李莫愁有朝一日能和她一起回古墓,回到她们两个人的天堂。
“熵儿,”想了想,李莫愁正视着龙熵的眼睛道,“你很好。你心肠不坏,你忘了,当初你也帮我救过陆展元A!你还收留过杨过,在陕西时还同情那些争相抢食的老百姓,你也会关心纱罗,对了,还有完颜萍,还有**”李莫愁脑子一闪,想到一个人名,“冷杉?对,就是她,她好像很喜欢你。”说着就有点哭笑不得,又压下这情绪道,“你看,黄药师帮了你,你也愿意帮他找外甥nv,这也是知恩图报A!”
龙熵不语,眉头微皱,半天道,“我**我没觉得对他们好。”
“你没觉得,可是你已经做了。”李莫愁柔声道,“只是,我的熵儿和别人不一样。她有她自己的Xi_ng格,她不知道自己的好。”轻轻把龙熵搂在怀里,李莫愁又道,“熵儿,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不必看别人怎么样,做好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而且,我爱真正的你。”
良久,龙熵都没说话。她依偎在李莫愁怀里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不好,你竟然还爱我,我很开心。”又过一会儿,缓声说道,“以前不觉得,下山了才知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下山了。”
她抬头望进李莫愁眼睛里,眸子有些熠熠生辉的亮,“李莫愁。”仅仅是连名带姓地全喊了下,龙熵似乎就异常地开心,她微微挣离李莫愁,反而把李莫愁拥进怀里,“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像你保护我那样,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的。”龙熵沉声说着,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可是在只有两个人的_F_间里,却异常响亮。
头顶传来龙熵清淡悦耳的声音,这种异乎寻常的_gan觉**李莫愁诧异地抬头望着龙熵,心口扑通扑通跳
。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她的熵儿,还是那么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写小H章的读者君,酷爱去戳开我专栏上挂的微博!我特地为你们转了一条微博_☆、末卷
连日来李、龙一行人都在四处打探武三通的消息。约莫过了三五日,她们已经渐渐远离了秀水县,因为已经不再需要南行至桃花岛,便一改原先的南行水路水路方向,转而向原先途径的临安府而去,如今已经快达到临安府辖下边界余杭区钱塘镇辖nei。
甫一下船便是一阵*润水汽扑面而来。
这是江南水乡特有的风骨。余杭自古被誉为“鱼米之乡”,如今虽然已近年末,然而此处仍是水美草肥,一派春日光景。不过那冷寒也远甚于陕北地区,不同于终南山附近的凛冽寒风,钱塘镇处处透着gu*冷,寒气透骨,几乎和终年shen埋地下的活死人墓不相上下。
“倘若日后咱们不回古墓,冬日到这里来,也一样可以怀念下古墓的情景。”李莫愁穿的薄,nei力又没完全恢复,时有时无的这会儿冻得不轻,见龙熵身子日渐被随行而来的林夙T理的七七八八,仍旧是一袭素裳,静美娴丽的模样,几乎忍不住要埋在她怀里了。
龙熵一路却也是含笑将她拥在怀中的。
“林夙,你真不能帮我把这什么什么*解开?”李莫愁瑟*在龙熵怀里,裹着毛茸茸的狐皮袄子还是不住牙齿打颤。她想,一定是这副身子骨在古墓被养怪了,想很久很久以前,她在老家的时候也没有被冻成这样A。虽说大约隔了个一两千年,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冷。
林夙也是一派清爽的肩绣梅枝月白长袍,连程英也不过是多加了一件棉_yi,唯独李莫愁裹得像个球。于是忍不住埋怨自己太大意,没了nei力御寒,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林夙不时取笑她,“年纪大了,就是不禁冻。就是解了你的*,你也一样比不过我们。”
这话未免太损。李莫愁次次都忍不住黑脸,任哪个nv人也听不得旁人说她老,更何况李莫愁还有个正值桃李年华的小夫人龙熵。
“你zhui这样不饶人,然后恐难有人敢娶你。”龙熵竟然接口道,“就算你要孤独终老,恐怕日后你没了取笑的对象,也会十分难忍。”
莫说林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连李莫愁和程英都惊讶不已地望着龙熵。
龙熵淡然地看她们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可有说错?看林姑娘形貌,如今也该是花信之年了。虽不比寻常人家及笄就嫁人,可至今尚孤身一人,若非师门规矩,恐怕就是坏在这张zhui上了。”
“**”林夙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我可是专门医你的大夫。”
“不错,”龙熵接着道,“作为谢礼,莫愁已经把本门不外传的《五毒密传》交给了你,你应该知道nei家秘籍这回礼并不轻。”
是的,龙熵在乎这个。
李莫愁不在乎,她随手都可以送人,书嘛,谁喜欢谁拿去A,她_geng本没有“技不外传”的概念。可是,龙熵却是十分在乎nei家学说外传的事情。江湖中人,各门各派都有各自的绝招和看家本领。若发生争斗事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谁用的什么功夫,哪招哪势,出自何门何派。万一死伤个什么人,也好冤有头债有主。就像当年的江南六怪之首柯镇恶被欧阳锋与杨
