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夏国六位王爷,二王爷盛止戈,早年贪污受贿,触犯国法,被皇帝幽禁在天牢数十年之久,至今杳无音讯。
三王爷盛世欢,封号煜王,淑贵妃之子,却因身怀犬戎血脉,遭圣上猜忌,被褫夺权利,武功尽黜,形同废人,常年不出府门半步。
四王爷盛景徽,封号睿王,娴妃之子,正如其封号,盛景徽其人足智多谋,清雅无双,素有温润公子之名,年纪轻轻便已成为儒门宗师,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五王爷盛崇州,封号宁王,shen得圣上宠爱,且有德妃及九千岁顾清封在后扶持,只是为人蠢笨,是为急色好利之徒。
六王爷盛无弋,封号定王,其人风流多情,不喜朝政,常年混迹各大秦楼楚馆,身边俊男美nv无数,却到现在也没个正经的妃子。
除了这五位王爷,还有一位战王殿下,名为盛迟岳,乃是当今圣上的亲D_D,常年居于军中,手下一支定国军威名赫赫,曾一度打退北蛮诸国的数次进犯,在军中被高举为“战神王爷”。
五位王爷中,盛崇州因其M_妃的缘故,与煜王向来是死对头。但盛淮看得出来,盛崇州蹦跶得挺欢,但煜王却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盛无弋和煜王是穿一条ku子长大的,盛迟岳是煜王叔叔,平时也多有照拂。这二者暂时对煜王没有威胁。
只一个睿王盛景徽,心机shen沉,处处与煜王作对,陷害煜王,多次不动声色地便让煜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众人笑柄。
是煜王最忌惮的人。
也是盛淮最讨厌的人。
而此次煜王所说的赴宴,便是赴这位睿王殿下的赏花宴了。
据传睿王府后林里植了一大片桃花,如今正是花季,桃花漫山遍野开得Yan丽灼灼,睿王见之心喜,便设宴款待上京一众世家朝臣。
连久不出门的煜王也收到了请帖。
平日里这样的请帖,煜王收到得不在少数,多数帖子都被管家直接拦下来,扔进了柴_F_当柴火烧去了。
这么些天,除了那次圣上寿宴,也只听他说要去赴这睿王的赏花宴,以煜王的x格,若非忌惮有加,便是另有谋划。
不管哪一种,都是盛淮ca不上手的。
此刻,他正骑了匹马,随行在煜王的车架一侧。
日光暖洋洋撒下来,刺得人眼睛微眯,大街上来来往往热闹的行人,都被黑甲冷面的王府侍卫拦在了道路的两侧。
盛淮骑在马上,一边欣赏春日风景,一边慢悠悠地跟随着马车穿过街道,心神难得有些放松,毕竟这样悠闲出府的时光,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说起来今日影卫营的比武还在继续,只是煜王命他随行保护,将一切事物都交由盛东处理,盛淮即使不乐意,也不能抗命。
天知道,早晨他被煜王压在_On the bed_那会,心脏都要被吓停了,还以为煜王早晨升旗了,要拿他来消消火呢。
谁晓得煜王扒了他_yi裳,只是为了帮他换body面的_yi_fu,早说不就行了,非要把人吓得半死才开心。
盛淮心里翻了个白眼,抬袖想去擦额上沁出的细汗,手才抬到一半,便又放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一身雪白珍贵的云锦缎,实在舍不得拿它来擦汗,别说擦汗,就是沾染上一丁点的灰尘,盛淮都觉得r痛。
这可是云锦缎,千金一匹的极好绸缎,若是弄脏了,把他卖了也还不起。
盛淮这辈子,就没穿过这样好的_yi裳,就好像浑身贴满了软妹币,软妹币上还镶满了钻石一样,让他_gan觉轻飘飘的极度不真实。
盛淮想了想,开始在体nei运转nei力,他修的是至*至寒的nei力,nei力在体nei运行了一大周后,盛淮只觉得浑身透心凉,心飞扬。
他正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赞,冷不防煜王突然撩起帘子探出头来看他。
“晌午将至,日头有些毒辣,阿淮热么?”
盛淮心道,就算我nei心火辣辣,被你这样一吓,冷汗也都要冒出来了,还热呢,不凉就不错了。
他驾马靠近了煜王,低下头恭敬道:“主子,属下不热。”
煜王盯着他额头,半晌,道:“你骗我,阿淮,你当我是瞎子么,你的额上都已经出汗了。”
那是被你吓出来的冷汗好吧。
盛淮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他也是今早才发现,煜王突然便可视物了。只是煜王一直以为他没有发现他失明之事,故而盛淮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更不能问出口。
盛淮正低着头思考自己该如何回话时,突然一片冰凉覆上他的额头。
盛淮抬起头,便看到煜王执了块冰蚕丝的雪白帕子,正在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渍。
“主**主子**”
盛淮吓得语无伦次。
煜王冰冷无情惯了,但凡那人对他稍微好一点,盛淮就不由担心他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来。
煜王见他眼睫发颤,两颊泛红,说话也断断续续,还当他一时害羞,声音便有些rou_ruan起来:“过会子便到了,若不然,阿淮弃马乘车与我同行如何?”
不如何,会死人的。
盛淮断然拒绝:“谢主子厚爱,属下无碍!”
煜王看了他一会,放下了帘子,声音从马车里隐隐出来,似乎有些失望:“那便算了**”
盛淮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拉着缰绳放缓了速度,落在马车后。
“大人真是荣宠无限。”
长涯悄无声息驾着马行至他身侧,转过朝他语气幽幽地说了句话,这才赶超他跟上了前面的马车。
我可去你大爷的荣宠!
盛淮盯着他背影直甩眼刀。
随行一队侍卫悄悄离他远了些。
侍卫甲搓了搓手:大热天的怎么这么冷,见鬼了?
侍卫乙则叹了口气:盛淮大人果真冷酷冻人,惹不起惹不起。
盛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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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睿王府nei,门庭若市。
盛无弋坐在凉亭里,正搂着怀里柔弱无骨的白_yi人,温言软语,好声好气地哄着。
“怎的出来还是这幅可怜样,小怜华,我知你伤心,若聆风楼若当真没有猫腻,父皇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我一向不理朝政,这些事也ca不上手,你可莫再闹我了。”
“奴知道的,奴知道的殿下,是奴太心急,您别生气。”怜华倚在他怀里,秀眉微颦,娇唇轻抿,清丽的猫眼里泛着莹莹水光,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殿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惹美人落泪怎么能行,这可不是您的风格A!”周围有人T笑。
盛无弋笑骂道:“滚边儿去,没眼色的家伙,没看年本王和小怜华正如胶似漆么?”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轻轻吻去怀中人的眼上的泪珠,柔声道:“我会帮你与父皇求情,小怜华,莫伤心,伤心便不好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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