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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子见状,瞬间齐齐拔出剑来。

明笑阳又道:“姑娘们稍安勿躁,我等只想打些水喝,无意偷窥,他二人不会武功刚爬上山头就脚滑滚落,定是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就摔在你们脚下了,我在其后上山,更加没有看到,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当真无意冒犯,若是惊扰了姑娘,我在此给姑娘们赔礼了。”说完又抱拳弯腰行了个深礼。

他平日绝没有这么正经,见到漂亮姑娘也要笑嘻嘻地上前搭讪一番,可今时不同往日,装也要装出十二分正经模样,要淡定得比庙里的大师更大师。

庆王吐了口嘴里的沙子,磕磕巴巴连忙附和:“对对对,确实没有看到就滚下来了!”

此话真假掺半,没偷看是骗人的,要说看得真切也不大可能,毕竟离得远,看人如蛐蛐大小,还都半身没在水里,能看见长相已是目力过人相当难得了。

康王平时能说会道,此刻坐在地上木头一样,不动也不吭声,如同被人点了xué。

女子面露怀疑:“既如此,你何故遮面?”

明笑阳忙答:“花粉过敏且相貌丑陋,惊吓旁人终是过呀。”

这女子见他目光淡定澄澈不像坏人,且身法极高明,武功深不可测,就算她们一拥而上也毫无胜算,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出手,算是君子作为,姑且信这一次,转身问坐在地上的两个:“我的玉佩不见了,刚刚就放在这,是不是你们拿走了?”

庆王慌忙力证清白:“不可能,你们衣服明明是放在那边的!”

明笑阳差点儿被他笨吐血,冲上去揪起二人就跑,想着那些女子会武功,速度必然非常人可比,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御着家传轻功“飞霜”负重飞奔一阵,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难缠的女子,拎着两个王爷又躲到一处灌木丛中。

眨眼功夫那些女子就追了过来,张望无果才慢慢下山去了。

明笑阳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那为首女子道:“这些马肯定是那三个登徒子的,牵走!”

一句话浇了他一个透心凉,扭脸责怪庆王:“一句话三匹马,你赔!”

庆王还在惊魂未定,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拎着“飞”过,颤抖道:“我当时害怕极了。”

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人家走远了,才láng狈地坐成一圈讨论着如何回去。

明笑阳沮丧道:“来这策马狂奔一个半时辰,此处无人,步行回去少说也要六个时辰,没马要走到明天去,你们是散养的王爷,吃饱了慢慢走,我才十五岁尚未成年,家有门禁彻夜不归等于作死,就连迟归都要被罚抄医术毒术,三个月都出不了门,我讨厌你们俩了!哼!”

庆王揉揉明笑阳可怜巴巴的小奶膘,道:“要不趁天没大黑,你再去多打点猎物回来,你有轻功跑得快,给我俩备好沿路口粮你就先回去?”

明笑阳无奈,只得背起箭进林去了。

康王不声不响瘫在地上,比明笑阳还沮丧。

庆王被训完,便找康王说话:“哎呀,刚才要不是明笑阳咱俩就要葬在这苍龙山了,呵,太刺激了。”咂么了两声又想起了事故起因,推了康王一把:“三哥!你说你刚才为何拉扯我?摔下去历这一遭险,现下马都没了!”

康王道:“马没了怨我吗?明笑阳刚刚聊得好好的,你说什么姑娘衣服脱在那边?你是傻吗?”

庆王想了想也觉理亏,小声嘟囔:“我…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嘛,谁知聊得好好的,她又跑来诈我,呃,你别逃避问题,你为何拉我?”

康王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凶道:“都怪你,我的下半辈子全毁了!”

看着康王气势汹汹,庆王一时蒙了,心中疑惑:“咋又怪我?”

康王道:“我对那女子一见钟情,想着回去便提亲,娶回来做王妃,以后就是你嫂子,怎能让你再看去?这下可好,你让我拿什么脸去提亲?活了十九年,万万没想到会因为你这个蠢驴脑袋打光棍!”

庆王听得惊了,问题好像特别严重了,远比明笑阳回家挨罚更严重,一阵沉默后深感愧疚,小声问:“怎么…怎么就一见钟情了呢?”

康王抑郁叹道:“不知道,就挺突然的。”

入夜后,二人在路边生了个火堆,前后无人远处有láng,jī飞狗跳地果腹后,听着láng嚎露宿野外。

庆王道:“明笑阳的嘴开过光似的,他说遭报应,就真的遭报应了。”

火堆燃得噼啪作响,躺远了冷,躺近了火星子崩到袍子上烧了不少dòng,庆王睡不着,恼火地拉扯康王,非要顶着月亮连夜回京。

康王劝他不要冲动,离开火堆又没武功,搞不好就成láng的宵夜了。

两个蓬头垢面目光呆滞的泥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一声叹息倒下歇了。

明笑阳黑灯瞎火地赶路也憋屈,还想起了让他生气的第二件事。

前些日子他和明乐逛上元灯节,遇一绝美怪人,街上人流不息,独他呆立不动,被跑得欢的明乐一头撞上。

他上前代妹致歉,那怪人只问:“你不认得我吗?”

