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要执行救援行动？你知不知道这项任务有多危险？如果不小心你就会没命的。”

“我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但我并不害怕。”

季垚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您在那里。”符衷说，“我相信您的能力，只要有您在那儿，我就不会害怕，再远再艰难的路我都能坚持走下去。如果我因为一点风险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话，我想这不会是一个有前途的人该有的品质。”

就是这句话触动了季垚，让他上了冻的心_F_忽然有了细微的开裂声，像颐和园里的昆明湖越过了寒冬，捱到了chūn江水暖、桃花次第的好时节。他扭头看符衷，而对方刚好也在看他。季垚潜心观察着符衷脸上由信任到忠诚的奇谲的转变，谛听着他充满独立思想的、温柔的絮语。季垚心里同样有了模模糊糊的期许，他认为待在符衷身边就很舒心，再大的风làng也无所畏惧。

我也不害怕了，季垚想。

他轻推了符衷一把，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说：“以后不要一味卯着劲儿往前线跑，你要懂得好好照顾自个儿，伤筋动骨的很麻烦。不过要是你哪天牺牲了，我一定到烈士墓前瞻仰你。”

说完了他就自顾自笑起来，他被自己的话逗笑了。符衷的眼睛弯了弯，眼睑下*的皮肤让他这两扇心灵的窗户愈发轻盈明朗了：“您只对我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吗？”

季垚不假思索地点头嗯了一声。符衷偷偷地han_zhao笑踢了踢脚尖，他看破不说破。两人忽然又被古怪的寂静簇拥住，寂静中有什么隐秘的情_gan在方寸之间躲躲藏藏，奇妙的憧憬、难以言喻的幸福和yu_yue仿佛让他们来到了伊甸园中。他们的欢乐此时都化作了轻烟、化作了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飞往那无边的净土之国里去了。

“长官，如果以后您还想哭的话，可以来找我。”季垚拍了拍自己的肩，“我的肩膀借你。”

“你少来。我没哭，我找谁不好偏要找你？省省吧，小混蛋。”

符衷忽然转了身，他的影子忽然背过来把季垚掩在了怀中。他朝季垚伸出双臂，眉梢飞着温情脉脉的笑意对他说：“我听说拥抱可以治愈一切恐惧，那我们抱一抱，就像战友那样。”

他最后几个字放得轻，散进松香里，几乎要飘到银河上去了。季垚知道自己不能上他的tao，抬起手想挡住他的手掌，但他们掌心正好相抵，手指一弯便十指相扣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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