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逮住软柿子捏,拉横幅抬棺闹事,说是剧团给他nv儿洗脑,把她bī死的,非要给个说法。他们那个社团本来人就少,这一闹就解散了,社长跑了,可苦了我了。这一年都没几个人愿意租我这块场地,基本上是废了。”
“我看她爸、她哥也没正经工作,整天轮班跟过来闹。怕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于珊珊生前待的是什么社团?”
“叫伊沃话剧社,只有十几个人。”
盛君殊问他要社长的联系方式。
“我们也好久没联系过了,”老板把电话和烟一并递过,“社长估计现在去清河混了。”
衡南坐在舞台上休息,两条tui屈起,中间放张速写本撕下来的白纸。
小鬼跪在她对面,拿了_geng角落里捡到的铅笔,专注地画画,画笔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三毛,你画的什么。”
“我不叫三毛儿。”它低着脑袋说,“不”字上扬,拖长,毛又带欠揍的儿化音。
娇滴滴的,是个小nv孩。
“可是你就三_geng毛A。”衡南用力摩挲它的光头,恶意地拽拽细软的发,“或者拔一_geng叫二毛。”
“那我就叫三毛儿吧。”小鬼的八字眉撇着,委屈地说。
画下来的都是歪歪扭扭的火柴人,没一会儿铅笔印就消散了,她垂着大大的脑袋叹了口气。
冤鬼很难在世界上留下痕迹。
“你想画什么,我帮你画。”衡南把她的笔抢过去,沙沙作响,不一会儿,纸上多出了一排造型各异的火柴人。
“你画得好难看A。”三毛失望地说。
衡南莫名其妙:“你刚才不也这个水平吗?”
“有的有头发,有的没头发。”三毛细细的手指嫌弃地扫过那排火柴人。
“画画要抓住事物的特x。”衡南指着其中一个火柴人夸张翘起的三_geng毛说,“你看,这就是你。”
“旁边那个手上拿针的呢?”
“那是剑。”衡南黑脸,“这是我。”
“噢。那这个人的剑怎么长tui里了?”
“这是**”衡南想起这话不能给小孩说,心平气和地说,“这是我师兄。”
“噢。”三毛咔吧、咔吧地点着脑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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