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M_觉得有些违和，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气质和言语，还有无边的寂静、黑暗的窗外以及纷飞的大雪，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半个世纪，那时自己尚且年轻。

“不，挺好的，你坐吧，不碍事。”季M_双手搭着皮包，斜靠在软椅上看被灯光照亮的几片雪花。

男人喝了一口水，把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礼貌地介绍自己：“我姓季，坐这趟火车去加格达奇，您叫我小季就好。”

季M_听他姓季，扭头把目光转向他，男子伸出手，虽然这个举动在这种萍水相逢的时刻显得格格不入，季M_还是配He地与他握手。外面雪下得大了一些，季M_的余光扫过桌上那本书，黑白封面上用竖行的瘦金体写着书名“斯拉夫神话”。

忽地一个寒战，季M_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她的目光从书封上移开，紧接着皱起了眉头。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本书怎么这么眼熟，就像自己在很多年前亲眼见过，还亲自捧在手心里看过。

“夫人您怎么了？坐火车不舒_fu么？天晚了，您可以休息一下。”男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一下子冲击在季M_的脑海中，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骤雨一般倾盆而下。

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个自称小季的年轻男子，男子han_zhao温和的笑意，毛呢大_yi上的排扣在灯下闪闪发光，他的面容忽然与记忆中的一张人脸重He，但又不完全相像。

那张记忆中的人脸，就是失踪的十年的季宋临——她的丈夫，季垚的父亲。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发了会呆，你知道，旅途寂寞，更何况是这种下大雪的天气。”季M_语气缅怀地说话，她的缅怀只对着逝去的年华展现。

小季捂着热水杯，看乘务员派送完最后一趟吃食，推着小车轱辘辘从旁边走过，车厢里所有人都睡着了，除了他们两个。

几乎是鬼使神差一般，季M_的注意忽然被《斯拉夫神话》xi引过去，她指指桌上的书，笑道：“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

小季没有拒绝，他很有礼貌地把书递到季M_手中，季M_垂首翻开书页，每一页都印着ca画，版画形式，那些神话中的怪物显得面目狰狞。翻到最后，尾页下方印着一串小字，对着灯光仔细查看，末尾一行写着“1990年第一次印刷”。

1990，距离现在刚好三十年，也就是空dòng第一次出现的那一年，季M_忽然觉得手脚冰凉，就像半夜做梦，梦醒了浑身冷汗，黑暗掐住了喉咙，呼气没了进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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