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过头,沈宜织就被送进了刘如意的听香殿,刘氏也正在那里说话,见了沈宜织不由得都高兴起来,连忙拉过去坐下,细细问了一番她的身孕才说起别的话来。
“方才在太后那里看见了安王妃,难道是安王进京了?”藩王妃并不必每年都进宫朝拜的,除非是皇帝下令,但显然新帝不会愿意看见这个弟Xi妇的。
刘如意还是那么个直慡脾气,尤其在自己宫殿里,座间又没有外人,当即撇了撇zhui:“太皇太后body欠安,安王妃是进京来尽孝的。”尽孝两个字说得大有讽刺之意。
刘夫人不觉皱眉:“娘娘慎言,尽孝是好事,不可如此刻薄。”虽然还是自己的nv儿,但既然封了昭仪,品级比自己的诰命都高,那就是主子娘娘了,就算想劝谏几句,也不能再用从前的口气。
刘如意倒不觉得,带点撒娇地道:“M_亲不知道,她口口声声关切太皇太后,还求着皇上让安王回京侍疾,逢人就说安王对祖M_如何关切,在封地知道太皇太后欠安心里如何着急,其实呢——哼,还不是照样打扮得满头珠翠到处去晃,今天召见她的娘家M_亲,明天又跟着皇后娘娘见什么外命妇,哪里有个侍疾的样子!”
刘夫人眉头皱得更紧。她虽然对外界情况所知并不十分详细,但也知道安王从前倚仗着当时的齐妃和太后,隐有与太子争嫡之势,只是先帝后来坚决将他遣去了封地,才算彻底没了戏。这事儿,说起来是在太子猎场险些受伤的事儿后面,若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鬼才相信。如今先帝去了半年,安王就借着太皇太后的事儿想回京侍疾,这里头有没有猫腻呢?
“昭仪娘娘是该当心这安王妃。”沈宜织对nei情知道得更清楚些,“方才在太后殿中,她一开口就想让太后和皇后娘娘对臣妇不满,臣妇颇怀疑她是想离间世子和皇上。”虽然顺利登基,但新帝手下的心腹并不多,一来是做太子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心为国,并没有着意去拉拢人,二来也是被先帝盯着,并不敢做这些犯忌讳的事儿。因此说来说去,郁清和算是他极得力的左右手了,若是安王妃能挑拨得新帝冷落了郁清和,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你怎么也娘娘娘娘叫个没完?”刘如意拉着沈宜织的手,“别跟娘一样,这是在我殿里,左右都没有外人,就叫声姐姐怕什么,都是娘,非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小心没大错的。”沈宜织笑笑,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姐姐x子直慡,太后和皇后都爱你这一点,可是架不住这宫里还有别的有心人,并不是个个都像姐姐这样与人为善的,若是捉住了什么错处,不光姐姐吃亏,父亲M_亲也要受连累的。现下皇上新登基,朝中怕是不少人都想着往上爬,恨不得拉个人来做垫脚石呢。姐姐在后宫真得谨言慎行,父亲在前朝也是一样兢兢业业,这样才能相互扶持站稳脚跟呢。”
“瞧瞧,织儿年纪虽小,心眼儿却比你多。”刘夫人又是怜爱又是恨铁不成钢地摸了摸刘如意的头发,“虽说在你自己宫里,也要防着隔墙有耳。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A。”nv儿这种x情,实在不适He入宫,幸而如今太后和皇后都是宽厚人,喜欢刘如意这样直慡的x情,再加上刘家素来清正,从前都不曾与安王有什么示好,如今就更不可能了,这样,刘如意才在宫中能这样得脸。可是日子还长久着,谁知道今后怎样?刘夫人唯一欣慰的是nv儿并不是那等争名夺利之人,即便日后不像如今得宠,只要自己看得开,有了高些的地位,也尽可过得日子,若是再能有一儿半nv,那就更好了。
刘如意抽抽鼻子,点了点头。她只是直慡,并不傻,今日也不过是看见M_亲义妹进宫来却要规规矩矩唤自己娘娘,心里有些不高兴罢了,此时也就抛开,问起沈宜织的肚子来:“这么大了,进宫可还方便?”
沈宜织摸着肚子笑了:“这孩子挺乖的,一般只是午后才爱动一下,路上并没闹腾。”从前那个沈宜织身子弱,自打她穿过来之后是想着法儿的锻炼,来了侯府之后吃用都上了档次,她就在饮食上尽量用心,如今跟从前可是不一样,这一胎也一直都怀得十分顺当。
“不知是男是nv。”刘如意小心地也摸了摸她的肚子,“竟然还会动么?”
刘夫人笑了:“自然。这孩子六个月后就会在娘肚子里动了,翻身伸tui都会。”她瞅着沈宜织的肚子,心里却有几分担忧。都说小子尖姑娘圆,虽则不是十分准,但依她看来,沈宜织这一胎八成的不是儿子。
沈宜织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么,微微一笑:“M_亲不用担心,世子爷也喜欢nv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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