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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

我看着陈瑜。

那个身影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头来,紧张地对我鞠礼,我哑然失笑,点头示意,打量着他的脸。

看着脸就不像了,面貌是清秀俊雅,却不似他那般耀人眼目。

我失望地转头过去,再也未看他一眼。

有人拉着陈瑜过来敬酒,我不胜酒力,以茶代了,也没人说句不是。

那人嘻嘻哈哈着,我瞧着他,依稀记着好像是某个言官的儿子。

“几位大人若是无事,不如随我去醉万楼,鄙人在那里设了宴。”

我皱眉,怎么这宴席散了还有一宴。

我淡淡拒绝:“本官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是官家选出来的人才,这等花酒,还是少喝。”

那人被我下了面子,面色有些难堪,陈瑜也在身边局促地站着,我瞧着心烦,有些不耐。

那人小声道:“谢程大人,不过我们也就是去喝个酒,不做什么rǔ没官家的事。”

我喃喃道:“如此最好。”

酒宴散了之后,我坐上马车回府,陈瑜慌慌张张跑来,声如蚊蝇:“不知大人可否方便,让……让我做个便车。”

“你不跟着郑元文去?”郑元文是那个刚刚说要喝花酒的人。

“我不去,我不喝花酒,他们马车也就那几辆,与我不顺路,我见大人要回府,可否……顺势送我出了这……这……”

他结结巴巴,头越来越低。我又没欺负他,不过他这番示弱,倒叫我心软,总不过是新来的,还不熟悉,我松了口,叫他上了车。

我在车中无话,他就找着话说,一来二去,与他谈话也得了趣。

他突然话锋一转:“大人,我很少喝花酒的。”

我愣住,心道他是要给我留个好印象,于是笑道:“很少是喝过几回?”

“就一两回,避开不了。”

“我也只喝过一两回,无事,喝个花酒而已,影响不了你什么。”

“哦……那为何大人刚刚……”

“喝酒总是误事,对身体也无益,少喝为好。”

他点头应和我:“是是是,少喝为好。”

我有些想笑,问他:“你怎么有点怕我?”

他焦急说道:“不不不,我怎会害怕大人,我很仰慕大人的,我做官便是为了大人您。”

这话热血直接,我看着他的亮极的眼睛,有些心神激dàng。

这一双多情眼,倒是像极了他。

“你应当说是为了百姓。”

“啊啊对,我也是为了百姓……”

瞧他有些局促的模样,我笑了笑,转了话题,问他年岁几何。

陈瑜年纪看起来不大,我一问竟是比我还大一岁,他见我无话,又匆忙说道自己考了五六年都没考上,最后也只拿了榜眼,不像我能gān,一遍考上殿试,拿了状元,话语间又是对我的仰慕之情。

他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只看着他那眼睛。

太像了,就像他在我眼前一样倾诉一样,我心里不由有种兴奋感,诡秘又压抑。

这不就是他对我说话吗?

我一时之间不想打断他自谦的话,有人考了一辈子都进不了殿,他这样上来,已经算是厉害了。

“不知程大人,有没有意愿……找谋士,或者门客。”

我回过神来,捉弄他:“你要结党营私?”

他低着头,声音微弱:“不不不,我也说了,是仰慕大人才情,想做大人府上门客。”

“你这才华做我门客làng费了,做个好官便是,往后与我往来,做个君子之jiāo。”

陈瑜愣然,过后便是极其兴奋。

“多谢大人!”

我问他住在哪儿,他眉头紧锁,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说我怎么送你?”

“大人也不必送我,将我送到西街口,我走回去便是。”

西街……那地方不正是酒楼旅舍处吗?原来家也不在这上京啊……倒是跟我一样。

“现下这么晚了,你可定了房?”

他支支吾吾,我笑道:“不如歇在我府上吧。”

陈瑜一脸慌乱,又是狂喜,也没拒绝,结巴道:“谢,谢大人。”

