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申俭却被明德公ca了一杠子,从户部排挤了出去,到了工部,又等了两年,面前压过了卓大江,做了工部尚书。所以至今,他也时常被卓大江不怎么放在眼里。
眼下卓大江因为吴淞江泛滥而告罪,虽然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但手下出事,终究也算不上是好事。
换句话说,他正是需要拿出一点成绩,来坐稳这个尚书的位子,证明自己的能力。
沈静见他神色时明时暗,忍不住又劝道:“我不敢欺瞒大人。按照预定的方案,江南治水可分为两步。第一步是疏浚刘家港白茆,只是前头的铺垫。第二步吴淞江改道才是重头戏。一旦吴淞江改道完成,从太湖至入海,水路畅通无阻,就算雨季再大的雨水,至少可保江南十年之nei没有水患,三十年nei不会泛滥;吴淞江河道两侧至少多出良田万顷,每年稻米多收万石——这对朝廷百姓,将是多大的功劳!”
说完这些,沈静又压低了声音:“如今第一步已经完成。吴淞江泛滥的风险,如今也已经被卓大人给背上了**剩下这半截,全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大人何乐而不为呢?”
这等于是说,前人已经挖好了坑栽好了树,只要苗申俭抬抬手浇水施肥,稍加时日,便能收获一颗现成的甜果子了。
而他需要冒的风险,便是有可能间接的得罪明德公。
一边是明德公、皇后和二皇子,一边是摄政王和小皇帝,这之间的取舍,就要看苗申俭自己的衡量了。
苗申俭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将那份奏疏搁在手上,来回掂量了好久,最终烦恼的对沈静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再想想。”
沈静默默行礼,准备转身。
走到门口,又被苗申俭喊住:“今日之言语,乃是公堂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且等我细想想再说。”
沈静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惴惴不安等了一天,第二日huáng昏,临到下值的时候,沈静被苗申俭叫了去,又仔细问起了江南治水的银两花费,与征T民夫的明细。
所问之处,沈静Xiong有成竹,无不对答如流,就连某一处河堤某一月花费银两多少,人力多少,土石多少,竟然也都记得清楚。
苗申俭细问了许久,终究还是觉得太碎,想了想又命沈静道:“你既然都记得是最好。这几日便抓紧将这些明细整理成账本,拿来我西看一看。”
沈静忙行礼道:“大人请稍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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