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重复喊着话,声音带着血,嘶哑但是并不羸弱。就像他这个人,刚qiáng勇武,像头熊,力拔山兮气盖世。他蓝色的眼睛与众不同,在此时仍烨烨地闪光。
符衷还是把镐子抽出来ca进背上,全身多处骨折让他_geng本直不起身子,连抬手都困难。肺泡破裂了,他喘不上气,Xiong腔痛得像是要bī着他自杀。他捂住心口,走了两步,看着对面朝他喊话的山花,一晃神,好像是季垚的脸。心脏跳动得快了一些,仿佛当年初见,chūn波尚绿,惊鸿照影。
脑中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是熙攘的人群,一会儿是bào雨。莫斯科城变成一个符号,悬于记忆之中,偶尔能窥见克里姆林宫的塔尖。季垚说他看过无数次塔尖,唯独没有和符衷一起看过。
他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还有很多岁月要走。符衷想去看看大兴安岭,毕竟那是季垚的故乡,他来自那里,是该去看看。故乡就在那里,是一个铁打的营盘。
符衷松开手,此时石壁完全开裂,他侧转身踩住突起的石块,欹斜着身子奔跑,他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跳跃,他希望自己能跳过这一段距离。
脑中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情,恍然惊觉原来自己曾经历过这么多而làng漫的日子。他听到琴音,《梦中的婚礼》;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俄语单词,“я люблю тебя”,我爱你。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情事,符衷不知道为何。其实他想到了很多东西,想到朋友、家人,但是这些人当中最醒目的,只有季垚而已,仅此而已。有些人很难忘,期许一程,回望一程。
他没有跳过去。如果放在正常时候,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是没有问题的。符衷弹跳力测试在所有新兵中位列第一。
符衷落下去的时候山花立刻收紧绳子,他压下膝盖,让自己在晃动中保持稳定。山花的眼眶通红的,他紧紧绷着zhui角,额头上青筋爆鼓,整张脸都Zhang红了。
“我拉住你了,别让绳子断掉!”山花朝身后大喊,他把绳子绕在自己手臂上,然后扛上肩,“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为什么绳子一直在拉长?符衷!符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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