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俞不知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到最后一头冷汗浸*了脸庞,眼前模糊一片,喉咙gān涩,想喊痛都喊不出来,徐谦住了手,竹鞭犹在他手里颤抖着:“这是我代老师罚的,可有不_fu?”
颜俞意识已不大清楚,只模模糊糊地想我自然是不_fu,但是此刻保命重要,于是忍痛答道:“俞儿心_fu口_fu。”
徐谦没再管他,返身走进nei室去了,颜俞不敢自己起来,这会把徐谦惹火了可没有好果子吃,要不装晕吧,不过现在距离真晕也快了。
“俞儿,”是魏渊,“兄长带你回去上药。”
颜俞趴在魏渊背上,竟还笑得出来:“兄长,除了你,再没有人疼俞儿了。”
“莫说胡话。”
颜俞本来觉得自己要疼晕过去了,现在又被疼醒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从_F_间里传出来:“兄长你轻点!疼!徐怀谷他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魏渊正给颜俞neng_yi_fu,但徐谦下手实在是狠,_yi_fu粘住了血r,背上模糊一片,撕开的时候比挨打还疼些。“他怎么不让你neng了_yi_fu再打?”
“neng了_yi_fu再打,我就没命了!”
“这_yi_fu挡得住什么?”魏渊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可若是neng了_yi_fu再打,你现在也不必受这个罪,忍着点!”
“徐谦呢?让他来看看他下的黑手!”
“你别嚷了。”魏渊都受不了他了,“他还跪在老师_F_里请罪呢,况且,整日直呼兄长名讳,你是觉得打太轻了?”
颜俞心头那口气又被堵住了:“他请什么罪?”
“身为兄长,没能管教好D_D,难道不该请罪么?”
颜俞在chuáng上趴老实了,zhui里还嘟囔着:“这还怎么管教A?再管教我都死了。”
齐方瑾晕过去那会只是血气上涌,他body已大不如从前,脑袋Zhang得难受,徐谦和魏渊便让他_fu下安神的药物,扶他睡下。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事的缘故,齐方瑾只睡了一小会儿便醒来了,一睁眼便见徐谦跪在chuáng前:“谦儿。”
“老师。”徐谦依旧跪着,伸手去扶。
“你跪着做何?”
徐谦低着头,一副诚心请罪的模样:“谦儿身为兄长,对俞儿负有管教引导之责,今日俞儿顶撞老师,是谦儿平日未能端正行为严加管教的缘故,谦儿已代老师重罚过俞儿,但谦儿之过,仍待老师处罚。”
齐方瑾叹了口气:“若这么说,最该罚的不是我?你们有过,皆是我教而无方。”
“老师!”徐谦绝没有这个意思,听齐方瑾这么一说,只觉这大逆不道的程度跟颜俞也差不多了。
“好了,我没事了,你去看看他吧。”
“可是老师······”
“无妨。”
徐谦低头应是,转身退出了nei室。一出门,徐谦便直奔颜俞的_F_间,别说他下手狠,竹鞭挥下去的时候他手都是抖的,明知该打,不得不打,心里却一点都舍不得。他跪在齐方瑾chuáng前的时候是盼着老师罚他的,打他也好,罚他跪一晚也好,最好是打他吧,这样他心里就能好受一点。可是老师没有罚他,他还得带着这份愧疚去看他的俞儿。
徐谦还没进门,就听见颜俞的哀嚎了:“兄长!我要死了!”
“莫要再闹了,我不是兄长,不会哄你。”魏渊花了好大劲才把颜俞上身_yi物除尽,又用温水擦拭gān净伤口周围的血渍,这会拿着药瓶,正要往颜俞背上敷药。徐谦走进来,拿过药瓶:“我来吧,老师醒了,你去看看。”
颜俞一听这个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现在装晕还来不来得及。
徐谦一看那伤,眼睛竟下意识闭上了,整片脊背,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那是自己下的手,打的是他的俞儿,他前一晚还在永乐江的小舟上,笑着说要捞一个月亮给自己。
徐谦qiáng迫自己睁开眼,颤抖着打开了药瓶。
止血生肌的药粉撒在背上,沾着血r,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颜俞咬着牙,手里抓紧了被子,哼也不哼一声。
徐谦握着药瓶的手抖个不停,连牙都快咬碎了才说出一句平稳的话来:“刚刚不是疼得很?现在怎的没声了?”
徐谦这会儿说话温声细语的,跟打人时候的严厉完全不像同一个人,颜俞心头一紧,那个抱着他替他挡鞭子的兄长又回到了他心里,委屈得他鼻头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你以前从不真打我的!”颜俞这话没胡说,以前徐谦说要教训他要罚他,戒尺一提就没落下来过,哪知今天来了回狠的,把以前没打的都补上了。
徐谦心疼是一回事,也明白颜俞今日确是不对,无论如何辩解都该罚。他坐在chuáng边,边上药边说:“打得太晚了,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便敢说这样的话,来日我这个做兄长的怕是要死在你手里。”
“你!”颜俞一时想不出话来应,心头一急,滚下两行泪来,“你明知我不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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