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狐狸？”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指挥官，别装傻。那只红狐狸，我见你抱着它开过会。”季宋临比划了两下手势，侧身给人让路——潜艇里的空间十分狭窄，“我想把它带下去，这个要求不过分。”

季垚撩着眼皮，他似笑非笑地抬着zhui角，手指转着指环，让光线在五指间游走。路过的执行员背着背包，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一会儿，又匆匆忙忙地钻进下一个舱里去了。

“他们长得真像A。”人们私下里都这样小声说，连跟着二等兵下去查看反应堆的机械师们此时也忍不住zhui碎起来，尽管舱中高温袭人，他们的额头上很快起了一层大汗。

潜艇外面的基地甲板上传来号子，一声一声震着玻璃似的北极的空气，发出当啷的回音，然后又一阵风一样消失到雪原底下去了。纤云还挂在那里，天空依旧蓝得刺眼，几乎bī人落泪。

季宋临站在指挥舱的楼梯下方等着季垚答话，他偶尔偏过头看看外面，抬手遮掩天光。季垚点了点鞋尖，手指在指挥台上敲了敲，说：“那狐狸是你养的？”

“是的，当年它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狐狸，是我把它养大的。它驱散了我很多孤独，当我坐在望远镜下探测星空的时候，它也会蹲在我脚边，等我把他抱到镜筒前，告诉它那是哪一片星云。它是一只很聪明的狐狸，你应该也知道的。它能和你一见如故，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令我_gan到吃惊。”

季垚笑了笑：“我以为那只是一只野狐狸，刚好跑到了我身边，刚好被我救下。我当时是多么高兴A，我得到了一只狐狸的垂怜、一点自然的恩赐，我起码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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