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并不怕崔芳菲的羞恼,只嘻嘻笑道:“奴婢哪敢呀,奴婢是替小姐高兴,希望小姐能得偿所愿!这几日瞿公子都会在皇觉寺,奴婢定会帮着小姐一起让瞿公子shenshen地记住小姐!”
崔芳菲羞得面色通红,但雁秋所言,正是她想要的,她自然没有斥责她,只是羞赧过后托腮困惑地说:“我听说瞿公子的红颜知己是病死在七月,可是他为何总在腊月二十去皇觉寺为她祈福呢?”
雁秋闻言同样困惑:“奴婢也猜不到。”
但这问题显然没困扰崔芳菲太久,她刻意选在这时间去皇觉寺,就是为了与瞿怀安“偶遇”,他为何选在这时间,跟她的目的没太大关系。
到底是闺阁nv子,她与贴身丫鬟虽说会说些出格的话,但毕竟不如现代的nv孩那么开放,没再更多地谈起瞿怀安,反倒将注意力放在了甄兮身上。
“雁秋,你说这nv子,我们该如何处理?”崔芳菲有些苦恼。
雁秋想了想道:“不如等她醒了,问问她来自何方,为何倒在路上,再想如何安置她吧!”
崔芳菲点点头,她平常自然没有随便捡人的习惯,这会儿若不是为了给瞿怀安留个好印象,她很可能只是让人将这nv子弄醒后送她些_yi物食物便罢了,不会将人带走。
甄兮闭着双眼,装做没醒的模样,免得主仆二人怀疑自己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正是因为她昏迷不醒,她们才会肆无忌惮地谈论闺中话题,若知道她都听到了,多尴尬A。
而主仆二人话语中的消息,也让甄兮心情复杂。
她上回死距现在应当好几年了,怀安都这么大了,这时间不会短。她想起她还是赵王妃时,怀安与她曾说起过假死遁逃的事,那时候她提及了真死,而怀安担心他再也找不到她而不肯答应。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最终还是真死遁了。
这么久过去,怀安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躲他,才会始终不出现?
怀安知道她前两次死而复生,都在死后一日nei,想来也猜不到,她这次的复活,居然间隔了这么久。
都已经这么久了**她其实没必要再出现了吧?时间总能治愈一切,便是她,也已经很少因想到现代的事而悲痛yu绝。
甄兮还在烦恼,正好马车中十分温暖,连底部都铺着地毯,她躺着也不难受,便gān脆继续装昏迷。
直到马车开始上山,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雁秋先看到了甄兮睁开的双眸,便问道。
而崔芳菲则端坐着,一派贵nv风范。
在暖和过来之后,甄兮发现自己身上其实没什么别的毛病,先前就是冷得难受,才觉得自己要死了。她_gan觉这body的健康程度比前几次要好多了,赶得上她在现代的body。
“多谢贵人救民nv一命,民nv不知该如何才能回报。”甄兮跪坐在马车中,面露_gan激。她的_gan谢至少一大半是真情实_gan,她被砍死过,被推死过,被毒死过,也被自己刺死过,还是不要再多一种死法了。
“你怎会倒在那种地方?你家乡何处,你的家人呢?”提问的依然是雁秋。
甄兮垂着视线,声音里带着哭腔:“民nv已没有家人了。民nv老家在骊山脚下,爹娘相继病逝,民nv一介孤nv,被村中恶霸欺凌,里长是那恶霸的亲叔叔,不肯为民nv住持公道,反而要bī民nv就范,民nv不得已逃了出来。”
同为nv子,这种因nv子身份而被欺凌的故事自然容易让人_gan同身受,崔芳菲不禁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有些恼怒地说:“没想到普天之下,还有这等恶事!”
甄兮只是垂首做出悲痛的模样,却没应声。这姑娘毕竟在象牙塔中长大,又怎么知道,她所说的情况,在这大地上处处在发生着,更多的比她所说的还要黑暗?
“你莫怕,我父亲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他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崔芳菲道。
甄兮还真挺怕的,怕的是这姑娘的爹真去帮她讨公道。她的故事都是编的,一讨公道不就露馅了?
甄兮一脸_gan激道:“多谢贵人肯为民nv费心。只是贵人能救得民nv一命,民nv便_gan激涕零了,不敢再劳烦贵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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