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看见他的父亲和外公冲在最前面,外公手里抓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符箓,就像准备用这些将屋子里的人淹死似的。
他稍稍偏过身,等所有人跟他擦肩而过冲过门槛,这才冲了出去。
相比起屋nei一片混乱的魔咒与尖叫,外面却显得安静得可怕。随着一声古怪的吱呀声,那部古旧的电梯重新回到了这一层,电梯门打开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斯科皮拔tui狂奔Jin_qu,等电梯门慢慢吞吞地He拢了,喘着粗气一连用力地摁了几次三楼的键。
电梯吱吱呀呀呻.吟着重新动了起来,在微妙的失重_gan中,斯科皮有那么一刻想要说一句话,看看德拉科是不是在这儿。
虽然他知道,德拉科并没有跟上来。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九楼到三楼一点点的距离却仿佛用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三年级斯莱特林站在电梯中,努力地想弄明白究竟为什么“只有他能jin_ru”,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汗ye将它变得有些滑,斯科皮换了只手,掌心在袍子上擦了擦,又将魔杖拿回了原来的那只手——当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之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紧张得_geng本没法思考。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
门缓缓地在斯科皮面前打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一紧——毫无疑问地,这里发生过非常糟糕的事情。
走廊的花瓶碎了一地,相框里的画像们都跑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相框。墙角边,几个魔法部工作人员的尸体甚至还没来得及挪开,他们零散地躺在走廊的过道上,有的人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他们的魔杖,每一张脸孔都将惊恐或者痛苦凝固在他们生命最后的那一刻。
黑色的蔓藤突破魔法部冰冷的地砖生长,它们死死地缠绕着那些尸体的四肢,细小的蔓藤伸展蠕动着,就像有生命似的探入他们的五官中,斯科皮向前踏出一步,然后愣了楞,他低下头,麻木地僵着脸一声不吭地将自己的脚从一滩血水上挪开。
尽管他现在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抓狂或者尖叫,但是介于情势所迫,他闭上眼,qiáng迫自己保持了必要的镇定。
如果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我要向邓布利多申请一个心理医生——看在梅林的份上,我还是个未成年!斯科皮碎碎念地掏出几张符咒,夹在指尖轻轻一挥,符箓燃烧起来:“祝融应我,火神借法,惩妖降魔,去!”
符箓燃烧起来,迅速neng手四散开,它们散落到每个尸体上,猛地剧烈一声,巨大的火焰将尸体和那些可怕的植物一通燃烧了起来!这时候,植物们意外地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好像nv人或者婴儿在哭泣,它们扭动着收回藤蔓想逃离,却最终只能被明亮的火焰烧成灰烬。
这一幕显得如此的熟悉,那一刻,斯科皮响起了二年级时,霍格沃茨湖边的巴d克劳奇。
他就是这么死的。
蔓藤**黑魔法**
**
德国人。
头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qiáng忍着耳边的嗡鸣,三年级斯莱特林放轻了脚步,想不远处的大门走去。门并没有关上,相反的,从中间向里打开,宽度刚好可以容纳过一个人通过——比如一个恰好和斯科皮身形一样的人。
那是屋子里的人专门为他留的路。
斯科皮无声无息地穿越过大门,屋子里的一切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在来魔法部之前,他在魔法部的相关介绍杂志上看过各个部门的简介,在杂志的图片上,自然灾害处理司乱糟糟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资料,墙上挂着一个有趣的地图,上面的洋流会_geng据当前季节而流动。有缓缓转动的地球仪,还有飞来飞去随手乱折用来传递信息的纸飞机,几个灾害预报员埋首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埋首工作。
然而现在,斯科皮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哪里了。
所有的办工桌、地图、资料都消失了。
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地上铺着一张rou_ruan华丽的地毯,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是一个台阶,台阶上放着一张宽大而华丽的椅子,就像国王的王座,椅子旁边层层叠叠垂满了自天花板向下而来的巨大帷幔,它们显得奢华而厚重,将中央的椅子围了起来。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她显然是一个nvx,似乎昏迷了过去。她穿着一身紫色的新袍子,并没有遭到想象中的捆绑,两只手自然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双tui垂直微微倾斜,头无jīng打采地低着,火红的头发就像帷幔似的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只有发尖因为均匀的呼xi而微微颤动证明了她的生命。
金妮韦斯莱。
斯科皮注意到,大门在他身后轻轻He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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