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衷洗完澡,在浴室里给身上的伤口换了药,换药时的疼痛放she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上去。他看了会儿电脑的备忘录,备忘录里写了很多细细碎碎的琐事,从季垚喝咖啡不加糖一直写到“同源互通假说”和“异界桥梁效应”。他把关于季垚的都记住,然后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肖卓铭把林城的冷冻舱送进运输机里保存好后,符衷才乘车转进发she场的铁丝网围墙,打开车门走下来。他看了一眼架在发she塔上的运输机,那座高塔伫立在城郊平阔的荒地上。符衷提着箱子快步走入适应x训练场,换了一身_yi_fu,准备进行失重训练。
肖卓铭在训练的空隙时找到他,符衷正拎着自己的航空飞行_fu外tao从更_yi室出来,肖卓铭扔给他一瓶水:“你有见到过你们的局长吗?”
符衷喝了一口水,撑在栏杆上看下方白色的压载舱,说:“没见过。他还没回医院吗?你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是我舅舅。”肖卓铭说,她敞着夹克,皮靴把ku脚紧紧绑住,“你不知道你们局长出事儿了吗?”
“他出了什么事?”
“他被指控了。”肖卓铭把一张晨报递给他,她觉得符衷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符衷把水瓶放下,摊开报纸浏览了一遍,He上后说:“没想到我也就一个晚上没看新闻而已,这世界怎么又大变样了。”
肖卓铭踩着栏杆,她用手肘撑住旁边的金属管,看几个蓝_yi_fu的工作人员从压载舱里出来,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塑料箱子。肖卓铭翻了翻手掌:“这下你该知道出什么事了吧?电视台的车子已经在时间局门口排队等着了,他们坐在车上就能看见指挥部大楼里的局长办公室,他_M的,这么gān想都别想。”
“难道你联系不上他吗?”符衷压着唇线,他的下颚线在此时也绷紧了——他_gan觉到未知的危险。
“我当然不能,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早就不知所踪了。报纸今天才报道这件事,还是从澳大利亚联邦警察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李重岩五天前就不在医院里了,他肯定是听到风声就立刻溜之大吉。”
符衷看了肖卓铭一眼:“他是你舅舅?”
“是的,他是我舅舅。我的舅_M和表哥早就死掉了,李重岩现在的亲人只有我和我_M_M。我_M不用说了,她得一辈子待在那航天航空实验室里,她只会埋头搞研究。所以他只剩下我了。”
“就算如此,你也依然联系不上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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