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恬乃是主人家, 自是要把客人陪好了。
虞宓两个因着为客, 不便给人添麻烦, 也便客随主便。
一时,倒是来往谦让, 于是一行人任意走着, 到了一处荷花池。
虞蓉还想着方才虞宓的话, 因笑道:“你瞧,也不是所有花儿皆迎你呢, 这儿便是一池残荷, 可见, 你也有不讨喜欢的时候。”
虞宓笑道:“难道咱俩不是一道儿的, 迎我便是迎你,不欢迎我便是不欢迎你, 有什么高兴的?”
虞蓉叫她噎了噎, 轻哼一声,“横竖我说不过你, 如何不叫虞巧zhui呢,多贴切你。”
虞宓笑着看她,没说话。
夏侯恬请人进了池畔一处亭子,吩咐丫头们送来茶水糕点, 笑道:“园子里哪处不是姹紫嫣红, 就这儿,红衰翠减,本说是除去上头枯枝败叶, 待来年再瞧。只有人说是盛花败叶皆是常理,这般jiāo替着瞧来,也有雅趣儿。”
几个姑娘点头,“极是极是。”
虞宓笑道:“可不是,日日瞧的皆是繁花翠柳,这般萧条落败,也是一种观赏。”
虞蓉笑道:“那也得有人欣赏呢,我瞧着便不舒坦,富贵锦绣多好,这倒给人盛极而衰的_gan觉。”
“可不是,瞧在心里,怪难受的,只是常理罢了,挣不neng只得候着。”夏侯府二姑娘说道。
一时几个姑娘便说起这池子,是否留下正确了。
这里姑娘们在待客说话,前头夏侯渊也在待客,且不是旁个,乃是董良忠。
因着近来心烦苦闷,便找夏侯渊喝酒去,对方却是半点不动弹。
“到底去不去,给句准话儿,你晾我半日了。”
董良忠歪歪斜斜坐在jiāo椅上,一只脚架在扶手上,模样恼火。
夏侯渊慢条斯理,在书架上翻翻捡捡,转身来笑道:“你便找不着个人陪你喝酒?我还嫌你聒噪的很。”
尚志叫安阳伯遣到外地办事儿去了,宋轶进宫了,杨牧也有杂事儿一堆,便没个似他一般的闲人。
幽幽叹口气,“也是寂寞A,不得志A不得志。”
夏侯渊觉着好笑,将书放下,笑道:“你有什么志没得到?你家里要你得什么志?”
景乡侯家乃是世袭罔替的伯爵,世子便是大字不识一个,也能好生坐着那位置。
何况董良忠也是个肚里有墨水的,还有什么好*心的。
董良忠翻了个身,换了个舒_fu的姿势,继续仰着,道:“你懂个屁!求而不得你知不知道?如今更是连人都不得见了。”
说完,俊脸暗淡下来,眸子盯着一处,侧脸落寞,颇有些为情所苦的模样。
夏侯渊翻书的手微微一愣,谁说他不知求而不得的滋味了,他心底也有个人A。
情不知所起,知晓时,她乃是别人的未婚Q了,便是流露出一点意思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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