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可能有谁偷了银子?”李敏问。
李嬷嬷说:“奴婢知道这是大少**的贵重物品,都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只是偶尔迫不得已,比如上茅厕时,委托给张嬷嬷保管。”
张嬷嬷听她这样一说,立马抢着ca话:“奴婢是偶尔帮李嬷嬷看守包袱,可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偷银子显而易见的蠢事,这会让人都怀疑是奴婢做的?”
李敏像是赞同张嬷嬷这话,点了下头。
李嬷嬷赶紧改口:“奴婢这也不是说张嬷嬷偷了银子。奴婢与张嬷嬷关系一直很好,知道张嬷嬷为人,才会把包袱jiāo给张嬷嬷保管。但是,无论是奴婢,还是张嬷嬷,夜晚睡觉的时候,是和紫叶一块睡的。”
怀疑的苗头,一下子转移到了紫叶头上。
紫叶和尚姑姑一样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心里有愧,发虚,所以不说话,或是说是小丫鬟已经是被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到不能言语了。
张嬷嬷这时又来了一句话:“或许,尚姑姑jiāo给李嬷嬷时,包袱里并没有三十两银子。李嬷嬷不知道有没有当面与尚姑姑清点清楚?”
李嬷嬷连忙说:“当时,奴婢是与尚姑姑面对面清点清楚银子的。”
按照这两个婆子的意思,偷银子的,要么是尚姑姑,要么是紫叶。反正,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可能不是小偷就是叛徒。要说是李嬷嬷自己偷的,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李嬷嬷私吞了就私吞了,何必在节骨眼上说出来。
“手脚不gān净,叛徒——”李敏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嚼着。
听她说话的人,Xiong口里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两个士兵走过来,忽然架起了在那里不动的尚姑姑。
李嬷嬷、张嬷嬷以及刚才还很镇定的紫叶,全部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慌,接着,全部垂下头。
“有什么话要说吗?”李敏问。
李嬷嬷埋低的脸与张嬷嬷低下来的头相互jiāo换眼神:这下尚姑姑栽了,尚姑姑要说什么?
地上突然一个磕头的声音,众人一看,见磕脑袋的不是尚姑姑,而是紫叶。
紫叶道:“奴婢以为,尚姑姑不可能偷银子。”
“你这是想为尚姑姑求情?”李敏的视线落到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小丫鬟头上。
“奴婢不是想为尚姑姑求情。”小丫鬟说话,还是,战战兢兢的,声音里忍不住哆嗦,“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尚姑姑如果想偷银子,早可以动手了,而且,不需要把事儿做的这么明显,被其他人发现。”
“因为她掌管本妃的财库,何必偷十两银子,找点什么名头,都可以把偷的银子转成支出掩盖掉,而且,这样做对她来说得不偿失,是用绳头小利换取大利。把财库打理好,得到本妃的绝对信任,远比偷这十两银子得到的利益大。”李敏zhui角微微一勾,俯瞰那小丫鬟的目光里略带了一抹沉思,“你在府里gān了多少年?”
“回大少**,奴婢自小被卖到护国公府,在护国公府里gān活已有多年,所以,耳濡目染的多了,奴婢说的这些事儿,不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大少**一听奴婢说,马上就明白了。”紫叶说。
张嬷嬷和李嬷嬷气得zhui都歪了,这个小丫鬟是gān嘛,什么时候变成尚姑姑的同盟战友了,难道不知道,她们几个都是一开始在护国公府里的人,这会儿更该同仇敌忾。
“既然你说尚姑姑不是偷银子的,那你认为谁才是偷银子的?”
李敏这句话,让在旁听的泰庄主,心里都犯起来疑问。李敏为什么每个人一个人一个人问,而且,不问叛徒,却问起谁偷银子的事了。十两银子,有比揪出叛徒更重要吗?
山外那些追兵,不可能就此放弃的,不说利益熏心,皇帝如果事后知道他们知难而退,肯定也要把他们砍头。叛徒一日在他们队里,一刻都有可能给外面的官兵通风报信。
难道?
泰庄主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应证了他的猜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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