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季渝生又愣住了。
虽然第一次看到那幅壁画的时候,他就觉得那副画里花下扭曲的*叶和整幅“向阳”的主题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花瓣亮眼的金黄色和*叶黑沉颜色的强烈对比,总会让人不由得去猜想在那耀眼夺目的花瓣背后藏了什么才导致*叶发黑发暗,也会让人担心*叶何时会吞噬表面的光明让整株向日葵被*影覆盖。
除此之外,那幅画里显眼的漂亮金黄色叶子,怎么想也和不吉利三个字沾不上边。
如果那是不吉利的话,那现在白花花的,宛如艺伎的脸一般毫无温度,企图掩盖什么的白色墙壁,倒更是骇人了。至少在美_gan上,现在可以说是逊色不少。
想到这里,季渝生又向门口的那幅墙望去。
“嗯,”悦怡点了点头,说:“其实和画没有太大的关系啦。主要其实还是因为陈院长觉得‘向日葵王子’不吉利,所以才找油漆工人把那幅画涂掉的。”悦怡很努力地把话说得像羽毛般轻松,可是说出来的
话在季渝生听来却像沾了泥浆一般千斤重,因为她笑得很僵硬,故作轻松的耸肩也耸得不太自然。
“觉得那个老师不吉利?”季渝生皱了皱眉头问。
他心里更加疑惑了,那个老师做了什么会让一向随和的陈院长觉得他不吉利?甚至不惜找人把他的痕迹抹去?那本来明明是一幅称得上出色的艺术画作的。
“嗯。”悦怡点了点头,眼神如临夜一般黯淡下去,同时也好像想到了什么悲愤的事情,扶着椅子的手指微微卷曲,紧紧抓住了椅角。
悦怡张zhui想开口几次却都说不出口,最后开口吐出的却是一个问题:“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选择主动离开这个世界呢?”悦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T放得非常轻,如果不是乐乐和陈院长拿完_yi_fu后逐渐远去,这句话也许会被风故意遮住。
可人声远去了,风也平静下来,季渝生清晰地听到了这个问题,他瞬间愣住了。因为他想起了章舒告诉他的,关于齐梧的事情。
齐梧是因为追求理想的自由被完全剥夺而无法忍受,其他呢?其他还有什么?
“不要吧,不要再让可爱的人只能看到冬天绑满胶布的街道和如铅般沉下去就起不来的落日吧。”这句话如同山谷里的喊声一般在他心里响起。
过了一会,季渝生努力平静了一下心口吹起的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悦怡你是遇到了什么让人烦恼的事情吗?”见悦怡不说话,季渝生又担心地说:“你可以和我说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又又或者有哪里我能帮到你吗?”
悦怡摇了摇头,说:“没事不是我”说完这句话后,悦怡又沉默了。
还未等季渝生微微放下高悬的心就听到旁边传来细碎的哭泣声,他转过头去望向悦怡,发现她整个眼眶都是泪水。
“悦怡?你怎么了?”
悦怡也不出声,只止不住地流泪。
季渝生顿时变得非常紧张,慌张地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手忙脚乱地递给悦怡。
“这里有纸巾,你擦一下眼泪,”季渝生把声音放得如明朗天气的云般无比柔和,说:“没事的,我一直在你身边。”
悦怡抬起头红着脸望向季渝生,季渝生朝他笑着点了点头,说:“嗯,我会一直陪在悦怡身边哦。”悦怡的泪流得更凶了,因为她想起另一个人在她伤心的时候也这么对她说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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