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衡次日便在朝堂上提议要出兵南楚,赵恭虽然惊讶,却也高兴。
“叔叔可有把握必胜?”
“说必胜,那是对王上和蜀中不负责任,战场之上千变万化,臣不敢担保胜负,但是臣必定竭尽全力为王上扫平障碍。”
一如颜俞所预测,朝上果然有人问为什么是打南楚,而不是北魏和东晋,此时定不能说兵力不够,更不能说魏渊是北魏人,否则容易把魏渊置于险境,赵飞衡来前已有准备,淡定回答:“南楚是受命之朝,我蜀中若要立威,自然是打南楚。”
赵恭的心一下就被击中了,他年少登位,最怕的就是天下人看轻他这个蜀王,如今赵飞衡这么说,也真真是He了他的意,当即就点头认同:“叔叔说的是。”
赵飞衡一直以来都瞒着蜀中的兵力,但这回却大张旗鼓地在朝臣面前说要留下二十万大军驻守蜀中,请赵恭和诸位大臣放心。
朝臣们窃窃私语,多是惊讶蜀中竟然已这般qiáng大,单尧却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
“一切由叔叔自行决断,将能而君不御,攻楚事宜,叔叔说了算。”
“既然这样,臣便先向王上要两个人。”
“叔叔请说。”
“臣要魏相与颜俞一同前往。”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如果赵飞衡不方便说,便由魏渊来说,即使魏渊不去,颜俞也必须前行,很多事情须得靠颜俞才能完成。
赵恭刚说完“叔叔说了算”,现在就后悔了,但是他没有看赵恭,却是看向魏渊:“你们要走是不是?你们勾结了赵飞衡,要趁着这个机会走是不是?魏相还是对寡人怀恨在心是吧?”
魏渊往前一步,双眼与他对视,并无惧怕之意:“王上,颜俞这么久以来,始终没有离开蜀都。凭他的谋略,若要离开,岂会等到如今?臣的故园在高陵,即使走,也不该往南边,无论怎么说,趁出兵南楚的时候走都并非明智之举。更何况,赵将军是王上的叔叔,难道会吃里扒外私自将我二人放走吗?”
赵恭又将目光转过去:“叔叔,你会不会?”
赵飞衡真是要被他气死了:“王上,臣以为这么久以来,王上看见臣所做的一切,应该可以相信臣,若王上仍是心存怀疑,便将刚刚那句话收回吧!”
“臣请王上收回相印。”魏渊又紧接着道。
单尧在后面偷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做戏给这小孩看,但是他如今已一心向晋,倒也懒得提醒赵恭,只安心看戏便是。
赵恭心中颇为恐慌,他很害怕重新回到颜俞和赵飞衡下狱,无人照拂他的尴尬场面,犹豫好一阵,只得退让道:“是寡人多疑了,两位爱卿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寡人许魏相同颜俞出征便是。”
魏渊目标达成,少不得还要安慰他一两句,说:“请王上放心,我二人除非战死,否则必定回到蜀中,助王上完成统一大业。”
赵恭鼻头一阵酸涩:“寡人相信魏相。”
赵飞衡和魏渊对视一眼,如今万事具备,只欠颜俞想出攻破李定捷的法子了。
颜俞和魏渊对秦正武的猜测基本是准确的,他这一年除了称帝以外,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把南楚打下来,但如今没有三国He纵,东晋_geng本打不赢李定捷,因而并不敢妄动。
这一日,狄行在朝上提出,打南楚不如打北魏,秦正武颇为惊讶。
“怎么?予记得狄相往常都是迎难而上,如今竟让予先打北魏。”
“帝君,依臣观察和筹谋,我大晋面临三方,南楚和蜀中都是难啃的骨头,实不可逞一时之勇,须保存实力为将来做打算,只有北魏是好解决的。更何况,北魏土地更辽阔,资源更丰富,却能轻易取下,何乐而不为?”
秦正务对此颇为狐疑,狄行这个人在他面前晃悠了十来年,好大喜功的x子就没变过,如今突然变向,定是有鬼。“不知狄相如何得来的结论?”
狄行自然是从单尧那里得出的结论,但是他不可能把自己有nei线的事说出去,若是秦正武起了任用单尧的心,那还了得?于是笑着说:“帝君不必担心,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出兵北魏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若是得胜,臣还等着帝君封赏呢!”
秦正武思量片刻,很快就确定打北魏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并无不可,问道:“狄相可有计策?”
颜俞苦想半月,不少法子赵飞衡都说可以了,却还是被他否决掉,三个人痛苦了十来日,解决的法子才终于送上门来。
今年冬天四境皆寒,南楚削减了给军士的棉_yi和粮食数量,许多将士苦不堪言,蜀中边界溜进不少南楚士兵,一开始蜀中士兵都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又赶出去,但后来有个人不停地喊着:“我有重大情报!我要见将军!我要见蜀相!见蜀王!我知道徐奉常的事!还有李将军的!”
郡守听了,虽不知真假,却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把这个南楚士兵送到蜀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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