他摇摇头。

那怪人又失落地自报姓名,说自己叫赵逸,赵安辰。

他依旧不识,又摇摇头。

这时明乐突然跑了,他只得慌忙道了声“回见”也追着妹妹跑了。

武国公府有一条家规:未满十六岁不得饮酒。

明笑阳好酒,第二日跑去聚福楼偷喝,刚巧又遇见那怪人,不料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别时不舍,他让怪人以后一定要去找他玩,怪人答应了。

自那之后,明笑阳日日惦念,恭候家中,也不见人来寻他,又想起宁王也失约,就更加难过,心道:“拿我当傻子骗,都是没信用的,就是瞧不上我,将我忘了。”

月黑风高,明笑阳越走越想,越想越憋屈,五内烦躁又一路飞奔,甚觉口渴,忽见北郊官道旁二里处有个灯火通明的大宅,想前去讨口水喝,又猜如此门户定有快马,若能买上一匹,兴许赶得上门禁。

谁知宅子主人竟是那怪人,明笑阳喜出望外,总算见着亲人了。不料怪人与白赫云相识,修书一封命人送去武国公府,省去了他的罚抄,还美酒小菜留他过夜,热水新衣,高chuáng软枕,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呆得舒服,便赖在人家园子里不愿走了,生生住了三天,脸皮极厚。

临回家前,怪人还将一匹名叫天佑的汗血宝驹相赠。

他前脚刚到家,怪人后脚就跟了来,这才知道,那怪人就是宁王,是他盼星星盼月亮也不得见的辰哥哥。

自那以后,赵安辰时常住在武国公府。明笑阳也日日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着人家,走哪跟哪,形影不离。

苍龙山chūn游后没多久,京城四季街开了家清音坊,其中琴师舞娘技艺jīng湛十分有名,康庆二王又约明笑阳一起去听琴观舞。明笑阳拉着赵安辰一同去了。

其间有个自称胡怀的粗鄙男子,调戏舞娘引得众怒,还叫嚣自己的姑姑是皇后,皇帝是他姑父,看谁敢动他。

明笑阳笑话三王:“瞧,你们家还有这样的亲戚呀?”

康王道:“一看就是刚入京的二溜子,不知天高地厚。”

庆王道:“三哥,美女受难,你还不快去英雄救美?”

康王看了看胡怀身后的一群打手,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淡定道:“这种地方我英雄救美,传出去就是争风吃醋,那人渣要是不认得我,不由分说打我一拳怎么办,还是等官府的人来了拖出去得了。”

听他怂得有理有据,庆王也颇为认可:“也是,咱俩不行,明兄去,明笑阳,上!”

明笑阳坐着不动,只用手指夹起一粒花生,还未打出就听一女子大声道:“泼皮混账!欺负一个弱女子!”

闻声望去,明笑阳的花生瞬间掉落在桌上滚了两圈停住了。

这女子正是那天苍龙山为首的那个母夜叉。

庆王笑道:“三哥,这回你总该下去了吧。”

康王猛地站起:“我这就去,殴打王爷是大罪,那厮胆敢打我,刚好让他牢底坐穿。”

庆王用扇柄敲了敲围栏:“三哥从这直接跳下去比较帅。”康王向下一看,皱眉道:“瞎说,腿会断的。”

庆王不禁笑出了猪声。

明笑阳道:“那姑娘会武功,吃不了亏,不用你救。”康王一想,也是,又坐下了。

那胡怀见出头鸟是个女子,还是个漂亮姑娘,便放开舞娘,走过来意欲调戏,却被那女子扇了个绕梁三圈的清脆大耳光,二人果然打了起来。

明笑阳很意外:“哎?想不到那酒囊饭袋也会两下子。”

庆王道:“还是你去吧,那天就你没露相,你爹娘的名头随便扯出来哪个,都够震场面了。”

“为啥是我?要说拼爹,你们的爹还是皇帝呢!” 明笑阳不以为然,继续看戏。

那女子居然渐渐不敌了,被胡怀锁死了手臂。

康王忙道:“明笑阳快去!别让姑娘伤着了!”

明笑阳一拍围栏,一跃而下。庆王大为赞叹:“好俊的身手!”

众人见明笑阳这出场方式,便知胡怀今日定没好果子吃,纷纷心下暗慡。

胡怀见又一个出头鸟,果然问都没问,直接一拳砸过来,正被明笑阳右手接住握在掌中。

胡怀吃痛,松开女子,想收回拳头,却动弹不得,吼道:“小兔崽子,我姑姑是皇后!爷爷是国丈,你今日与我过不去,来日老子扒了你的皮!”

明笑阳不屑道:“你叫你皇后姑姑来救你啊?看看能不能保住你这拳头。”右手一发力,手中发出咔咔声。

胡怀一阵惨嚎,痛得五官扭到一起:“你是谁?”

