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奇华讨论了手术方面的问题后，季垚在手术申请同意书上签了字，他自愿接受改造人手术，并植入皮下钛制防弹_yi。手术定在两小时后，季垚先走出医疗中心的大厅，站在舷廊旁眺望。云层遮住了太阳，红色的火球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北极下了一场雪，不过气象台发布通告说这场雪很快就会停了，这令季垚_gan到高兴。

当雪停了、云散开了，他就能看到月亮悬挂在平原尽头。季垚想看到月亮，月光能照亮黑暗。朱旻在舷廊上找到了他，把装好了新药的箱子递过去。两人默默无言地站在玻璃后面，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季垚总是和朱旻站在玻璃背后眺望远景。沉默了一会儿后，朱旻率先开了口：“别忘了两小时后去做手术，我会提前半小时在手术室里等你，道恩也是。”

“你以前做过这种手术吗？”季垚问他。

朱旻想了想，把头上的医官帽摘下来掖进yao带，然后把头发扎起来，挽了一个紧紧的小髻子，说：“做过很多呢，像给断tui的伤兵安上金属骨骼，安装心脏起搏器......咱们不就是gān这个的。”

季垚知道他充满自信，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刚才你去了露台上？”朱旻说，“我听哨兵报告的。”

“嗯。”季垚点点头，“跟符衷打了个电话。”

“我听人说你回来时状态不是很好，回_F_就睡了。”朱旻瞥了他一眼，“没事儿吧？”

“我的jīng神出问题了，我有时候会分不清时间。太累了，睡觉也睡不好，总是想起不好的事情，想东想西。”季垚说，他一只手放在_yi兜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

朱旻摸着zhui唇想了会儿，手上不停地转着笔，说：“等会儿我送你几包东西，泡了热水后当茶喝，能凝神静气、帮助睡眠，连道恩都说好。我那儿还有的多，分些给你，希望能有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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