那一晚过后,陈瑜与我关系融洽起来,他可真是当官的料,一年多过去,官做得跟同届的状元一样大。

过了几月汾河大涝,堤毁桥塌,圣上差他办事,他统筹极佳,获得极好的名声。

接着又是一路升迁,不知惹红了多少人的眼,他不办宴,却兴奋地跑来与我庆贺,陈瑜提着酒壶,兴冲冲地来我府上。

庭院内,觥筹jiāo错间,他扬着眉,讲他一路下南,治得沿路服服帖帖,款项一路给到灾民手中,他做事及时又稳妥,减去不少损害。

我也有所耳闻,据户部和工部传来消息说,这事确实是办得前所未有的好。

他兀自得意,剑眉星目,眼里又显出屈尧当年的神采,那样耀眼。

我心像是被人攥着一样,向他靠近。

屈尧,屈尧……

我抬手摸上了他的眼睛,他一愣,低头看我,我早已喝了太多的酒,趴在了带有凉意的石桌上。

陈瑜震惊地看着我,院内凉风一chuī,我脑子清醒一些,一下就收回手。

他却比我更快,眼底狂喜,他抓住我的手,轻声唤我的字:“墨伴。”

我胸腔鼓胀,低低喘气,他将我手下移,摸向他炙热的胸膛。

他靠我更近,轻轻舔舐我的耳垂,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我耳边传来的喘气声也越来越粗。

他大手往我腰际滑过,伸进里衣,抚摸我胸前,嘴唇从我脸颊经过,咬住了我的下唇,他撕咬着,又吻过我的喉结,向下舔去。

我胸口一凉,猛然清醒,就要推开他,他却牢牢箍住我,铁了心一样的坚决,剥开衣物,手撑起我的后背,让我弓起身子,他火热的吻直探向我胸前一点,我低喘一声,挣扎起来。

我并不是看起来这么文弱,我这双手,也是挽过弓箭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失了大半力气,还是这样的陈瑜,太像当初醉酒的屈尧。

我慢慢停下挣扎,他推着我回房,一路上亲吻不断,一遍又一遍饱含情意地念着我的字:“墨伴……墨伴……”

我心中酸楚,觉得这样是糟蹋了他的心意,这种事,要相爱的人做,我图一时慰藉,将他当做屈尧,实在是对不起他。

我将他往外推,抗拒他,但并不用力,他感受到了,眼里惴惴不安,问我可是害怕?

我沉默一会儿,说对不住他。

他抓着我的手,慌乱道:“是我先对你动心的,不关你的事!”

我摇头,说:“今日之事不过是我喝醉了,也是你醉酒胡言。”

他生气了,抓得我腕骨生疼,“可你明明对我有意的!你对我心软,对我讲官场道理,我升迁时你真心祝贺,我们彻夜长谈,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回吗?”

他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下炙热一处摸去。

我感受到那里的热度与坚挺,吓了一跳,往回缩手,他却死死按住,目眦欲裂,狠狠问道:“既然你无意,方才又为何摸我眼睛?又为何对我这么好?又为何最初不推开我?”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对他说你像我心上人,像屈尧吧!

“你是怕了对吗?这没事的,这跟男女之情一样的,我们不过是喜欢上……”

怕?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怕字,就是这个字,让我知晓心意时彻夜难眠,让我面对屈尧时欲言又止,让我说出思慕之情时又兀自心虚。

我恪守礼法,却有龙阳之好,爱慕屈尧又不敢靠近。

我怕,太怕了,怕那双高傲的眼,又染上轻蔑的意味,怕本就对立面的屈尧,离我离得更远。

“我不……怕,我……我有思慕的人了。”

陈瑜一下停住,神色变得可怖,他咬牙切齿:“什……么?”

“是男子?”

我没说话,默认了。

“是谁?”

我没回答他,陈瑜突然轻笑一声,握住我的要害,我惊喘一声,手忙脚乱。

“那他知道我这样摸你吗?”

他声音怒气十足,手上下滑动,不停按压。

“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吗?”

他抓住我推他的手,吻上了我。

被他如此压制,我受到屈rǔ,不断挣扎,却又抗拒不过。

我恍惚中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等我一下松了劲,从白光中回神,我已半倚在chuáng边上,衣衫凌乱,亵裤也褪至膝弯。

他抹在我脸上,我皱眉,他又冷笑着舔去:“你的东西还嫌弃。”

他抓住我的手往他亵裤里头钻去。

“帮我。”

我没动,缩回了手,他借着力顶了我一下,腿抵进我双腿之间。

“帮我!”他嗓音渐急。

这下不容进退,我闭上了眼,学着他的样子为他疏解。

罢了,他都不在意,我又在意什么?

陈瑜在我耳边喘着粗气,热气扑到我脖颈上,烫得我脸红,等他舒慡地喟叹之后,他黏着我霸道地亲吻,叫我忘了那个人。

我看着这一室凌乱,脑袋里更乱,心想这算什么?我心中想的不是他,他也能受得了,与我做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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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第2章__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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