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光想是想不出来的,我们得找个时间去那里一趟。”符衷说,他把资料存好,带在身上,“现在我们就静静等着天亮,天总会亮的。”
符衷离开了通讯室,他不禁想象着太阳从海面上升起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小时候父亲带他去看海,说他年轻时和人一起看到过海上的日出,他不会忘记那一天,到死也不会。
什么样的日出到死也不能忘记?符衷想不明白,他不能理解父亲这句话的意义,但他没有多想,因为他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个。
符阳夏去了一趟东北,他在雪地里下车,一阵风从山道上chuī下来,灌进他没有拉好的_yi领里。符阳夏觉得有点冷,他朝手心哈一口气,然后披好斗篷走上堆满积雪的石梯。
雪中留着脚印,是在他之前来到这里的人留下的,不过脚印已经很浅淡了,应该是被风chuī平的。林子里立着不少松树,还有狐狸从林下跑过,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上山的路单T又漫长,符阳夏带着两个护卫,撑着一_geng抛釉的红酸枝拾级而上。他不紧不慢,风大,裹着雪片子抽打斗篷的下摆。
他不记得是第几次听见这种风声了,松树在头顶摇晃,松针互相mo_cha着沙沙作响,连风里都带着清香。山里冷清,猎人都不会光顾,恰逢寒冬,无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山。
似乎比胡三太爷归西那天还要冷清,符阳夏这样想着,踏上最后一块石板,来到藏在山中烟火缭绕的庙堂门下,朱漆的飞檐斜里逸出。
“大哥。”身后忽然有人叫他,接着飘来一gu淡淡的雪茄烟味,“你终于来了。”
符阳夏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叫他,果然身边出现一个人影,穿着西装和毛呢大_yi,头发上沾着雪沫。他一如既往D着手tao,仰着下巴吐出一口烟气,雾似的散开了。
“我猜我是最后一个到的。”符阳夏笑道,他挥手让两个护卫离开,然后和顾岐川一同kua进门槛,空气中漂浮着符箓和烟香的味道。
门庭前站着三两人影,他们在低声jiāo谈,符阳夏走Jin_qu时和他们点头致意,算是招呼。檐下挂着白绫,幡旗上挑着洁白的绸布,随着风飘dàng在屋檐上空,一片肃穆的丧葬之气。
正堂中摆着油画挂像,烛火点在墙壁上,乌木联牌刻着瘦金体的铭文,背后一架屏风画着大漠孤烟和流水落花。一切都是原样摆设,仿佛又回到当时年月,家世繁荣,人丁兴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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