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熙攘,摊贩叫卖吆喝,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停在巷口,马车不大,满满当当地坐了四个人。
两男两nv,两老两少,穿着体面可见并非寻常百姓家。
上了年纪的男人大腹便便,眯起的眼透着贪色,“淮王府就在前面,那个小贱人,做了皇妃竟然瞒着家里,只要能搭上皇室这条线,封官发财还不是近在眼前?”
梳着妇人髻的nv人眼里也闪着jīng芒,眼角皱纹堆积,笑着附和:“是A是A,琉儿做官,璃儿再嫁个大官,还愁什么生意?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咱们。”
年轻些的男子忧心忡忡地问道:“淮王能认我们吗?万一他不认该怎么办?”
“他敢!”模样颇为俏丽的nv子一挑眉,胜券在握般嗤笑,“那个男人不是给了我们容未渺的把柄吗?他一个野种,敢不认咱们?”
“倒也是。”男子点了点头,尚且算是清秀的脸上浮现几分炙烫的贪婪。
所谓的舅父舅M_带着表兄表姐找上门时,西平王和淮王殿下正在城外的一处庄子nei,两人皆是梨花白的窄袖常_fu,云纹繁复,素净清贵。
秋高天冷,庄子后的枫林层层*染,风卷残叶,似流霞聚散。
“这是我的私产。”梅庚牵着楚策微凉的手,脚下是覆着Yan色枫叶的青石板路,雅致幽静,“暂且住两日。”
楚策颔首,温声道:“有关洛yīn教,既已查出些眉目,便能顺藤摸瓜,不过我没料到,林书俞怎会想出这种办法对付我?”
言辞之下,十分微妙,说得自然是今日进了永安的舅父一家人。
在此之前,梅庚和楚策都以为林书俞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楚策下杀手,只要他死了,便再无人与楚洛争储。
可他却将远在江南的一家糟心亲戚给挖了出来,还送进永安城,仿佛只是为了恶心恶心对手。
这手段可过于温和了。
“且先瞧瞧他耍什么把戏。”梅庚漫不经心随x道,眸底狠戾一闪而逝。
既然查到洛yīn教,林书俞的小动作梅庚自然也有留意。
江南容氏,不过是个经商家族,楚策的生M_便是容氏之nv,容未渺。
容未渺有个亲兄长,容老爷子死后,容林海见妹妹姿容过人,便要将人送予当官的做妾,偏偏选了个嗜好极脏三天两头玩死人的,容未渺自然不依,竟逃了出去。
担惊受怕不敢回江南,孤身一人的nv子流落至永安,卖身给富贵人家做丫鬟,最后替那家小姐入宫为奴。
历经波折,一生跌宕,最后仍是红颜薄命,再没能离开那道宫墙。
青石路到了尽头,穿过拱门,庭院种着绒花树,早已过了花期,繁茂枝叶已然泛huáng。
“五味与M_亲便是在宫中结识。”楚策忽而道,又悠长地轻叹一声,“原是不愿为妾的刚烈nv子,到底还是做了妾。”
他对M_亲的记忆已经模糊,甚至于对M_亲的了解,大多是从五味口中得知。
聪慧美貌的nv子,温婉而又坚韧。
梅庚沉默着将人拉到怀里抱紧,在沁着清冽冷香的发间轻轻一吻,“你很像她。”他蓦地顿住,又添了一句,“但我会保护你。”
怀里人低低地笑出声,“大抵容貌是很像,所以皇上咬准了我不是皇子。”
长大了的楚策眉清目秀,温润俊朗,整个人透着宁和,少年时也尚且不会被错认为nv子,但再小一些的时候,的确容貌jīng致,温和漂亮,像个nv子。
梅庚唇角勾起一抹笑,单指挑起怀里人*的下颌,在rou_ruan唇上落了个缱绻疼惜的吻,“你是皇子,将来更会是大楚最尊贵的男人。”
静默片刻,一道闷声传来:“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梅庚失笑,牵着人推开_F_门,“不想做皇上了?”
楚策懒懒地窝上软塌,垂下眼睑,“想的,有些事,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时,才有资格做,但偶尔也会想偷闲。”
“现在不就是?”梅庚放缓了语气,颇似诱哄,轻而易举地扯开了楚策yao身的玉扣,在他挣扎前禁锢住纤瘦双腕,继而吻上颇带责备控诉的眼,“既要偷闲,不如及时行乐。”
面若冠玉的淮王殿下软了yao,轻哼两声更像yu拒还迎,玉面飞霞,带着他独有的温柔自持,纵容男人乱来。
梅庚向来受不得他矜羞的勾人,从人变成了shòu,不知餍足。
满室chūn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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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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