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孟氏这话说出来,真是气势汹汹。沈宜织眉头微皱,转头问红绫:“M_亲曾说过孟家姐姐是父M_都无的,也没有叔伯,可是我记错了?”孟玉楼的父亲是独子,只有一个妹妹嫁在远地,这些年已经没有音讯来往了。也正因此,孟玉楼没有什么娘家可依靠,才会紧紧靠着侯夫人。
红绫会意,低头答道:“少夫人并没有记错,夫人确实是这样说的,前头少夫人也确实没有什么娘家亲眷,否则,少夫人下葬时早该有人来的。”
何孟氏闻言,那脸上的表情就不好看了。她们这些人,夫家也好娘家也好,最近的也不过住在京郊,有些还是在邻近的县里乡里,便是偶尔大起胆子上门打个秋风,也还是在角门里等着管家Xi妇出来说话的那种,哪还算正经亲戚来往呢?孟玉楼嫁进侯府这些年,她们也不曾有什么联系,若不是侯夫人着意去找了孟玉亭,连孟玉楼是几时下葬的她们可能都不大清楚,更不要说来参加葬礼或是吊唁了。吊唁也是要送丧礼的,哪个拿得起呢?可若真是正经亲戚,这红白喜事怎能不走动?因此红绫这话一说,几个妇人都哑了。还是有一个反应得快,勉qiáng笑道:“我们住得远,那时候姑**去得又急,赶不过来。这不今日得了机会,立刻就过来拜祭姑**么。”说着便gān抹起眼泪来,“姑**最是怜贫惜老的,哪年不送我们几两银子过年,谁知道一下子就这么去了。今儿我们难得来了,怎么也要拜一拜,再看看姐儿,才算是尽了我们的心。”
一个开了头,其余几个也跟着就嚎起来,说得孟玉楼如同菩萨下凡,救苦救难,而她们好似与孟玉楼亲近到十分,只差捶Xiong顿足了。沈宜织把眉头一皱,立刻就捂住了肚子,宝兰会意,马上提高嗓子叫起来:“哎呀,少夫人怎么了?”
红绫抬手就打了她一下:“喊什么喊!太医都说了这头胎要静养,你这样大喊大叫,惊动了少夫人的胎气,我看世子爷可饶不饶得过你!”
何孟氏本在扯着嗓子gān嚎,闻言不由得竖起眉毛:“这说的是什么?我们是来祭拜堂妹的,怎么听你这丫头说的,好似我们惊动了你家少夫人的胎气?”
红绫哪里理她,对着外头骂道:“小蹄子们只知道gān站着,还不赶紧去前头回了世子爷立时请太医呢?还有,夫人那里、侯爷那里也都要去回,这子嗣上大事,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你们几条命够打死的?”
这话一字字一句句都是若有所指,气得何孟氏一口气咽在Xiong口上不来,怒道:“这就是侯府的规矩?不过是个继室,就敢这样对原配的亲眷无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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