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若祝余一个人,游游逛逛倒也不觉得冷。
被挡着路,只觉天寒地冻哪儿都不自在,只问:“池少爷,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有点扎耳朵,晋胜池:“我有名字。”
不论是学校还是外头,叫他池少的人多,听习惯了的话,可从祝余zhui里出来,就觉得隔的太远,太外道。
明明在剧组的时候,还叫他名字,还给他打老鼠,还有摩托**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也怕再被撵,晋胜池利落的说出酝酿好久的话:“我没有想怎么样,我怎么敢**过去我贬低你,嘲讽你,任由别人欺负你,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祝余**对**对不起。”
从小到大没对谁低过头,就是被大哥教训,也只有_fu气和不_fu气,祝余这里,第二次了。
祝余有些意外。
小霸王这是在**跟他道歉?
这么一个嚣张恣意的人,此刻脑袋垂着,肩膀微塌,露出脆弱的一面,造成的冲击是成倍的。
祝余甚至禁不住想,他是看了个假的原著吧,还是因为晋胜池还未长成就被他截胡,怼歪了?
A不,是怼正。
对上晋胜池有些期待的眼神,禁不住叹口气。
原主已经不在了。
过去的事,原主未必就没有错,可被欺压却是真的,原谅**祝余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说一句“没关系。”
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这是**不原谅?
心里空落落的,晋胜池从兜里摸出一张纸:“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
怕祝余再拒绝,东西塞祝余手里,直接大步离开了。
祝余打开那张纸,小作文一样写的满满当当:“**饮食清淡,喜食蔬菜,红萝卜除外**r类喜食牛r**喜静,厌恶吵闹**喜欢黑白灰三色,厌恶Yan丽的颜色**”
最下面一行备注:周大哥的喜
好我哥也只知道这么多,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叫我。
明白了,这是一份关于周大佬喜恶的资料。
好像不太准确,昨天吃宫保_chicken_丁,前天吃糖醋鱼,之前还吃酸辣金针肥牛,大佬的口味挺多变的,r类也不仅仅限于牛r。
还有,周末他穿红彤彤的卫_yi,大佬还说不错来着。
不过也有准确的地方,比如大佬的_yi_fu确实黑白灰很多,再有,胡萝卜是真的一点都不吃。
纸上林林总总写了不少,几句话就是一个点,很繁琐。
这东西要是别人给的,祝余说什么也得请人吃顿饭,甭管有用没用,用处大小,起码心意不轻。
可晋胜池**
找机会给人悄悄还回去吧。
下午放学,祝余被祝韶然堵了路。
祝韶然:“我们谈谈。”
祝余:“**”
他今天是犯什么邪x,谁都想要过来聊两句。
两个人去了最西边的乐_F_。
清静。
祝余率先Jin_qu,坐在一架钢琴前。
摸摸琴键,想弹。
他上辈子会的东西很杂,但除了演戏,其他的都不j通,像跳舞、弹钢琴、拉小提琴,还有古琴、古筝这些,都是演戏要用到,就花钱去学一两分。
不能多学,时间不够,耽误挣钱,只要在戏里看不出来明显的瑕疵就行。
可巧,这辈子最充足的就是时间。
某些念头开始蠢蠢yu动。
见祝余心不在焉,祝韶然shenxi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手指一按,音符叮的一声响起来,祝余看向祝韶然:“你找我说话,问我想怎么样?想回家吃饭,能满足吗?不是你那个家,别误会。”
祝韶然:“**”
什么意思,炫耀现在过的很好吗?
窗外灰蒙蒙,起了一层冷雾。
祝余看看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
大佬说今天要晚一点来接他,大概晚半小时,问他是等他,还是直接让司机先接回家。
他说要等,原本想,写写作业也就过去了。
不然,才不会有时间理会祝韶然。
主角受说话一向弯弯绕,总是半天说不到重点,原著盖章认证的。
祝余原本有点耐心,可看到钢琴,手痒痒,耐心又没了。
在对方的瞪视中,他主动提高效率:“有话快说,三分钟,不说我就走了。”
祝韶然:“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祝余烦这种理所当然的指控,他长成这样怎么了,上辈子,多少人喜欢。
哪怕这辈子,也没差哪里。
只道:“我喜欢,还有呢?”
熟悉的憋闷_gan又来了,祝韶然:“你和爸爸见面了?我没有让你们不见面的意思,你也是爸爸的儿子,我只是想请你不要说太多不好的话,爸爸和_M_M因为你总吵架,还差点离婚,你要是故意的,我**我不会放过你。”
怕祝余拒绝,他又道:“你不高兴,有什么可以冲我来。”
祝余:“**”
在他记忆中,祝韶然是个娇气包,但这两句话说的倒有几分硬气,挺不赖。
不管态度怎么样,倒有几分可取的责任心。
也不那么敷衍了,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我是说我们这样的年纪,还是不要过多ca手,我没说什么坏话,实事求是而已,如果真有什么争端,不过是心虚作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心道不用过一段时间,顶多一周,祝韶然应该就会知道冯婉做过什么。
以主角受的道德标准,当然如果原著没什么大问题的话,那祝韶然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他。
祝韶然:“你什么意思?心虚什么,实事求是又是什么?”
他听不懂祝余的话,但对方又露出
那种俯瞰一样的神态,好像知道很多事,也不在意很多事,可**凭什么?
搅乱他的生活,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说什么小孩子不要ca手大人的事
故弄玄虚!
铭哥说的对,想知道什么,就要问清楚。
祝余叹口气,怎么突然就这么追_geng究底了?
难道不该是包着两包泪跑掉?
十七八岁的年纪,说了好像没什么吧,他只得道:“你父M_的矛盾,大概是因为两件事,一件是你_M当众骂我是野种,另一件,当初是我_M_M先遇到祝晓申,结果结婚对象却是你_M,就这样。”
祝余说这一长串话,并没有什么指天发誓的笃定,平淡的像一杯白水,可正是这种平淡,却让祝韶然更加惧怕。
惧怕这其中真实x的巨大。
祝韶然:“你胡说!”
祝余:“我以为,正确的评判方式,是先回家求证。”
眼圈发红,祝韶然拎着书包跑了。
他走的惶急,并没有发现快速闪到一边的周铭。
周铭不是故意要跟来,他只是很心烦,想要来弹钢琴。
家里有琴室,可老宅气氛压抑**
没想到倒碰上这一场对话。
他回忆祝余说的话,留下shen刻印象的不是那句“我_M_M先遇到祝晓申”,而是祝余字字句句都说的是“你父M_”。
小叔为什么将祝余留在身边,周铭现在有些理解了。
在对他提起爷爷和父亲时,小叔说的是“你爷爷、你父亲”,从来不是父亲或者大哥。
小叔和祝余,都自发的将自己剥离了原来的家庭。
一样的孤独和强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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