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阳夏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他,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季宋临垂着眼睛,语气听不出来是悲伤还是喜悦,又或者二者皆无。符阳夏说:“没有必要去了解的事物就不要了解,我们和龙王不在同一个世界,原本不应当会有jiāo集。探索未知就像未知本身一样可怕,光是去探索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毛骨悚然了。”
季宋临做完了手上的活,把药品和工具整理好放进篮子里,neng掉了手tao。他站在符阳夏后面,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两人平平地看着镜子。季宋临按着符阳夏的肩章,金属硌着手心,是实实在在的_gan觉。周围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镀着一层从天上反she下来的白亮亮的光芒,好像神迹就要降临到每个人头上。
“我有去探索的想法和勇气,但时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季宋临耸耸肩,然后笑起来,他打心底里_gan到遗憾。
符阳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遗憾,季宋临忧郁的眼神中时常有种隐秘的凄凉,他的身世和智慧造就了这种凄凉。他像一个哲学家,世界在他的意识里是不存在的。符阳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他仍不得不说出事实:“但这就是现实,我们除了面对现实别无他法。没人能没有遗憾地活着,纵使是像我们这样在一般人看来‘有权有势’的人。”
大雨泼在黑塔上,粼粼的雨水顺着排水道往下流去,黑塔永远不会沤水。季宋临不再把这个话题接下去,他将装着药物的篮子塞进消毒柜里,回头看着从chuáng边站起来的符阳夏:“我们马上就要开始重建通道了,咱们当年失败的实验就要在今天重启了。有时候我会觉得时间并没有逝去,我们还在同一天里,只不过突然就老了。”
“这座黑塔终于要从沉睡中醒来了吗?”
“是的。宝刀未老,大器晚成。”季宋临回答说,“我们得守在这里,因为我和你是最熟悉它的人。这次我们不能再出错了,等把通道建成,我们就回家了。”
符阳夏拎着外tao的_yi领,站在那儿打整袖口的纹章。两人都没说什么,符阳夏最后决定还是问一问:“你不打算把龙王的那块骨头还回去吗?”
季宋临组装枪支的动作猛地一顿,好一会儿之后才用力把复进簧和导杆塞进卡口里固定住,接着把放在旁边机匣盖拿起来:“如果把骨头还回去就能解决问题,那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现在它在哪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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