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剥了皮，飘起清淡的香味，符阳夏慢慢地把橘子瓣上白色的须络剥gān净：“不管能不能建成我都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也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当初你坐上巡回舱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如果我不这么想，我就不会过来了。在任何一次出征之前，都要把家园抛在脑后。这是迫不得已的事，但我必须得这么做。”符阳夏分了一半橘子给季宋临，两人并肩坐着说话。

季宋临把橘子拿在手里，没有吃。之后两人之间没再说话，低着头，既在沉思，也在回忆，都默默地想着心事，他们都有各自的世界。季宋临低头看着手里的橘子愣神，他闻见了淡淡的甜香，就像秋天的麦垛上传来的气息。现在已是shen夜了，但他们的梦还没有找来。季宋临瞥见zhui边凑过来一瓣橘子，扭头看着符阳夏，发现后者也看着他。

符阳夏头上还绑着绷带，下颚和脖子缠着药，额角的伤口尚未痊愈。他就这样D上头盔、穿着防弹_fu去战斗了，在休战之前，符阳夏一直待在前线。静悄悄的更_yi室里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就想到了一种太空般的境地里。符阳夏用平静、温和的眼神注视着季宋临，递了递手里的橘子，说：“我的最后一瓣给你了。就像以前一样。”

他的眼神让人忘记了他脸上的皱纹和他的年龄，昔日那个年轻英俊的青年又回来了。他们从未老去。季宋临垂下眼睛，张zhui咬住了橘子瓣，然后再轻轻咬住符阳夏的手指。他把符阳夏的手指和橘子一同含在zhui里，小心翼翼地用橘子的zhi水浸润它。季宋临tian舐着符阳夏的手指，抬起眼皮望着他。这样的动作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季宋临就打算这么做。

符阳夏没制止他的任何举动，这地方没有人来，巡逻员都不愿意来这看一眼，季宋临想怎样就怎样。现在是黑夜，黑夜留给遗憾和过去未完成的事。他们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符阳夏才把手指从季宋临口中抽出来，擦去zhiye，按着季宋临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说：“长夜漫漫对吧？”

他们去了淋浴间，放着热水，让蒸腾的热气把事物模糊掉。符阳夏用tui给季宋临夹了出来，他们每次都用这个方法，不管是在chuáng上还是其他地方。事后，两人站在洗手台前换_yi_fu，季宋临抹开镜面上的水雾，露出gān净如洗的镜子来。

季宋临身躯傲岸，威武而挺拔，他做过改造手术，衰老得很慢；符阳夏长得很气派，身量颀长、qiáng壮，就像古代的大臣，而且他驻颜有术，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英俊、健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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