康设下的毒计所迷惑,误认为黄药师才是杀死其他五人的凶手,凭的就是武功tao路的不同。各家的武功秘籍也就相当于各家的_geng基,从不外传。
在龙熵看来,李莫愁这一“礼”不仅还清了让林夙救人的债,而且一并连她救治自己的人情都还了。
听到龙熵说这个,林夙怔了一下。她虽不曾认真踏入过江湖,但早年也曾随师尊四处乱窜过,对江湖规矩也是十分清楚的。当日对李莫愁提出以《五毒密传》作为交换条件时,心中便十分诧异。可她素来爱好医术,以此为终生事业,因此没禁受得住这诱惑。林夙自知以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少年作为交换条件,这份礼实在不轻,但是当时看着李莫愁和龙熵的亲昵之态,心想自己还救了她的心上人呢,两条人命换一本秘籍,也不算太过分。便一时心下安定,接受了这条件。
否则,按江湖规矩,林夙要接受李莫愁的《五毒密传》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拜在李莫愁门下。就像洪凌波一开始虽并未称李莫愁为师父,可是在江湖中混迹日后后,旁人也自会当她是李莫愁门下弟子一样。但同时,林夙自己又是藏梅山庄门下弟子,且是庄主,改投师门是大逆不道,不然逃出全真教改投古墓派的杨过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名声。但凡江湖中人有点声望的,即使别人家秘籍放在你面前,你也不能看。看了也不能说自己看了,还要乖乖给人家送回去,以彰显“风度”。林夙不仅用条件交换了,而且还光明正大地收入自己囊中,单凭这一点,她就可以被正派人士唾弃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龙熵虽然不拦李莫愁,可这事儿在她心里到底是个大事。万一日后《五毒密传》里的功夫从林夙这里传出去,江湖上哪个人凭着这功夫伤人害命犯了事,还不都得算在李莫愁头上?
虽说李莫愁名声已经够狼藉,但在龙熵心里,李莫愁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十分明白李莫愁这些远播在外的“声明”大半都是冤枉的,心中虽不甚在乎名利这些东西,可到底自己心爱的人被人无端诟病,也着实令人难以yu_yue。
可李莫愁是不在乎的。在她心里,“李莫愁”三个字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大反派”的烙印,从始至终她只想着怎样可以不死,怎样可以让龙熵少受点罪,名声那些身外物,她是压_geng都没往心里去。别人说李莫愁如何如何,在李莫愁听来,仿佛就是在说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她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会令龙熵心里不痛快。
至于《五毒密传》,听龙熵说的这么严重,李莫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本书而已,哪能抵得上一条命!更何况还是救了龙熵的命。李莫愁从不跟林夙还zhui,就是因为她心中十分_gan激林夙。跟龙熵相比,一本书算什么!龙熵心里,师门重于她自己的命,她可以为古墓派以死明志。可李莫愁看来,最重要的当然是人命。要是让她为古墓派去死**当然,她自己早就背叛师门了。倘若有一天,林夙要李莫愁报答她对龙熵的救命之恩,无论要李莫愁做什么,只要她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做。莫说一本《五毒密传》,就是让她把古墓派让给林夙,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见龙熵十分严肃的模样,李莫愁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林夙出声打断了她,“龙姑娘说的是,此礼之重,林夙受之有愧。”竟然起身朝李莫愁鞠躬施一礼,恭声道,“李姑娘,恕林夙不能拜入古墓派门下。但是,当日是姑娘你自愿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故而林夙也并不必把秘籍还给你。”
她如此大的阵仗,倒让李莫愁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说“不必这样”,眼角瞥见龙熵一脸肃然,到zhui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正色道,“自然。当初是我自愿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而今林大夫你自不必还我。拜入我古墓派门下之事**也不必。此事**此事皆属你我自愿,不必有什么包袱。更何况,你救了熵儿,即便让我以Xi_ng命相换,我也甘愿,更遑论区区一本秘籍。”
“李姑娘如此大度,林夙汗颜。”林夙坐回原位,又道,“至于你被封的*,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封你*之人想必功力十分高shen,nei力之shen厚令我辈望尘莫及。”
听她这话,李莫愁又怏怏地窝回了龙熵怀里,哀叹一声,“金轮乃一代宗师,他的功夫的确是让人可望不可即。”
“话又不是这样说,”林夙顿了顿道,“我虽然无能为力,可你却未必不可。”
“咦,”这话倒让李莫愁惊奇,“我nei力好像还比不上你。”
“非也。”林夙摇头笑笑,“你是坐拥金山而不自知A。”遂伸手探李莫愁的脉,将她体nei蕴han_zhao一gu极为shen广nei息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得李莫愁瞠目结*,龙熵也十分不可置信的望着李莫愁,“此话当真?”
