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臻清楚地记得,江弋这句话并没有在顺次发言说出,而是补充在了自由讨论环节。尽管丁莽在最后一轮的发言简单改造了一下,并顺利通过了真话验证,他给这句话的定义依然是“安全区nei的废话”。
阿帆作为基地为数不多的nvx研究员,年轻又有魅力,有单身男研究员对她产生爱慕之情再正常不过,不管她是否已有爱人,“有男x研究员对阿帆产生超出普通同事的情_gan但并未建立关系”都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江弋莞尔:“我的笔记上_geng本没有相关描述。”
丁莽也摊手:“当时我手上还是伪造笔记。”
“**”
“阿帆,其实是有男朋友的,”Levi忽然开口,“她的男朋友就是泰丝岛实验基地的总负责人,莫维。”
丁莽诧异地向他投去一瞥,在莫维的笔记中,他_geng本没有看出这一重要信息。
纪宁谨慎地盯着圆桌中央的金属盒,道:“那当晚陪阿帆打开档案室的,就很有可能是莫维了。”
“不,当晚莫维和欧力在B区实验室做AS-2的复验提纯,两人是一起从宿舍区出发,到达实验室的,中间谁也没有迈出实验室一步。”丁莽反对。
丁莽说的话,林予臻在欧力的笔记中也看到过,当晚两人的确是一起从宿舍区到B区,随后一直待在实验室中,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安东呢?”丁莽的目光在纪宁和Levi之间来回梭巡。
他们手上都握有医生安东的笔记,谁真谁假现在还不得而知,虽说这一局不是身份局,大家只需要坐下来,共同讨论分析凶手,但对于他们二人,丁莽、江弋和林予臻很难不对谁真谁假做出推测怀疑。
就当前的局势而言,手握伪造笔记的那一方最为危险,如果他不能在第一时间击杀携带真实笔记的选手,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毕竟谁不想要拿下场上唯一一本伪造笔记,从而获得击杀对应真实笔记所有者的权限呢?
所以纪宁和Levi也心知肚明,当前最重要的是让在场所有人相信,自己手上握着的,才是医生安东的真实笔记。
“当时,安东正在诊疗室为刚刚睡醒的崔教授做HTP测试,”纪宁说,“安东给了崔教授一只铅笔、一块橡皮和几张白纸,要求崔教授在纸上描绘一些图案,再_geng据他绘制出的图案,对他的心理状况作一个简单诊断——这个测试,安东全程坐在崔教授对面给出提示,不可能分|身去帮阿帆开门,况且**安东的身份是医生,不是研究员,掌纹_geng本无法打开档案室。”
纪宁一下透露出的信息不少,这也就意味着,留给Levi的空间十分有限。
Levi却是丝毫不慌:“安东的确一直在诊疗室工作,中途没有离开过,纪宁说的很多了,我补充一下HTP测试的细节好了。大约晚九点,安东让崔教授在自己对面坐下来,播放了一支轻音乐,闭目静心直到音乐结束,然后从身后的书橱里拿了一支铅笔、三张白纸、一块橡皮,从左至右依次摆在桌上,崔教授拿起笔,开始测验。整个测验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期间经历了一次断电,好在诊疗室nei有蜡烛可以照明,顺利完成了。测验结果依然十分不理想,崔教授心事重重地走了,安东也在诊疗室的隔间nei睡下,大约凌晨四点,被外面的呼喊声吵醒,披了一件_yi_fu出门,得知档案室着火,急忙赶去帮忙,天快亮时,崔教授知晓阿帆的死讯,原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彻底崩溃,安东又忙着安抚崔教授,这就是安东当晚的经历。”
江弋:“能具体说说崔教授的检测结果吗?”
“有较严重的偏执倾向,”纪宁说,“绘画顺序混乱且轮廓线过重,初步怀疑jīng神分裂症,有急xjīng神障碍。”
Levi道:“在画上,他还着重表现了没有被要求画出的太阳,安东看到他的笔尖在太阳与人物的头部轮廓上反复顺时针描画多次,明显的焦虑和qiáng迫症状。”
不只是纪宁,在场的所有人都_gan觉到了,Levi描述的细节明显要比纪宁多的多。纪宁面上显露出些许慌乱神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笔记上尽可能多的没有被提到过的细微之处:“不对**我记得笔记上提到,崔教授的笔尖是在轮廓线上逆时针描画了多次,不是顺时针。还有,因为最后的检测结果不佳,安东又为他做了一次治疗,所以崔教授当晚的睡眠质量有了明显改善,没有被火灾发生后赶往资料室的人员的脚步声吵醒,一觉睡到天亮才得知了这件事。”
两人在同一细节上的描述产生了分歧,但都是各自的笔记所记录的实情。Levi抬眼瞥见丁莽几人注视自己的眼光,显然是在等自己继续发言,推敲谁的细节与逻辑更能经得起考验。
Levi似乎是有些厌倦和纪宁你来我往了,忽而道:“别猜了,痛快一点,我手上的才是真实笔记。”
此言一出,纪宁的脸色立刻变了——谁也没想到Levi连装都懒得装,直接撕破了这层窗户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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