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里村民皆沉默不语。大仇得报,赵婶子却心如死灰,没有一丝一毫慡_gan。她甚至希望来个人臭骂她一顿,让她找回存在的意义。可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没有人知道,宗祠后院,“鸟笼”正悄悄开了个小口子。
常宁儿爬出来,背着周瑾的工具箱,大雨将至静静躺在箱里,跌跌撞撞跑远。边哭边抹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背负的有多重要。
但是公子,答应你的事情,宁儿一定会做到。
她走后不久,朝廷兵马侵入平安村,人人自危,挨家挨户搜寻公输班会工具。无功而返,县令震怒,大发雷霆,举村下狱严刑拷打,一无所获。近半村民没熬出去,折在里面。
二狗子和陈师炀是最后一批放出来的,距周瑾身死已经过了半年。
周瑾尸体挂在村口,风chuī雨打曝晒成gān,蚊蝇环绕。
二狗子和陈师炀一言不发弯折膝盖跪下,三天三夜。
少年_yi衫褴褛枯瘦如柴,背脊挺的地很直。临行时叩头三下,告别珍重之人,恩重如山之人。
大圆月下,背对着周瑾,两人分道扬镳背道而行。陈师炀撑伞手一顿,伞面牡丹花纹优雅鲜Yan。他没少嘲笑周瑾天天死皮赖脸给人做活,换回来几块碎布。原来是给他换的。
陈师炀撑开伞,嘶哑开口,gān裂唇纹一动就出血,“我说了不要去,你为什么还要去找朝廷。爷爷的死朝廷难辞其咎,周大哥也死在朝廷手里,他们珍视的村民也没守住。”
“二狗子,我现在,恨你A!我怕忍不住杀了你,所以,求你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二狗子没说话,脊梁走过斑驳树影,半身隐在黑暗中,信封贴在Xiong口。对着月光拆开,墨迹染血,糊了一片,看地出来是一句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周瑾多次说想做个农夫,躺草垛儿里哼唧唧使唤他俩给gān活。
二狗子笑了笑,“丰”字糊一半,墨迹拐了弯儿,成“方”,第七个字“年”幸存。
“好。”二狗子,也就是方年,“方年与陈师炀,此生不再相见。”
暗中监视的衙役只等两人把尸体放下,抓个现行再塞回牢里。谁知等了守了三天三夜,两人跟石雕的一样纹丝不动,现在更是离开了。
“看来是不成了,走吧。”衙役手推出一截刀,沉吟片刻,又按回刀鞘。
“嗯。白白耽误我三天,还错过主簿的喜酒。主簿那种笑里藏刀的人,占他便宜可不容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两人动静越来越远,“哪家的新嫁娘这么不长眼,嫁给我们黑心肠主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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