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可能吗？”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了，符阳夏把水壶放在一边，擦去手指上残留的水珠。

符阳夏回家的当晚就下起了雪，起先是瑟瑟**地飘着几粒白花花的雪沫子​，擦着玻璃窗滑过。然后渐渐大起来，被风chuī挟着裹住gān枯的玫瑰花、稀落的悬铃木、绿泱泱的池杉和花圃外的石栏杆。栏杆，曾经可能是紫禁城的城墙，爱新觉罗在皇宫里熟睡。

“睡吧，”​徐颖钊给符衷盖好棉被，再按灭chuáng头灯，“明天起来就该穿新_yi了。”

符衷睁着大眼睛，看_M_M开门出去，​然后他在黑暗中坐起身，掀开被子下chuáng，踩在烘得热乎乎的地毯上，悄悄拉开窗帘。外面的黑夜反she着莹莹的雪光，这是2004年的冬天，被雪光照亮的冬天才叫冬天。

符衷趴在窗上往外看，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冰冷的玻璃上，化作模糊的水雾。他的视线随着一片雪花聚拢在跟前，再等它慢慢融化。符衷每年都看雪，就算雪年年都在下。他喜欢在僻静处看雪，​比如shen夜，比如花园的角落里。符衷生x孤独。

一日后的清晨，符阳夏很早就坐起来，他却没有急着下chuáng，靠在chuáng头，揉了揉眼睛。墙上的时钟才指向四点，静谧的_F_间里听不到一点声响，弧形落地窗前的帷幔上飞着一层薄薄的微光。符阳夏做了yi_ye的梦，醒来之后却把梦境全都忘记了。

徐颖钊睡在他身边，此时被动静惊醒，从被子下伸出手按在符阳夏的手背上：“又做噩梦了吗？”

符阳夏低头看着徐颖钊的手，然后扣住，用手指fu_moQ子略微蜷曲的长发，微笑道：“没什么，不是噩梦，只是睡累了，起来坐会儿。”

​“你总是睡不好。”徐颖钊枕着头，看着符阳夏的眼睛，“你回家的时间就这么点，我却从来没见你睡过好觉。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符阳夏抿唇笑笑，他温柔地勾着徐颖钊的头发，帮她把鬓发抹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低头吻吻徐颖钊的额头，松开了手：“我去阳台上坐会儿，怕吵到你，不然你也睡不着了。睡吧，离起chuáng还早，等会儿我叫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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