明笑阳一昂头:“我是明欢,明笑阳,欢迎寻仇。”

胡怀抱着被被捏断的手站起来,咬牙切齿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就带人仓皇跑了。

明笑阳直了直腰杆,转头关切道:“姑娘,你没事……”还没说完就被“啪!”地一巴掌扇了个眼冒金星。

康庆二王不约而同一哆嗦,心虚地抬手抚脸,表情很痛。

“你!登徒子!”那姑娘怒气不减反增。

明笑阳立刻明白,赶紧靠过去压低声音:“大庭广众被人知晓你沐浴被人偷窥,你有损名节,此事以后再说。”

姑娘气得满脸通红不吭声了,众人都伸着脖子不知何事。

明笑阳抬手挥了挥:“没事了。”示意台上琴师舞娘起乐,众人也坐回位子继续欣赏舞乐。

明笑阳怕这姑娘再生事端,也担心胡怀会叫人杀个回马枪为难她,便紧握其手腕,将她拖到二楼看台。

姑娘拗不过,生生被带到桌前按坐在他身边。

康庆二王见他将人领了上来,忙开扇子遮了半张脸缩在一旁,不约而同挂到围栏上,猛盯下面的舞乐,不敢出声。

明笑阳问:“我那天遮了面,你如何认出我的?”

姑娘挣扎着在桌下被控制的手,道:“你腰上那火麒麟,天下无二,雕功定出自我爹之手,如此宝物竟归了你,真是岂有此理!”

明笑阳心里一咯噔,怪自己大意了,道:“我真没偷看,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放开你,你别打我了,好不好?”

姑娘想了一下:“好。”

明笑阳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姑娘家家的功夫不怎么样,还学人家打抱不平,今日我若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姑娘虽敌意不减,却是个底气足的磊落人,道:“本姑娘大名沈凌霜,别以为你今天帮了我,我就原谅你,日后我一定……”

“好好好,随便你,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明笑阳见她不信,也懒得再辩解。

沈凌霜一听更生气了:“你!”

“你什么你,本公子向来光明磊落,我做了一定认,没做的别人也休想栽赃我。”明笑阳身正不怕影子歪,毫不心虚底气十足。

沈凌霜怼道:“你光明磊落遮什么面?”

“那不是怕你说不通,胡乱传出去影响我形象嘛。”死鸭子嘴硬,名声如何,他从不在乎,主要是怕回家挨揍。

庆王忍不住噗地一笑,悄声跟康王说:“从小皮上天了,他还有名声?”

明笑阳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对沈凌霜道:“再者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姑娘,”抬手在眼前画了个前凸后翘的曲线:“你看美人图,要前有前,要后有后,那样才有看头,”瞥了她一眼:“你有啥可看的,若是哪个不小心看到个一两眼,也必然不会有一丝邪念的,你就放心吧。”

明笑阳这安慰人的方式,惹得沈凌霜火苗登时窜起三丈高,一拳砸在他手臂上,疼得他“哎呦”一声:“说好不打,你言而无信!”

“活该。”康王也在扇后咕哝着。

庆王笑道:“哎,明笑阳真乃豪胆壮士也。”

沈凌霜见明笑阳眼神清澈,不似鬼祟下流之辈,几番接触从未有半点心虚,苍龙山时也没仗着武功高就恃qiáng凌弱,且方才又仗义了一回,当算是个君子。再者说,她若识人不准,她父亲必是准的,定不会将杰作给一个无耻之徒佩戴。想到此处心中一松,面上的怒气也散了,再看过去,方觉他生得实在好看,都说相由心生,如此英俊必不是猥琐之人,越发认为自己冤枉了人家,不由升起一种复杂心绪,小声道:“那,那刚才谢谢你了。”

明笑阳揉着胳膊,道:“别,受不起,你别再打我就感激不尽了。一个姑娘凶得母夜叉一般,哪个眼瞎的能看上你这样的。”

“噗!”庆王又没忍住笑,藏在扇面后憋到颤抖。

沈凌霜歪头看去,问:“那两个可疑人士怎么回事?”

明笑阳心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呗。”看那二人躲得可怜,心生恻隐,道:“这二人就是苍龙山上你捉住的那两个,胆小,怕你再打他们,你也别往心里去了,他们就是想去打些水喝,离得那么远也看不清什么。” 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一派坦然,避重就轻和了一回稀泥,伸手去扒拉两下:“行了,别藏了。”

二王赶紧借坡下驴,尬笑着拿下扇子露出脸来。

沈凌霜疲累,懒得再揪扯这破事,冷冷道:“罢了,罢了,不打不相识吧。”

庆王一听她不计较了,满心欢喜连忙应和:“正是正是!”抹了把冷汗总算放心,明笑阳被牵连了,最多回家挨顿揍,他们哥俩可是一品王爵,去深山老林偷窥这么不雅的事太伤及皇家颜面,搞不好要被亲爹抓回去扒皮以谢天下。

康王还是耷拉着脑袋像个木头,一声不吭。

庆王偷踢了他一脚,悄声道:“三哥你行不行啊,平时的làng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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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第4章__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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