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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家的女婿,都是孝顺,恭敬着岳父,且温柔体贴的。

司徒静初却完全是个异类、别说跟我爹端茶倒水,请早安晚安了,就算见着面,他也跟哑巴似得,连声爹都不会喊。

白日里不认我爹,夜里还想来跟我亲近,简直美得他!

因不待见那厮,我继续钻袁爹那屋看书。

上午院子里jī飞狗跳的,十分吵人、我看书看得火大,开门一看,谷雨小满正在捉jī,那jī也是厉害,上蹿下跳的,司徒静初也被吓的在院里乱跑。

突然他看见我,“妻主快来帮忙、”

说实话,我真不想帮,可让他们继续闹下去,我这书也没法看了!我撸起袖子帮着把jī赶到墙角,jī正在蓄力往上,预备飞上院墙,我趁着小满去扑,jī腾飞的一下,把它揪住。

突然手背一热,卧槽!飙我一手jī屎……这jī还果然qiáng势,临死前还知道恶心人。

“噫,好恶心、”司徒静初嫌弃得躲开去。 我也被恶心得够呛,将两只翅膀抓起来jiāo给谷雨后,赶紧去院里的水缸,舀积雨水洗手。

司徒静初不满道,“愣着gān嘛呐,快去给她拿香胰子、”

小满赶紧进屋了,很快拿来一块朱红色的香胰子,花香味的。

我把手上打满泡,问他,“你闲着怎么不给我拿?”

司徒静初被问的一怔,挪到我跟前说,“我倒是想给你拿,可我不知道在哪儿啊。”

我撇嘴哼道,“连块胰子都找不到,我娶你何用?”

司徒静初不满道,“我嫁给你又不是为你找胰子的!”

“那你说说,你有何用啊?”我挖好坑等他跳。司徒静初纠扭捏着道,“我,我能生孩子?”

“是个男人都能生孩子,问题是,你如何才能让我觉得非你不可呢?”我笑道。

“嘿哟,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还嫌弃我呢?”司徒静初插着腰,一副地主老豺相,“哼,我再不好,你能离了我吗?”

原本我讲这些,是想教导他,如何为人夫,为人婿,好歹如我爹讲得那样,我们是一家人。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反倒成了需要仰他鼻息过活的人。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我冷声道,“行,就冲你这话,早晚离给你看、”

“你敢!”

我转身回屋,他哐当哐当的砸门。

我开门把他推开,怒喝,“你娘没讲过不许你打扰我读书吗?耳朵扇蚊子去了!”

司徒静初夹起胳膊,把脖子往回一缩,咧嘴就要哭,我忙捂住他的嘴,“不许哭、”

“啊啊啊…”司徒静初却大哭着跑回屋去了,我这才意识到,不小心把被jī屎临幸过的手,捂着他嘴了…

幸好老爹不在家。

大约午饭时间,隔壁屋的哭声才稍微消停。

老爹从外头一回来,就委委屈屈钻进屋,瞅见我在,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抹了,声音还微带哽咽着“小虎,饿了没?”

“不饿呢,爹咋哭了?”搁下书,我忙把衣襟里的软帕拿给他。

“没,你要是不饿,爹待会儿再给你做饭。”他牵qiáng笑着,看得我心口发堵。

我开门去,就见那俩小厮还在厨房里忙活,司徒静初则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这会儿到饭点儿了,老爹肯定是饿着呢,谷雨和小满俩人把厨房占,我爹也不好进去。

但是我好意思、

“少家主?”俩小厮一脸不解,我已经钻进厨房。

“不用管我、”我撸起袖子走到另一个空锅灶台后,点火涮锅。

地方小了点儿,三个人嫌挤,老爹进不来,只能站在门外gān着急。

淘米下过,搁上蒸笼,把早上的馒头放上边蒸。做饭,还真难不到我……毕竟前世里,大部分都是女人做饭,我烧火做饭还是会的。

等我准备摘菜了,司徒静初那讨厌的声音从厨房窗户飘进来,原来他正站在窗口看呢,“我说妻主啊,那菜可是我爹专门买来给我补身子的。”

我扬了扬手上的时蔬“你说这个?”

他点头说,“它叫白藜菜,治气血两亏的。”

我疑惑“我怎么记得它叫灰灰菜,郊外到处都是,你爹给你买这个补身子?”

“你不信可以问他们俩?”

