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当归近来夜里又开始失眠,其实他一直有失眠这个毛病,珠花之前一直为他熏着安神香,后来同林佩关系亲近了,爱上林清惜身上淡淡的不可捉摸的幽香,失眠的毛病渐渐减弱,再后来不曾有了。
阮当归睁大眼睛,蜷*着身子,将右手手指曲起,不安地放在zhui边咬着。
怎么像个nv儿家,心中惶恐得要死。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阮当归开始想念珠花,倘若珠花在这,她一定会陪在他的身边,就像娘亲一样。
不知夜里什么时候睡着,醒来的时候,秋书端着水盆进来,阮当归看得朦胧,便托着声音绵绵开口道:“姐姐。”
李秋书惊诧朝他看去,阮当归的意识逐渐清醒,他起身,觉得身子酸痛,这才口齿清晰喊道:“小鬼。”
李秋书以为阮当归发烧了,赶忙凑过去,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所幸阮当归的额头并未滚烫,秋书松下一口气,但经由他这么一提,她也不可遏制地思念起珠花了。
她低下头,刘海轻轻遮住额头,发梢遮住眼眸,很是失落。
阮当归心里一揪,便把她拉到眼前来,伸出手来秋书圆圆的脸上揉来揉去,故意逗她:“你长胖了,脸上好多r!”
李秋书今年虚岁十四了,她都是个小姑娘了,她都明显_gan觉Xiong部鼓鼓了,男nv已经有别了,阮当归却总拿她当小孩,以为她还是两年前那个需要他一路抱着带回宫的小丫头。
秋书故意皱了皱鼻子,和阮当归一样色泽的琥珀色眼眸里,满满的嫌弃:“你才胖了。”
早晨她为阮当归熬了软糯的白米瘦r粥,阮当归最近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碗就不再吃了,秋书做的多,剩下的粥又舍不得倒,阮当归呢喃一声:“要不给林佩送过去?”
秋书赶忙给自己又盛了一碗:“我还没饱呢!”
“都吃了两碗了。”阮当归吃惊,“还没饱?”
秋书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滚烫,她掩饰似大口吃饭,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来:“饿。”
秋书早饭吃撑了,简直要扶墙走,小腹一直*鼓鼓的,隐约有些坠_gan的痛,直到中午时候,一gu热流从下面涌出,她一抹,只见满手的血,简直吓人。
她以为她要死了,于是哭着去找阮当归。
阮当归正坐在窗边持笔,画卷上勾勒几笔,此刻见到秋书哭得一脸眼泪鼻涕,右手还有鲜血,也是一惊,以为她哪里受伤了,在大概听懂秋书惶恐的哭诉后,阮当归如玉的面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与尴尬。
秋书张大zhui巴一直哭,一边哭一边问:“阮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呢?”秋书抽噎着道,她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阮当归的心rou_ruan地一塌糊涂,他摸着李秋书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你不会死的。”
他托相熟的宫nv姐姐,给带来了月经带,又花了半天时间,给秋书讲明白什么是葵水,让宫nv姐姐帮忙,教秋书如何用这个东西,秋书知晓葵水是怎么一回事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色滚烫。
阮当归给她备了红糖水,待她收拾gān净身子后,让她喝了红糖水,上chuáng休息。
nv子月经都会小腹痛楚,秋书第一次来,小腹更痛,眼泪都疼出来了,小脸煞白,阮当归心疼又无奈,只得一整天守在她身边。
秋书把巴掌大的脸埋一半在被子下,眼睛明亮,唤了他一声:“阮哥哥。”
“嗯?”阮当归应了一声,伸出手拨开她额头被汗水浸*的头发。
李秋书zhui角不禁露出笑容来,也不说话,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拉住阮当归的_yi袖,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心安,许是此刻太幸福,眼皮不断打架,她看着看着,便慢慢睡觉了。
阮当归松下一口气,轻轻从秋书的手中,将自己的_yi袖抽出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他走到门口,不放心又回头看了秋书一眼,她睡得很熟,于是他轻轻地关了门。
闲来无事,继续坐在案前,画他的画。
阮当归的丹青尚算不错,更何况有李玟佑的耳濡目染在前,他落笔慢慢描摹,清冷的面容寥寥几笔勾勒,阮当归zhui角不自觉地勾起,全神贯注之下,也不觉日过西山。
林清惜忙完自己的事,又跑了过来。
近来,阮当归不甚主动去寻他,他却越发想念阮玖,只恨不得让他变成一块玉佩,时时系在yao间。
“你怎么来了?”阮当归见来人,微微吃惊。
“你又不来见我。”林清惜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清,下一句莫名却有委屈味道,“我只好来见你了。”
阮当归留个心思,快步上前,将屋子的门闭上,方回头,林清惜便把他拉入怀,埋首在他颈处,含糊不清道:“放心,我让朱七帮我守在殿门口,有急事知会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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