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真是稀客、贵客,今日突然前来,有什么要紧事么?”顾岐川让白逐坐下,另外上了茶水。
符阳夏坐在白逐旁边的椅子里,两人相隔得不远,白逐说:“没什么大事,就想着过年了,来走动一下。顺便也来告诉你一声,我见到顾州了,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还是没办法回来吗?”顾岐川问。
白逐摇摇头,垂着眼睛喝茶:“确实不行,有些事情很紧急,他想走也走不开。”
她说了谎。
符阳夏切掉雪茄的头,啪嗒一声点燃打火机,默不言语地抽起了烟。淡淡的烟雾飘散在灯下,像一尾受伤的鲤鱼,甩着尾巴消失在池塘的涟漪里。
自从白逐来了,符阳夏就没说过什么话,他一直在抽烟,不紧不慢地摆弄顾岐川放在桌上的一个魔方,魔方用了金属,六面都是黑色,但从不同角度看过去,每一面都是白色。
“多谢这些年帮我照顾妹妹的墓,三爷,这是我欠你的。”白逐说,顾岐川跟的鱼龙门排行第三,所以白逐习惯叫他三爷。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多谢。”顾岐川摆摆手轻飘飘地带过去,扶着椅子换个姿势坐着,好让膝盖舒_fu些。
符阳夏瞥到白迂的照片。
“大哥呢?”白逐忽然转向符家家主,“我替我父亲向你问好,前阵子他还向我问起过你。大哥过得怎么样,比之前好还是坏?”
符阳夏抖落雪茄的烟灰,叠着tui靠在椅背上说:“托胡三太爷的福,不好也不坏,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呢?白夫人。”
白逐笑得有点冷,这是她常有的神态,白逐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大哥当初驾长车,寻龙脉,杀龙王,何等风光,为何不让人提起?江湖再险恶,总有好的东西让我们回忆。”
符阳夏把雪茄按在烟灰缸中,碾得碎碎的。他没去看白逐的眼睛,转动两下魔方,再放在茶几上:“白夫人,三老爷,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军部还有事,我先走了,能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他告辞得匆忙,披上大_yi就走出了门,司机慌慌张张地去把古斯特开出来,符阳夏站在门庭前等着雪落gān净。他愤怒地捏紧了拳头,然后全都化作沉重的叹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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