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裴耽垂落温柔的睫,将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睑。
“四哥。”裴耽哑了声音,拿这一个新得的称呼视如珍宝,“四哥,好紧**”
他们后来又做了很多次。终究灭了灯,笼着鸳鸯戏水的大被,黑暗中探索彼此的body。奉冰发现裴耽有个小小的yao窝,只要一碰,他就会喘得厉害。裴耽的yao身劲瘦,Xiong膛却出人意料地宽阔厚实,炽热如火,经不住他tian一口。裴耽还会细心地将枕上奉冰的长发拢起,自己的头发却披得凌乱,奉冰的指甲划过他的背,牵动他发梢,他就扬起头笑,即使奉冰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来由随着他的笑而笑,心像漂dàng在大海的浮沫上,噼啪、噼啪,他听见那浮沫个个绽放的声音。
继而裴耽又将他抱起,两人对面而坐,是chūn宫图里最làngdàng的姿势,裴耽自下而上不知疲倦地抽ca,顶得他气息都散乱,忍不住叫了出来。他又攀着裴耽的胳膊半起身,竭力去咬裴耽的耳朵,叫他道:“你慢一点呀**小郎!”
小郎。
急中生智的他,满意地_gan受到裴耽耳朵发热。他是他年轻的丈夫,可不正应叫做小郎?
鱼游沸鼎,燕巢飞幕,滚烫Yan烈、摇摇yu坠的危险中,他们宛如那成双成对的鱼与燕。
裴耽陡然睁开了眼。
*
廊shen阁迥,绣幕低垂,华丽的黑暗如铁幕压下,外间却是冷酷呼啸的雪风。裴耽的Xiong膛急促起伏,一场chūn梦做到淋漓尽致,幽微毕现,便宛如噩梦。
那梦里的少年一身孤孑,十几年来习惯了计算、冷眼与yīn谋,却突然撞进他从未知遇过的懵懂的欢欣里。他惶恐失措,他捉襟见肘,可不论如何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他仍旧显得那么笨拙——最后,它还是摔碎了。
他护不住它。
后半夜的月光轻盈而无情地从锦帐上滑过。裴耽慢慢地平静下来。
天还未亮,但已不可能再睡,他稍作收拾便披_yi起身,*脚踩过地毯,随手拿了架上的一卷书开始读。失去奉冰后的许多个不眠的夜晚,他都是这样度过。
一灯如豆。
*
恨小郎游dàng经年。不施红粉镜台前。只是焚香祷祝天。
**待伊来际共伊言。须改狂来断却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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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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