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本来是想讽刺沈宜织的,却没想到沈宜织这样的不饶人,竟然一刀接一刀扎个没完。她后头跟着的这几个人里,素云是自己的心腹,平日里也不得郁清明青眼,自是不必说了;秋晴那是自上回小产之后就没补回来,到如今脂粉都遮不住面huáng肌瘦,没病死就是好的,更别说得宠,也不在话下了;唯有孟玉亭,年纪既轻,又是刚进来的新鲜人儿,郁清明在家中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可心的人,又在外书_F_被拘着读书,简直是数月不见“r”味,熬得面有菜色了,那心里不免总记挂着孟玉亭,有时候瞅着平北侯眼错不见的工夫,就偷偷溜回来偷腥。俗话说Q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么一来反倒弄得他更稀罕孟玉亭了。孙氏能拿站规矩的事儿折腾孟玉亭,可不能拦着不让郁清明宠她,只好gān生气罢了。此时沈宜织这么一说,她顿然想起,孟玉亭年纪轻轻正是好生养的时候,如今丈夫偷偷摸摸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连个避子汤都不好掐着时间赏,万一孟玉亭有了身孕可怎么办?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心里火烧一样,再也顾不上讽刺沈宜织了。
侯夫人在上首坐着,只听得心里冒火,沉了脸道:“这里还有姐儿呢,说的都是些什么!”
这些话确实是不该说给未出阁的姑娘听,但在场的姑娘里最大的郁荣也不过才五岁,晓得什么,不过是侯夫人借机发泄罢了。沈宜织心里明白,只是一笑:“M_亲说的是,儿Xi方才一时zhui快,说得多了。”
她认错态度如此良心,一口一个M_亲叫得比孙氏还顺溜,侯夫人就是想找麻烦也不好办。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又怀着身孕,且今日还是除夕,若是这时候侯夫人拉下脸来训斥人,被平北侯知道了定又要说她不体恤儿Xi,更不体恤她肚里的孩子。侯夫人Xiong口气息翻涌,还得qiáng压着火气道:“你娘家或许不讲究这些个,一时说错也是有的,罢了,你只好好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便成了。”
沈宜织刚要说话,平北侯带着二老爷和郁清和等人走了进来,恰好听见侯夫人这句话,目光不由得往沈宜织肚子上瞥了一眼,随即移了开去,脸上却带了一丝笑意。他是做公公的,平日里跟儿Xi连话都不说一句,但其实也一直盼着郁清和快些有嫡子。沈宜织进门才几个月就有了身孕,他zhui上不说,心里却是极高兴的。
既然男人们也过来了,后宅这些nv人们也只得把唇枪*剑都收起来,欢欢喜喜坐下吃团圆宴。吃过团圆宴还要守岁,小孩子们也就罢了,大人却是一直要守到jiāo子时才成。
沈宜织的肚子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虽然已经不呕不吐,食yu也好,可是肚子到底是沉重,坐得久了就觉得yao酸。今夜团圆也不分男nv席,只是夫Q坐在一起,郁清和一半心思都放在沈宜织身上,见她伸手轻轻扶着yao便低声问:“可是累了?”
冷氏在旁边看见,立刻掩着zhui笑起来:“瞧二弟对二弟妹这般关切——二弟放心,哪个nv人有身孕不是这样过来的?今儿是除夕,若不守岁一年不吉,二弟可别关心则乱,倒闹得你们嘉禧居一年不吉哟。”
郁清和眉头一皱:“今日既是除夕,该只说吉利话才是,大嫂还是慎言,这些话不要出口了。若只是妨了嘉禧居的运道还则罢了,大哥明年chūn闱可是还要下场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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