谷雨和小满虽然在点头,却是一副怕得罪了我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我老爹采的,没想到真是司徒静初他爹买的…这就尴尬了,我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先借我用了,下午还你。”

“哼。”司徒静初哼了哼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我爹急忙回屋去了,我明白他是气哭了,我也有点儿生气了。但司徒静初就这德行,而且眼下我们两父女确实吃人嘴软。

他要弄点儿冤枉气,也只能受着。

不过,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午饭吃过,我缠着老爹出门买菜。

两个铜板买了半篓子时蔬,还了菜我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出过一趟门,我大概知晓回家的路,便存着出门找活的心思,再出了趟门。

武江县城很大,东街繁华,西街古朴,南门一条道的纸醉金迷,北门一带豪富群居。可就是没人敢用我。

傍晚,我倚靠在城中的小河畔,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仔细回忆,袁小虎顶多就是跟着混子,出去玩玩,也没做太大的错事,怎么找个工作,就没人愿意要呢?

就算前世从我也未遇到这样的境地。

我又开始后悔起来……

在我原来的世界,就算端盘子都能养活自己,哪里就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要好好活着,哪里会落得这般下场?

其实打断了人家的眉骨,鉴定为轻伤,把该赔的钱都赔了,也不会真的被判刑。

可我偏就咽不下那口恶气、要我赔钱是不可能的,更别想连累我妈来赔,于是我赔了自己一条命。

我私以为这样能膈应她一辈子。

结果呢……

人家有没有被膈应一辈子,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悲催得想哭!

我这人真是个废物、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还有一身格斗功夫,可惜也没得用武之地、

我愁闷啊,工作都找不到,亏我还想出人头地去报复司徒静初。

怎么报复?根本没戏、我还总笑话他,结果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他能肆无忌惮在我家横,全因为我没本事,而且我还喜欢自以为是。

说实话……这时候连我都看不起自己。

我这会儿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后跌跌撞撞的冲出个人来,我静静看他慌张的样子,心头不是不酸,不是不疼,我是没脸再看他。

他扑到我身上,泪眼婆娑的把我检查了一番,方才如释重负的缓和下来。

忽然他抽了我一耳光,力气不大,但是打我脸,我还是很不高兴的。

他眼睛瞪圆,怒声吼道“你这死孩子,你吓死爹了!”吼完,他抱住我嚎哭起来。

似是宣泄一般的嚎哭声,引来许多人的围观,我怔了会儿,疑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gān,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难道,袁小虎也有轻生前科?

就算有,那与我何gān?

我现在可是很惜命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叹息着回抱他,轻抚他的背。

许久,老爹抽搭着站起来,想拉我起来,我没动“陪我坐会儿吧。”我说。

他坐下,用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握住我的手“小虎啊,你要相信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边说,眼睛又涌出泪水来。

我用衣袖给他擦眼泪,他便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真的,爹以后好好gān活,总是不会饿到你的。”

这话,真特么叫人想哭!!!

为什么老爹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我鼻子泛酸,看着他变得模糊起来,闭眼,我心里好难受……

长这么大,方才晓得,父爱,原来竟让人这样难受的,“如果我考不中,该怎么办?我怕将来也会这样没出息。”

他待我这么好,我真怕我还不起。

“说啥傻话呐。”他把我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个极温柔的母亲,他声音也暖融融的,“爹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咱们呀,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安顺遂就行。”

他还说“人呐,三贫三富不到老,做官的也不见得真就万事如意了,有钱的也不见真就没了烦心事儿。”

袁爹挑眉乐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点头,心里舒服多了。

是啊,连司徒静初那样骄傲的人还不是得嫁给我这没本事的,不得不说,命运其实很公平,谁都没法活得十全十美。

“我想找个活gān,可那些店铺的都不愿意顾我。”仰头,我抱怨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有爹养你呢。”老爹咧嘴笑道。

我反手抱紧他,心里暖洋洋的,“爹,你咋对我这么好呢?”

“爹就你一个亲人,你说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呐。”听他胸口嗡嗡的声音,我用头在他怀里蹭蹭,享受着此时的温馨。

从前,我总觉得遇上困难就特别难熬,很久都走不出来。可如今,却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是自己想岔了,反把自己憋的太累。

晚上回家,谷雨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看见我们回来了,便往屋里跑。

有那么一刹那,我脑子里恍然想起了,老爹曾经也常常这样等着袁小虎回家。

洗漱完,一进屋,枕头就飞了过来,“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接住,好心情瞬间没了。

把枕头扔到那厮头上,冷声警告道“今晚再碰我试试。”

“你以为本公子稀罕。”

擦完脸,瞅着铜镜里红肿的眼睛,竟十分舒心,好久没哭了,qiáng装坚qiáng太累,偶尔哭一下也蛮不错的。

“我爹叫我别欺负你。”躺了一会,司徒静初声音响起。枕头扔到我脸上,我顺手抓来枕着,难得他不霸着两个枕头了。

我没搭话。他忽然坐起来,不悦道“喂、”

“趁你现在能欺负的时候尽管欺负罢。”我随口说,背过身,用脚抵住chuáng沿,免得被他踹下chuáng。

他戳戳我的背,低声威胁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是什么?”