林夙点头,“我虽然功夫不济,但论医术和探人脉息,恐怕我要说第二,这天下再没人敢说第一。”她的自负有救治龙熵为依据,由不得人不信。
半晌,程英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说话间,四人已经进了一家客栈,各自安顿好后聚坐在二楼右边角落里的一个桌子上,程英接着道,“当日我被师父救走之后,师父曾对我说,‘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我问他详细缘由,他只笑笑,说两位宗师数十年的功力她竟也受的住,‘那小道友真是几辈子才能修得的福缘。’”程英望着李莫愁问,“师父说的‘小道友’难不成是你?”
李莫愁赫然一惊。此番点播,她思前想后终于才弄明白,难怪自己火场那日能突然之间迸发出那么强的爆发力,难怪当初因为练和古墓派nei功心法相斥的小无相功而得来的后遗症都不见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竟然难得的开了一回金手指!虽然不是传说中的掉下悬崖不死反而获得武功秘籍或者遇到绝世高人教授武功然后练成绝世武功一举成名天下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可她确确实实是白白得了人家洪七公和欧阳锋两位大宗师数十年的功力!
这种**事情**作为本书里的大反派,一直以来如同过街老鼠被喊打喊杀的反派角色,不是受伤就是被陷害,从穿越至今从未享受过光环待遇的李莫愁而言,简直是积了几辈子的德A!
真要喜极而泣。
“怎么回事?”龙熵声音十分低沉,表情也是不同以往的严肃。
“这个**”李莫愁理了理思绪,遂把当日发生在那客栈的事情跟龙熵说了一遍。
龙熵听完大骇,竟然脸色大变,“你**你**这太危险了!”
是的,太危险了。同为习武之人,李莫愁当然知道作为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晚辈去承接两大绝世高手的充沛nei力是多么冒险的事情。首先,人体本身有自己独有的运行规律,练武之人修习nei力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武功进步是随着人体机理被武功心法以一个He乎body运行法则的方法去改进功能,这才有了不同寻常人的nei力。换而言之,就是有多大能耐你揽多少活。就像正常的十岁的人是无法承受二十岁的人所承受的重量一样,倘若强行给与重压,那么造成的后果只有一个,机体崩溃,然后,死。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武功,有的人能练好,有人练不好的大部分原因。当然,得排除个人主观努力的情况。故而当李莫愁逐渐在武学一道上入门之后,就再也没想过此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恐怕倘若真有这种馅饼要往她头上砸,她躲还来不及呢!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未想明白过自己nei力改变和不自知
的原因。
因此按常理来说,李莫愁以她微薄nei力去承受两大宗师数十年的功力,最大的可能就是body无力承受,然后像蔵边五丑那样机体崩坏而死。
这让龙熵如何不大惊失色!
李莫愁自己也心有戚戚焉。
“熵儿,你别急,我这不是没事么。”李莫愁连忙拉住龙熵的手,极力安抚。
林夙也大_gan奇特,惊奇地打量着李莫愁,“你**为什么没事?这真是千古未有的奇事。”
李莫愁心想,要说千古未有的奇事,自己的穿越算不算得上一件?心中暗暗咂*,却自然不能这样说。她略想了想,皱眉道,“许是**许是,我当初学了金轮国师的小无相功**”那来自西域的小无相功包罗万象,乃是至高无上的功法,能T息容纳各种同质武学。
此言一出,龙熵愣住了。林夙和程英也愣住了。
但与此同时,客栈里刚刚进来不久坐在不起眼角落处,被两个壮实的男子围护在当中的nv子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愣了愣。那nv子一身便装,却也显得气度非凡,干练而又娇媚。听到“金轮国师”四个字时,不由得转头望了说话的李莫愁一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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