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说他看过克里姆林宫的塔尖无数次了,但还没和符衷一起看过。北京。莫斯科。夏天吃冰镇绿豆和樱桃,冬月里下了雪。原来别离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了,他们很少待在一起,一直以来都聚少离多。符衷在这时才发现他们真正一起生活的时间只有“回溯计划”刚开始的那段日子,也许还没有半年。但符衷的记忆里却觉得那已经过去半辈子了。
他在潜意识里忽略了所有孤独的时间,而把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无限拉长了。这带来了一种假象。在出生之前和死去之后,永远不知道前面的时间里等待着什么。
“他做到了,”有人对季垚说,“他居然能把每一秒钟都掐准,jīng确地控制速度和方向,在眨眼之间就抢回了主动权。”
季垚笑了笑,他愿意听到有人这么说,这会让他_gan动高兴,比听到有人夸奖自己还高兴。他点点头,说:“他跑赢了时间。”
“他是一个很Bang的飞行员。”
“他会是一个英雄。”季垚说道。
季垚关掉连线,只留了符衷一个人。
“我还能绕行世界20圈。”符衷说,“我还能飞越亚欧大陆,横穿东非高原,俯瞰大裂谷,在雨林上空盘桓一昼夜。乞力马扎罗山赐予我永恒的宁静,那样我就去过非洲了;我把你走过的路都重新走一遍,那样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季垚知道他在说什么,符衷的声音容易把他带入半梦半醒的境地。神经放松下来后让他觉得很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季垚离开屏幕,转过身走到会议桌另一头去,让副指挥官暂时接手对“空中一号”的指挥工作。他拉开椅子,靠在椅背上,看到后面的墙上镶着雄鹰巨树的徽章。季垚走过去,他看了看国旗,然后看到时间局的局旗。
他把局旗抽出来,展开旗面后看到上面印着三角形的图案,这是时间总局的标志。在人们印象中,最能代表时间局的不是这个三角形,而是执行部的雄鹰巨树。
“我们错过的太多了。”季垚说,“不过我很庆幸非洲的反恐战场上没有你,那里是地狱,地狱由我一个人经历就够了。你待在阳光普照的地方,永远保持澄净和清醒。”
“你知道我现在唯一的念头是什么吗?”
“是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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