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十分突然,前线军情失利,郁清和所在的那一路在追击敌人之时被引入沼泽,五千多人的队伍失去了踪影,生死难料;平北侯所在的一路则是遭遇伏击被困,整整八千人都被敌军切断了与大部队的联系。消息传到京城,家家户户都着忙了。要知道,西北边关到京城说是离着远,可一路上并无什么关卡天险可防,倘若羯奴攻破西北边关,以他们的快马,用不了几日就能直bī京城了。
皇帝自然也是震怒,考虑了几日之后,终于将京城附近最后镇守的军队T出了大半,前往西北增援了。
到了这会儿,沈宜织也紧张起来了——倘若这消息是真的,那么郁清和和平北侯现在都是生死未卜A!
侯夫人刚打王尚书家看了郁清眉回来,听了消息便呼天抢地,躺在chuáng上生起病来,连声只说自己命苦。沈宜织满肚子担心,却还得请了太医来给她诊脉。
“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忧急郁结罢了。药固然要吃,却还要夫人放开怀抱才行。”胡子花白的太医开完方子,倒是仔细看了沈宜织几眼,“倒是少夫人,这已是八个月的身孕了,切忌莫动胎气A。”
沈宜织送走太医,还没进门就听见侯夫人在嚎哭:“我真是命苦A!自打家里进了丧门星,日子就没好过!还要修缮院墙,早说了风水是动不得的,若不是这丧门星,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我的老爷呀!”郁清眉生了个nv儿,王家上下都十分失望,侯夫人自然也很失望,却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正好,借着这机会全发*来了。
沈宜织捏了捏拳头,kua进门去,只管瞪着跟着抹泪的丫鬟们:“侯爷和世子爷还没什么呢,你们就在这里哭,哭什么?莫非是诅咒侯爷和世子爷?”
侯夫人呼地坐起来:“你这丧门星——”
“夫人慎言,我可是太皇太后赐婚的,夫人难道是要去责怪太皇太后?”沈宜织也不叫她M_亲了,gān脆拉下了脸。
侯夫人噎了一下,到底不好再往下说。正僵持着,郁清明从外头进来,接口道:“娘,不如去庙里做场法事,给父亲和二哥祈祈福罢。”
“对对对!”侯夫人顿时来了jīng神,瞪着沈宜织,“你也得去!”
“娘!”郁清明再次开口,“二嫂还是别去了,谁知道会不会冲了法事呢。”
侯夫人满心想着借这机会折腾沈宜织,却没想到儿子竟然反对,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郁清明已经走到chuáng前:“二嫂还是先回去罢,只是这做法事的银子还要二嫂吩咐账_F_准备出来才是。”
沈宜织也正好不想再呆下去,转身便走了。才回到嘉禧居,莲蓬就进来了:“少夫人,二门上有个人又哭又闹地要进来见少夫人,奴婢瞧着——像是从前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的红绢姐姐。”
“她来做什么?”沈宜织心里发烦,“叫她进来!”
红绢也有将近一年没见了,沈宜织一时竟没认出来。从前她是极讲究的,此时却是头发蓬乱_yi裳不整,袖口边上还有块油渍,人也瘦了黑了,进门便扑到沈宜织面前,恶狠狠瞪着她:“世子爷遇险了你知不知道!”
“大胆!”宝兰扑过去把她往后推,“谁准你跟少夫人这样说话的!”
红绢被她扯着,还直着脖子要往前扑:“快派人去边关找世子爷A!你不是能进宫吗?乐妃不是你的姐姐吗?进宫去求皇上A,求皇上派人去救世子爷A!你的心到底是不是r长的,难道看着世子爷遇险都无动于衷吗?”说到最后竟谩骂起来了。
“把她的zhui堵上,捆起来扔到柴_F_里去!”沈宜织被她吵得心烦意乱,gān脆下了命令,“林管事呢?怎么让她跑出来的!”
“林管事好像去庄子上了。每年这时候都要去庄子上验账,还要催一催没送齐的东西。”
“那就先扔到柴_F_!”沈宜织烦躁之极,“去看看,夫人都要带谁去庙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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