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忽然像是被钝器击中了一样，心脏猛地抽快了一下，一gu热血涌进血管。他动了动睫毛，按住符衷的手，淡然道：“等会儿再说。”

耿殊明或许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因为海风从几人中间穿过，把那些话语也一并带入天穹之中。耿殊明慢慢地抽烟，远远地望着海上的礁石，像一桩老树_geng。

“抱歉，教授，耽误了一点时间。”季垚说，他把轮椅转个方向，面对海上未落的太阳，“现在你可以说了。这属于战况报告，_gan谢您的配He。”

“好吧，我知道我是目击者。事情很简单，就是当我们任务完成返航的时候，最后面的一架飞机忽然被什么东西攻击了，然后坠毁，飞行员跳伞，并无大碍。”

季垚在平板上记录东西，符衷开着录音机。季垚敲了敲屏幕，问道：“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呢？详细描述一下。”

耿殊明xi一口烟，眯着眼睛掸去袖子上的尘土，说：“您这个问题真是难为我了，要说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几乎是在一瞬间，事情就发生了。”

“然后就没有发动第二轮进攻吗？”符衷问，他摘掉墨镜别在_yi襟，眼睛bào露在炽烈的阳光下，有些睁不开，“从战术来说，这不正常。”

“没有第二轮，我们都以为会有第二轮，结果并没有。”耿殊明说，“除了一架不幸的飞机，其于无人伤亡，看来对方并不想致我们于死地。”

季垚没有言语，符衷点了点脚尖，提出第二个问题：“攻击的力量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呢？海上？还是陆地？”

耿殊明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一阵，最后回答：“陆地上。”

季垚看了耿殊明一眼，然后回头问符衷：“你不是说陆地上没有高等生命活动迹象吗？

“是的，首长，我们的确没有发现高等生命至少是人类在生存，是空的。”符衷把相关的文件T出来给季垚过目，“我相信我们的仪器的灵敏度和准确x。”

“好，希望没有出错。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被攻击了，敌人在哪里？是不是就在我们的不远处？那座山里？还是我们的脚底下？我不知道。”

季垚再次检查了防御系统和通讯设备的情况，最后他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着海说：“我得到那地方去一趟。”

“那里是一片寂静之地。”耿殊明突然发话了，他卷起ku子的边，露出皮靴，随意而惬意地舒展四肢，“像一座鬼城，四处都是空dàng的街道、老旧的楼_F_，是一个被时间忘掉的地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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