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巍把枪挂在墙上,擦掉凳子上的水珠和灰尘,坐在何峦旁边。棚屋里没人,研究员们都在外头取样,静得很,都不敢高声说话。
何峦的情绪有点古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陈巍有种异样的_gan觉。何峦反复摩挲着一块石头,陈巍这才敏锐地察觉到何峦其实是在掩饰慌张。
“确实不是边防士兵,他是与我父亲He作的人,我把他称作——线人。”何峦说,手上的灰粉悉悉簌簌往下抖落,“我父亲在西藏那会儿,_geng本不是在当兵,他和众多的线人一起在执行任务,在西藏寻找一件东西。死了很多人,那个线人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十年前,父亲把一些东西托付给他保管,线人就一直待在詹娘舍哨所,他说,他一直在等我来。”
一阵冷风灌进来,陈巍*了*脖子,他起身去吧帘子拉好,用钩子别住,外头的光景也被一并阻隔在外,棚屋中愈来愈安静,像陷入流沙,沙子渐渐把口鼻蒙住。
“我听绛曲老师提到过,他认识你的父亲,而且他也知道你父亲来西藏的目的。线人有没有说他们当年在寻找什么东西?线人又为何要待在詹娘舍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何峦摇头,说:“线人显得很神秘,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不说,我问了很多次,他都不开口。线人只告诉我,因为詹娘舍下面埋着东西,他得要在那里守墓。”
“线人为什么在那一直等你来?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你要来这里?”陈巍搓着自己的手背,喉咙里发gān,“你父亲把什么东西托付给他了?”
“我想不明白,一直都不明白。巍巍,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到了这里,就经常有人来问我,是哪里人,姓什么。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我要来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盒,那个铁盒子。”陈巍掐着手指说,他的心脏绷得紧紧的,总_gan觉哪里不对劲,“你的父亲忽然发疯,又忽然死亡,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说不定他们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料定你会找到这里来。”
何峦喝掉一口热的茶水,有一gu油煎的香味,他没注意到手上还沾着灰尘,杯子被弄得有点脏了。陈巍觉察到何峦的心神不宁,因为他平时都是非常注重这些细节的。
“你怎么了?好像很心慌的样子。线人还跟你说了什么吗?别慌,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给我听,要是这里不方便,我们回_F_间去说。”陈巍握住何峦的手。
“不,我很好,没事的。那个线人给了我几样东西,我放在_F_间里了。”
“什么东西?”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还有一个老式录音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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