“……”

果然,被踹了。

我捂着腰跳起来,朝他挥了下拳头,把司徒静初吓得缩了脖子,“你自己睡吧。”

我抱着枕头开门去敲老爹房门“爹,开门。”

“袁小虎!!!你给本公子回来!!!”隔壁屋怒吼震天。老爹开门放我进屋,我钻进暖和的被窝,舒坦的连眼皮都不想抬。

“哪有成亲了还钻爹爹被窝的。”老爹叹息道,还是没撵我。

他重新抱了chuáng被子,睡外头。

隔日天亮,吃完饭,我接着出门。

这回直奔县衙。

我想了一晚上,这身格斗功夫到不是真派不上用场,衙门不就需要会功夫的?

“儿媳妇啊,你来啦。”司徒大人端着茶壶出来,顺手给我倒了呗,

我尝了口,“好香啊,这是茉莉茶?”

“新茶,呆会儿给你包点儿。”她也端着个梅子青的茶碗,啜饮着茶香。

我把第二碗喝完,再问她,“婆母,您这儿还招衙役不?”

“招呢,不过……”司徒大人目光疑惑,仔细打量起我来。

我拍拍胸口,证明自己很结实,“放心,我很能打。”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虽然离谱,但有些东西还是很靠谱的,就比如武功,就没有轻功内功这些花耍,实实在在拳拳到肉,比力气也比速度。

司徒大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个能打的,但这衙差这活实在很辛苦、”

“只要大人肯用我,挖再苦再累,我都能拼死把事情给办好。”我怕惹事儿,但我不怕打架,更不怕受伤。

所以我想了一夜,再没有比衙役更适合我的工作了,而且这工作也能走后门,谁叫县衙是司徒大人当家呢。

不用白不用!

“倒不用死,你死了我儿岂不是要守寡。”司徒知县笑道。

但又劝我,“儿媳妇儿,你是个读书的料子,我觉得你还是顾着正经事的好。”

我向她保证,“您放心,工作学问,我保证两不耽误补。”

“那好嘛,你就先从最基层的开始做吧。”司徒大人叹气道。

登记,取工装,佩刀。在我印象里的衙役其实跟警察差不多,抓逃犯,除bào安良,因此被编到采办队时,我格外抑郁。

跟着个同样走后门的矮个杂役赵文,我们一起给衙门采买日常用品。

“唉哟,你虽说被打得半死吧,但到底还是娶到公子,还是你丫的命真好,小公子那花一般娇贵的人,咋就插在你这坨了牛粪上了呐!”赵文一天都在抱怨,放工后仍在抱怨。

我没搭话。

“哎……早知道……我就、”赵文说着不走道,表情忽然猥琐起来。

“你

这就是大昭公务员吗?这也太晦暗了。

我扔下她,直奔菜市上,赶上还没收摊的猪肉诚,中午说好的跟她拿猪骨。

猪肉诚拿粽叶包着两根大骨给我。

“谢啦。”我给她给钱,拿骨头去菜摊,又买了两根萝卜和豆腐,准备回家炖骨汤喝。

我就是这样人,有了收入来源就觉得有了主心骨。

归家,天色还早,老爹正坐院里补衣服呢,司徒也在,仍是俩小厮伺候着。见我换了身衣服,老爹咧嘴一笑,“这身衣服可真合身呐。”

我说,“还凑合。”

司徒撇撇嘴,继续吃他酱乌梅。

我去厨房洗锅,生火。

刚把骨头下锅,老爹就进来就说“你出去吧,我来。”

又是所谓的大女子远离庖厨,这有什么,在我们过去的世界,男人女人都要做饭洗衣!

我没出去,跟老爹一起坐着烧火,美其名曰孝敬老人。

晚饭吃完,擦脸药,就着灯火看书,老爹也凑过来借光给我缝补衣服,他絮絮叨叨道,“遇上贼人可不许往前冲,知道不。命是最金贵的,什么事儿都不值得你jiāo命,知道不?”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爹见我好说话,便又提起那句老生常谈,“小虎啊,你俩快点儿和好,给我生个外孙女儿。”

我摇头,朝着隔壁方向竖起中指、

老爹不懂我那手势什么意思,但总归是摇头不赞许那样的。

接下来几天仍是搬货采办,老实说真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忙完活,司徒大人让我去她书房看书,她忙完公务后,也会指点我一些。司徒大人考过我几回后,便提笔修书,荐举我去参加乡试。

乡试俗称秋闱,考中了便是举人,那便是功名加身,比童生头衔要硬气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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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芳华+番外第3章__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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